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文 王远宏/摄影 陈植/摄像

　　新浪娱乐讯 在陈奕迅新专辑《L.O.V.E.》长达两小时的音乐纪录片中，有这样令人禁不住屏住呼吸的一幕。圆圆脸略显稚嫩，却神色冷峻的卢凯彤，坐在录音棚的角落里，自顾无人地拨弄着吉他琴弦。录音棚的窗外，Eason额头贴着玻璃凝望着她。

　　刚开始Eason还一脸笑意，露出要施展恶作剧的表情。但卢凯彤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虽然近在咫尺，但似乎并未发现窗外的他。她始终没有抬头。而窗外的Eason，鬼马神色渐渐收起，镜头一转，我们发现他脸上多出了几分凝重，几分落寞。

　　这只是陈奕迅和他的DUO Band创作《L.O.V.E.》这张专辑，卢凯彤在创作单曲《海里睡人》的过程中，一段普通的日常花絮。但在卢凯彤从高楼那一跃的四个多月后，再回过头来看这片段，却让人心头浮现“宿命”这个词。

　　而对于Eason来说，更让他生发出宿命之感的，或许是今年8月5日，卢凯彤去世的那一晚。

　　那晚，边和朋友喝酒，边用手机听新专辑的Eason接到了女儿陈康堤的电话，便与朋友告别回到家陪伴女儿。或许是酒精作用，也没有太多来由的， Eason莫名觉得烦躁，很少对女儿厉色的他回到家后，将女儿“吼”回房间睡觉。后来他回忆，家里平时温顺的宠物狗“阿妹”那天很反常，对着他狂吠，他也没控制住情绪“揍了它的屁股”。

　　宿醉的Eason天明未醒，直到太太徐濠萦轻抚着他的手叫醒他，低声告诉他“阿妹过世了”。

　　“我太太从未那样摸着我的手叫醒我，我当时就想，阿妹走了？？它那么大气性吗？我只是揍了几下它的屁股而已！”——众所周知，阿妹是朋友们对卢凯彤的昵称。

　　这件悲伤到我们不太敢开口问的事，就这样被Eason以让人忍俊不禁的方式讲了出来。

　　“所以后来我明白我那晚的情绪为什么那么反常，我想可能是能量的作用。”他低声责怪自己，“如果那一晚，我不是在喝酒，而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她最近怎么样，就好了。”

　　在卢凯彤去世四个月后，Eason已不太主动聊起这位好友兼工作伙伴。他有些担心：这样是否会勾起她的歌迷与亲友的伤心事？但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因为没办法，最近刚刚为她而拍的那首，她创作的《海里睡人》的MV，实在做得很好。”

　　新专辑《L.O.V.E.》中，包括《海里睡人》以及Eason自己作曲的《可一可再》在内的11首歌，词曲全部由2010-2012年DUO世界巡回演唱会的13人乐团包办。DUO世界巡回演唱会，尤其是2010年经典的香港红磡场，因为各方面全方位出色的配合，在Eason的歌迷中有很重要的意义。而个性迥异的13个人，也在长达三年66场的巡演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与默契。于是他们约定出一张完全由DUO团队创作的专辑，来纪念那段时光。

　　因为种种原因，这张Eason原本想在巡演结束后就推出的专辑，迟到了六年，于2018年重启。六年中各自事业上升的13人都毫不犹豫地回来，录完剩下的歌，做完后期，包装推出，面世。但卢凯彤没有等到新专辑上线的这一天。

　　Eason指着专辑封面上站在13个“怪咖”中间，笑得很开心的卢凯彤，“其实她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开心的……”

陈奕迅缅怀卢凯彤：我们不是有按钮的机器

　　Eason说，卢凯彤的事让她更加意识到，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清楚躁郁症、忧郁症，“我们不了解的应该多了解，多关心，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去关心生病的朋友。”

　　而事实上，近年来“躁郁症”这个名词与陈奕迅的名字也常常被放在一起。当我提前这件事，他大笑出声，“大家都是听我说的吧？我的话能相信吗哈哈哈哈哈……”

