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肺疫苗帶動冷藏技術投資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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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德國的極低溫疫苗冷藏庫。 圖片來源:路透社

全球引頸以待的武漢病毒疫苗陸續面世,但輝瑞(Pfizer)疫苗要以 -70 度(攝氏,下同)極低溫保存,比南極還要冰冷,其他疫苗亦要不同程度的冷藏儲存,結果造就醫藥冷藏運輸產業備受矚目,成為現今華爾街最灸手可熱的投資項目。

疫情期間,全球無數人居家隔離,以網購滿足生活所需,造就商品物流業蓬勃發展,FedEx 和 UPS 股價亦因此造好。如今要將武肺疫苗分發全球,物流業角色更吃重,但疫苗的冷藏要求,普通物流公司卻不一定能夠應付 —— 美國通過授權的疫苗當中,輝瑞疫苗必須存放 -70度極低溫環境,Moderna 疫苗的要求則為 -20 度。

12 月 13 日,UPS 職員在肯塔基州機場搬運載有輝瑞疫苗的極低溫冰櫃。 圖片來源:路透社

「紐約時報」報道,醫藥冷藏運輸在業界稱為「冷鏈」(cold chain),獨特之處在於貨件對溫度異常敏感,譬如血液、幹細胞和人體組織,離開冷藏庫數分鐘便可能變質,因此必須部署嚴密的物流貨運鏈,由專門冰櫃、貨車甚至貨機組成。

事實上,早在 1950 年代開始,冷藏運輸動物細胞和組織的技術已經存在,但向來都是乏人問津的投資領域。過去 10 年癌症研究的突破,雖然帶動了冷鏈的需求上升,但仍然遠遠不及武肺疫苗的冷藏需要吸引市場注視。

費城醫藥物流公司 PCI Pharma Services 最近在新投資者注資下易手,新股東分別為私募股權公司 Kohlberg & Company 與阿布扎比主權財富基金 Mubadala Investment Company,他們皆相信公司可望在全球疫苗物流鏈獲利。PCI Pharma 在今年 3 月商業航班大減之際,便成功將加州緊急藥物運抵重災區米蘭,包辦特殊通關手續、安排貨機等服務,展現出醫藥物流的專業。

德國一個極低溫疫苗冷藏庫,正是使用 Stirling Ultracold 的疫苗冷藏櫃。 圖片來源:路透社

為 UPS 供應冷藏疫苗設備的技術公司 Stirling Ultracold,其製冷引擎的市場需求近月急升,新訂單預計要等候 6 至 8 個星期方能交貨,公司亦因此受到投資者注視,12 月 8 日證實取得一筆未披露金額的注資,用以購置新設備大幅增產。

另一家醫療物料運輸公司 Cryoport,能夠提供低至 -150 度的貨櫃,可令細胞和其他生物物料進入靜止狀態。公司於 10 月已獲得著名私募股權基金「黑石集團」(Blackstone)注資 2.75 億美元,今年股價更升超過 180%。早在疫苗研發階段,該公司已負責運送多種極敏感物料,涉及多達 26 款武肺疫苗及療程,與負責美國疫苗分配的經銷商 McKesson 亦有長期合作關係。

這股新投資熱背後,也不是沒有長線考慮,很多投資者都強調,早有關注生物醫藥(biologic drugs)的市場潛力,當中牽涉極低溫運送血液及人體組織的服務。負責監督投資的黑石高級董事總經理 Ram M. Jagannath 亦預計,未來 5 年內,細胞與基因治療市場可望按年增長達 50%,武肺大流行將會令相關產業的市場興趣持續上升,「我們視之為長遠投資」。

看似沾不上邊的飲品加熱公司 Ember,同樣想要分一杯羹,試圖把溫度調控技術運用到疫苗的冷藏設備。Ember 過去推出的智能保溫杯,主要是方便用家調節飲品溫度,數年前曾嘗試為梅奧醫院(Mayo Clinic)的醫生研發便攜式冰箱,將疫苗運送到缺乏乾冰和冷卻設施的地區。

由於中國製科興生物疫苗,以及牛津大學與 AstraZeneca 共同研發的疫苗,只需要保存在 2 度至 8 度之下,因此即使 Ember 冰箱只能符合標準製冷溫度,其便攜設計對運送疫苗到落後地區仍然有幫助,Ember 最近更成功簽訂新合作協議,明年起有望推廣便攜式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