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鐵路、靠巴士:如何在 800 萬人口城市暢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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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大市民在 TransMilenio 巴士站內輪候上車。 圖片來源:GUILLERMO LEGARIA/AFP/Getty Images

香港交通依賴地下鐵系統,當地鐵全面停運,城市會否機能失調?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Bogotá)人口多達 800 萬,雖然還沒有地下鐵,路面交通又嚴重擠塞,但其巴士系統 TransMilenio 卻能夠每日搭載 240 萬乘客,穿梭城中不同角落,成為全球最大型快速巴士系統(BRT),是外國城市規劃師的研究對象。

1990 年代,波哥大以謀殺案猖獗和交通擠塞而聞名,路面秩序亂七八糟,駕駛者和行人無視交通燈號,汽車隨意停泊於行人路上;多家私營巴士公司互相競爭,價錢低廉,服務卻不可靠。雖然興建地下鐵路是可行辦法,但市政府遲遲無法達成共識,2000 年遂提出以公營巴士系統 TransMilenio 取代私人市場。

TransMilenio 巴士在專屬的雙線車道上行走,與其他行車線分隔,有如路面上的輕軌鐵路,不受市內的混亂交通干擾。乘客只要預先買票,便可登上有如輕鐵月台的巴士站,享用公營巴士服務。美國新聞網 Business Insider 報道,至今有 9% 巴士乘客原先自駕出入,後來改乘巴士代步,更大幅改善市內空氣質素達 40%。

記者 Rachel Premack 指出,Uber 在哥倫比亞屬違法經營,而且遇上擠塞便武功盡廢。她親身試乘 TransMilenio,發現其效率毫不遜色,價錢亦比的士和 Uber 相宜。Premack 甚至形容,波哥大巴士比紐約巴士更廉價和潔淨,是遊覽市內首選。

她與居住哥倫比亞有 2 年的美國朋友同行,首先在 Portal del Norte 車站排隊為乘車卡增值,每程巴士約莫 63 美仙,在發達國家而言,車費相當低廉,但巴士加價卻曾經引發市民的大規模抗議。

雖然波哥大平民百姓都依賴 TransMilenio 代步,但系統始終是「不完美」,還有「改善的空間」。Premack 證實,很多乘客投訴巴士在繁忙時間過於擁擠,亦有不少人要求盡快落成地鐵系統。一名男乘客雖因車廂人多擠逼發牢騷,但依然每日以巴士代步,因為目前為止,巴士始終是市內最便捷的代步工具。

波哥大正以超過 40 億美元興建地鐵系統,預期於 2022 年落成,但地鐵網絡僅覆蓋市內 8% 區域,TransMilenio 系統覆蓋率卻高達 85%,其基建投資還較地鐵便宜一半,相信巴士服務在短期內仍難以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