　　歌迷会名叫“神经研究所”，被歌迷唤“所长”的他正经地解释，自己在说话时经常“飘来飘去”的原因。“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精神病。我们做这个行业，某种程度上情绪的波动很大，起伏很大。因为作为一个演员或者是歌手，你的焦点非常集中。比如去演一个角色的时候，我们不是有按钮的机器，不能说，噢，现在是另外一个人，然后突然，噢，就没事了，说‘哈啰大家好’。”

　　在拍写真的时候，Eason配合着我们的要求变换姿势，但不出三秒钟就忍不住搞怪。他对着镜头露出侧颜，故作深沉样：“要不要我摆一个‘黄晓明’？”当我笑说“你好nice”，他却又自嘲，“我是个‘世界好男孩’，要让所有人都高兴。”

　　“也许你不用总是这么‘好’的”，我忍不住说。“你如果是我，你就会明白”，他小声告诉我。

　　“外向的孤独患者”，是很多歌迷对Eason的定位。“可能表情上或者外表上可以，但内心突然这样变换身份，始终会有一些情绪，那种抗争的矛盾”，Eason这样解释自己的“自我拉扯”。

　　新浪娱乐：其实卢凯彤的事情，我们是想问你，但是又不太敢问你。

　　陈奕迅：所以在分享会上，我就直接说了。因为没办法，最近刚刚为她而拍的那首歌的MV，实在做得很好。导演是认识她的，想为她做点事情。这个导演我也认识，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因为之前的MV都是我们DUO团队自己做，但她不是DUO团队的。只是因为她跟阿妹很好，她也想为阿妹做一点事情。然后我就说，好，我懂。就是不用多说，她肯定会把它做得最完美。

　　新浪娱乐：现在唱《海里睡人》的时候，心情会是怎样？

　　陈奕迅：我现在都是听，上一次唱，也是录完音之后第一次唱，是10月27号在香港海滨的音乐会。那天特别开心，因为知道她是陪我们在一起的，那天唱了她的作品，还有她自己写的《还不够远》。DUO新专辑这样一个歌单，我们很满足，我们整个团队都非常想念她，也想通过音乐，让喜欢她的人都一起怀缅，一起怀念她。

　　新浪娱乐：她去世这件事，其实对你有什么样的影响？

　　陈奕迅：她一直都很集中在这个专辑上，她有参与。我相信她在世的时候，也是希望可以很勇敢地去面对。她公开过她的精神生病了，也希望可以作为一个榜样去影响其他患病的人。就是你要去面对，你生病了就要吃药，而不是“我会好的，慢慢会好起来”，不去面对这个事情。虽然是很辛苦的过程，但是你还是要面对，不要躲起来。

　　新浪娱乐：其实你之前有一段时间，似乎也有一点这方面的问题？

　　陈奕迅： 我之前那一阵子是比较不开心的吧。你问我，其实考到我了，因为我也没有认真地去看看医生，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专家跟我说，我是否真的有精神病。然后我的歌迷会叫“神经研究所”，让一些比较严肃或者是比较正经的人看，可能觉得我就是一个傻子吧。（笑）

　　所以也不用太认真了啦，还好啦。我如果真的有太严重的病，我可能很难跟你做访问。应该还好啦。

“两万死忠粉”是做实体专辑动力 如何再打造《十年》经典？

　　Eason曾计划《L.O.V.E.》在DUO巡演结束后的2013年推出。但当他把部分录好的歌给唱片公司的人听后，却没收获预想中的回应，“我当时觉得他们听不懂，是不是歌曲不太主流？”因为“不太开心”，亦或是不够自信，这张专辑便暂时搁置。直到2018年重启，13个人再次重聚，录完剩下的歌。

