杜特蒂的治市傳奇

工商時報【蔡致仁】 菲律賓新總統杜特蒂擔任民答那峨島的納卯市市長時，嚴格執法，推動禁菸酒與宵禁，使納卯市成為治安良好的模範之都。如今杜特蒂將把這套制度推向全國。納卯市市民對此充滿信心。 ■"Mayor says it will be done by then, so it will be done," Ms. Origines said, exhibiting confidence in a public works project, a rare sentiment in the Philippines, where deteriorating infrastructure is the norm. 晚上10點到早上5點之間，除非有大人陪伴，否則18歲以下居民不准上街；午夜1點以後禁止賣酒；除了幾個特定地區以外，全城實施禁菸令。 這城市應非夜生活首選。不過納卯市（Davao）許多鄉親則說，那不是重點。他們認為，周圍地區暴力猖獗，惟市長杜特蒂給予納卯穩定與安寧。杜特蒂任市長長達22年，他在5月當選菲律賓總統，於6月30日就職。 硬派作法 市民肯定 納卯市位於菲律賓南部民答那峨島海岸，是一塊和平並相對繁榮的化外淨土。 在附近海邊，手持自動武器的警察沿海岸巡邏，目光望向遠方的薩馬爾島。那裡去年9月有4名外國人遭伊斯蘭極端組織綁架，後來2名加拿大籍人質被斬首。 在公園乘涼的19歲女大學艾麗許說，「即使是晚上這裡一樣安全。那邊就不安全了」，她指向薩馬爾島，「那邊不是杜特蒂的轄區」。 競選總統過程中，杜特蒂一再強調，當選後將把在納卯市的政策推廣到全國。儘管在菲律賓不論大城還是小鎮，菸、酒以及夜生活四處都有，新政可能窒礙難行。 對硬派市長作法，不少市民深感驕傲。20歲飛機修護科學生賽爾達說，「這有禁酒令與宵禁，沒有人違法抽菸，沒有犯罪。你去看馬尼拉，到處都是犯罪與問題」。 納卯市市中心一間酒吧「啤酒制度」的老闆洛佩茲說，他們嚴格執行午夜1點為最終點單時間的規定，客人也都接受。他說，「他們打道回府，不會發生酒吧鬧事或醉漢半夜遊蕩。這裡的晚上很平靜」。 洛佩茲進一步說，「我覺得這套制度在馬尼拉也行得通。一開始大家會反彈，但之後就會習慣。」 在納卯市的公共安全與維安指揮中心內部，總是有人監看170具閉路攝影機傳回的畫面。主管古提瑞茲說，諸如民眾企圖在小巷子違法吸菸的輕微犯罪，他也能一眼察覺。 設監視器 嚴格執法 古提瑞茲說，只要當局發現有人犯罪，就會派一名警察到現場口頭警告，即便對方僅是亂丟垃圾也不例外。倘若對方是第二次犯錯則開罰單。假如發生重大犯罪，特種警察部隊幾分鐘就能抵達現場。 另一項爭議性更高的社會政策，則以菲律賓中央銀行納卯市辦公室所在道路為舞台。這是一條乾淨而明亮的街道，大約20至30名年輕女性站在辦公室大門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有車開過來，載一名女性離開。 她們是妓女，又被稱為「央行行員」。此綽號顯然跟攬客地點有關。她們走在這條街，完全不怕警察逮捕。在附近加油站上班的阿彭地說，「警察不會找她們麻煩。有時衛生局的人來對她們做檢查，不過這裡沒有問題」。納卯市警方發言人瑟那說，女性賣淫在這裡不被視為犯罪，不過市府規定她們必須擁有健保卡。 位於央行辦公室西南方人聲雜沓的「班克羅漢市場」，卻有一條飄出惡臭的露天水溝。當局準備用水泥管疏導，避免有一天淹水。 賣米的攤商歐利吉絲說，疏導工程令人討厭，不過半年內就會完工。她斬釘截鐵地說，「市長說到時會做好，所以肯定是這樣」。在這個公共設施敗壞的國家，她對公家工程表現的信心相當罕見。對杜特蒂打擊犯罪的計畫，她也一樣有信心，「他只會鎖定殺人犯跟毒販，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