　　卢凯彤的突然去世，一度让他想再次中止《L.O.V.E.》的推进。但最终他还是选择继续下去。“我们四月完成录音，六月完成拍摄，七月所有工作都已经安排好，怎料凯彤在八月离开了我们。当其时有过念头是否继续，给大家一点时间消化后，觉得她也不希望我们因为她的离开而放弃这张专辑。”

　　迟到六年，具有特殊意义的这张专辑已经面世。而陈奕迅依旧要面对2013年他面对唱片公司时发出的疑问。令人欣慰的是，在12月12日网络上线后，付费专辑仅在一个平台就卖出了近13万张（截至12月26日），专辑中单曲更斩获近百个华语榜单的冠军。

　　2016年北京鸟巢演唱会，每到《十年》《你的背包》《好久不见》等金曲，全场便上演万人大合唱。但唱到近年新歌，“路人粉”们便跟不上，只有铁杆粉丝们依旧兴奋。彼时那场面似乎让台上的歌手有些失落，“近两三年内我要停一停， 想一想，再做演唱会。”

　　华语乐坛下行，或许当之无愧的歌王如陈奕迅，也要面对如何再打造出如《十年》《你的背包》《好久不见》等经典爆款金曲的难题。

　　新浪娱乐：12月21日实体专辑也发售了，新专辑目前的销售成绩，你觉得还满意吗？

　　陈奕迅：我真的没有太追着那个数字。以前卖5万张实体专辑就是白金唱片，后来又调整到卖25000就是白金专辑了，因为市场一直萎缩。

　　我还是蛮肯定地说，我大概有两万个死忠粉丝，每一次我出专辑，都有两万人会支持的。上一张专辑在香港好像4四万销量吧，很不错的数字，实体哦。然后我就觉得，哇，那真的太感谢他们的支持了。因为这也是我继续做实体专辑的动力，就觉得你要做出来，而且要做得更好。因为现在找个CD播放器都非常难，都是用手机或者耳机听。现在实体专辑算是一个纪念品、奢侈品。那我应该要加倍努力吧。

　　新浪娱乐：你在DUO演唱会之后，其实还开了Eason’s LIFE和 Another Eason’s LIFE两轮世界巡回演唱会，为什么DUO有特殊待遇？

　　陈奕迅：因为DUO的专辑还没做完，所以我就还没有跟LIFE的那些团队去对接。其实有一半LIFE里面的乐手，都是DUO的乐手。算是一个转换的过程，因为我下一个巡回也不知道是不是找他们，我是真的还没想这件事，先一步一步慢慢做好（手头事）。

　　新浪娱乐： 2016年北京场，《十年》这种歌大家全场大合唱，到一些比较新的歌，可能大家反应会有平一点，你当时好像有点低落。那么有想再打造像《十年》《你的背包》这种爆款的欲望吗？

　　陈奕迅：我讲话有时是很反讽的，因为我中学的时候在英国留学，可能有被感染到那种幽默感。其实香港人讲话也是，“对啊，很漂亮啊”，就是有点反讽。

　　我以前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就觉得为什么大家没有反应？因为我跟那首歌已经认识很久了，但对观众来说，甚至有可能他是第一次看演唱会的。后来为什么Eason’s LIFE 和Another Eason’s LIFE，我可以做135场演唱会，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又成长了一些。就是我可以不厌倦，重复又重复地做同一件事情，而且还不错。我可以每个星期重新再开始，这其实是一个还蛮死板的事情，但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玩。

　　以前就觉得，这歌已经唱过了，要不要再唱？要不下一场我们再重新编曲？结果是，原来我们唱了很多不同的编曲，《幸福摩天轮》原装版本却从来没有唱过，因为一直觉得要有新鲜感。所以可能人真的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想法。

　　新浪娱乐：那现在去唱以前的老歌，会有不同的理解吗？

　　陈奕迅：肯定会的。比如说《好久不见》，现在理解就跟之前不一样。以前那个“咖啡店”跟现在的“咖啡店”都不一样，那个“街角”也不一样。

　　新浪娱乐：怎么不一样？

　　陈奕迅：这个是很私人的画面啦哈哈（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珍藏在里面，可能“咖啡店”是同一个城市里的咖啡店，也许是不同城市里的咖啡店，也许是同一家一模一样的咖啡店，但是已经旧了，或者是翻新过了。我觉得音乐歌词最美妙的，就是越简单的歌词，空间就越宽越大。“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哇，你就会想，那个微风，或者飘雪，或者在下雨，或者阳光普照，都是由你自己去想。因为有时候歌词里面没有讲到天气，你会更有自己的感受。

　　我以前年轻的时候，想到这个事，觉得太棒了。以前为什么一直改编？因为我年轻嘛，就觉得要新的要新的要新的。长大了，经历多了，画面也多了，你就觉得同一份歌词，内心或者你脑海里，有很多不同的选择。以前小时候没有经历，就没有那么多画面，“咖啡店”就是那家嘛，就只有同一个街角。

被“催更”演唱会又烦又开心 新歌单考虑参考张学友模式

　　在宣传新专辑《L.O.V.E.》的过程中，Eason不断被问到“下一轮巡回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启”“首站会是哪里”“概念有没有构思”……的确，距离2016年10月份北京鸟巢演唱会——Another Eason’s LIFE 世界巡回演唱会的终场，已经过去两年多——歌迷们都掰着手指头算着。

　　当我问如此频繁被“催更”是否困扰到他，Eason五官夸张地挤成一团，“也没有压力，其实有点烦嘛，因为当你被问好几十次……几乎每次做访问都会被问到……”虽然会“嫌弃”，但他也开心，“就代表大家都等着你。”

　　其实对于一个曲库庞大的成熟歌手来说，做巡演没有那么难。“选好几十首歌和乐手们排练好，每唱两三首歌就和歌迷们互动一下，甚至于不互动就直接唱歌，问问大家‘你们嗨不嗨’，然后全场大合唱‘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

　　但是他“不甘心”。做演唱会，他想有所表达，也希望有一些可以让大家思考的东西。“即使你看完之后，觉得你不明白，也无所谓的。艺术这个东西，你不一定要懂得，只是希望可以激发你的思维，或者你的视觉感官。最基本的听觉跟视觉，这些要做得漂亮做得好，你有被刺激到，这是很重要的。”

　　“所以在我笑话了这个问题之后，其实我就会想，我要安排得更加周到，不管是舞台设计，或者现在最重要的是概念。”

　　新浪娱乐：在北京分享会上，你有讲到国语歌和粤语歌，我当时就想到2012年DUO演唱会武汉站，你问大家你们想听粤语歌还是国语歌，但是没想到大家都在喊“粤语歌”，你当时好像有点惊讶。

　　陈奕迅：所以为什么我一直巡演，尤其是在内地？因为内地的地理覆盖是非常广的。在经纬度上，有靠近印度的，有靠近俄罗斯的，还有很靠近日本的。原来是那么好玩的，原来之前都是井底之蛙，就觉得有很多东西你还没经历过，你就以为怎么样。所以我是非常鼓励任何人多旅游，多增广见闻，多看看这个世界。

　　新浪娱乐：不同地方的歌迷对国语歌或粤语歌的喜欢，会影响你去选择歌单吗？

　　陈奕迅：当然会的。我现在已经在构思下一个巡回演唱会的概念，我有想过，不如学张学友。他是一个很好的榜样，他某个巡回演唱会歌单是不改的， 17个月里面146场，一首歌都没有改，不管去到哪里。他是从上海或北京开始，而我现在还是坚持在香港开始，因为觉得这是我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的基地。我希望可以申请到红馆开场，但是如果他们不给我，不要逼我，有可能我在别的地方开始（笑）。因为你不给我档期，我没办法，我要开始了。（笑）

　　学友哥是没怎么改，我是不断改（歌单）。在香港我会自然地以粤语歌为主。顶多有一次，2001年的香港演唱会，唱了一首《不如这样》，而且是在安可的时候才唱的，然后顶多唱过《淘汰》、《兄妹》。我们还要去台湾、北京、上海，即使在欧洲、美加，大部分华人都是说普通话的，那要不要唱多一点普通话的歌？会用这种思维来想歌单。

　　终于有一次我去台湾，那是我国语歌市场开始的地方，那不如我全唱国语歌？内地的话，我反而觉得容纳性很大，比如说武汉都有人要听粤语歌，所以国语跟粤语歌，大概一半一半，都混在一起，然后大家也很接受。

　　所以说实在，我现在在考虑，不管我去拉斯维加斯，去伦敦，还是去辽宁或者云南，我都用同一个歌单，还是不同的地方文化不一，去改变歌单？

　　有些媒体对我说，杰伦就是这样子啊，他会把一些当地的文化，融入到他每一站的歌单中。其实我有很多不同的参考，这次我回香港，也想看看刘德华。因为我确实很久没有听他唱歌了，他那么火，我好想看一下。（笑）

谈乐坛传承称欣赏周杰伦：现在要脱颖而出非常困难

　　新浪娱乐：如果要让你选一首你最中意的，新专辑里你会选哪一首？

　　陈奕迅：哈哈哈翻白眼，最有感觉的，这一刻，会是《敬烟》。因为相对来说，我没有打算要用它当主打歌，但你真的会非常有感觉。因为这首歌是讲薪火相传的一个概念，很有意思。

　　新浪娱乐：说到薪火相传，我们之前在中小学生里做过一个调查，让他们选谁是国民歌手，但是现在的小孩子选的还是周杰伦和你这样一些歌手。我们会想说，华语乐坛后继无人了吗？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陈奕迅：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累积的，现在的选择其实比以前多，能接触到的歌手、音乐单位种类也很多，你要脱颖而出，其实非常困难。而且你不能放弃，要一直做下去。我记得有一个前辈跟我说，做这个行业，最重要是你够长命，你命够长（笑）。一直一直干下去，因为你一直做，你才会有机会。

　　我，杰伦，我们都是很幸运的一群人。当然我觉得要有自己的个性是很重要的，有自己想表达的。所以我是很欣赏杰伦的。杰伦之后，差不多就是JJ（林俊杰） 啦，力宏也很有个性，香港乐坛还有古巨基，方大同，容祖儿，杨千嬅啊，其实有很多选择的。

　　说出来你会发现，其实还有蛮多好的歌手，只是要做到一个成绩，可能需要时间吧，需要慢慢地累积。这个是有很多因素的，你的团队也要够专业，够厉害，够有视野。

　　新浪娱乐：我还想问一个你可能会翻白眼的问题……

　　陈奕迅：那我把眼睛先放下来哈哈哈。（笑）

　　新浪娱乐：《可一可再》有一些争议，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吗？

　　陈奕迅：嗯，争议……你都不好意思说吗？哈哈哈没关系的（大笑）。其实我只能说，我之前没有听过这首韩国歌，《一月到六月》对不对？哇我还记得。我听完之后，要说是一模一样……你可以说真的很像，（哼唱）这几个音是很像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听过。

　　他的歌在先，我不知道……copy？模仿参考？还是真的是互相启发？或者是我们被启发的来源都是同一首歌？我写完《可一可再》之后，觉得很熟，有一首我们小时候听过的歌（哼唱）。这种西洋的情歌，我就觉得，哇为什么？好像很像啊？

　　我真的没有听过《一月到六月》，但这歌让我觉得，噢，原来韩国歌不只是快歌，也有一些这种的。我不会找这种慢中板的韩国歌听，我女儿也不会（在家里）听到这位歌手的歌，她不是听这个歌的年纪。所以这件事也让我有新的发现。

　　新浪娱乐：我刷微博常会刷到一个话题，“Eason的粉丝好难带”，你觉得你粉丝难带吗？

　　陈奕迅：我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应该是这样子，始终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哈哈哈。（叶子/文 王远宏/摄影 陈植/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