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眉蓁論文抄襲「事證明確」,中山大學社科院報請校方撤銷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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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中山大學撤銷學位的決定,李眉蓁今天表示,引起紛擾她對中山大學、指導教授林德昌等人感到抱歉,尊重校方的調查程序與決定。
(中央社)代表國民黨投入高雄市長補選的李眉蓁爆出碩士論文抄襲風波,中山大學社會科學院召開第2次審定會,會議結果今(19)日出爐,認定抄襲事證明確,將報請學校撤銷李眉蓁碩士學位。
中山大學今天發布聲明,李眉蓁論文抄襲案經3名校外專業公正人士審查後,3名專業公正人士均認為李眉蓁碩士論文抄襲事證明確,經第2次審定會議出席委員討論與投票,全數同意李眉蓁論文抄襲情節嚴重,將依學位授予規定,決議報請學校撤銷李眉蓁碩士學位。
中山大學強調,針對學術倫理案件,均秉持公平、公正、客觀、明快原則個案審定。學位論文經審定抄襲的學生,將依法撤銷學位,指導教授也將另提送校教評會審議相關責任。
另外,為確保學位論文品質,中山大學繼今年4月取消論文永不公開授權選項後,7月校級教評會也通過更嚴謹學位論文品保機制,要求學生提前完成學術倫理教育課程,並加強學生口試前論文比對檢核,繳交比對結果及學術倫理聲明書至系所存查,才可畢業離校。
李眉蓁是中山大學大陸研究所碩士,97年發表碩士論文「台灣對中國大陸之貿易分析」,卻遭媒體踢爆論文在扣除摘要、目錄及參考文獻後,內容有96%頁數涉嫌抄襲僑務委員會委員長童振源發表的「兩岸政經互動」,以及台北大學公共行政暨政策學系學生雷政儒碩論「兩岸經貿互動與台商投資之演變分析」。
《聯合報》報導,針對中山大學撤銷學位的決定,李眉蓁今天表示,引起紛擾她對中山大學、指導教授林德昌等人感到抱歉,尊重校方的調查程序與決定,之前已明確說明要放棄中山大學碩士學位,她有收到校方要她出席說明的信件,但她不會出席。李眉蓁也說,她沒有與指導教授聯繫,對老師受牽累感到抱歉。
李眉蓁原為高雄楠梓、左營區議員,在今年代表國民黨參戰高雄市長補選,選前外傳國民黨中央設下「李眉蓁333防線」,亦即開票結果維持支持度三成,拿下30萬選票,輸給陳其邁選票30萬以內,李眉蓁就算「完成階段性任務」。但或因論文事件延燒,李眉蓁僅獲得24萬票,成了「國民黨得票新低」的紀錄締造者,得票率僅有25.9%,更慘輸陳其邁43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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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黃筱歡
核稿編輯:楊士範
【路怒狂徒的崛起-專題之後】小市民對抗大政府,從荷蘭經驗看見人本城市的革命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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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廣大的城市議題,小小市民究竟能掀起什麼風浪?點進來看看1970年代的荷蘭是如何透過公民行動,由下而上驅動改變、擺脫車本城市的交通政策,化身為今日全球最廣為人知的人本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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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路怒狂徒」波波繞了一遭,你也覺得某些路怒經驗似曾相似嗎?
其實,測驗中所有的題目、選項都是源自新聞報導、網路論壇、甚至是編輯親身的生活經歷。所以說,每個選項都是確切存在的真實(雖然多少經過編修)。但別誤會,專題的本意並非批判是非對錯,而是想讓大家在詼諧的互動中「看見」城市發展的不同意見與聲音,甚至重新思考──為了安全、舒適的城市空間,我們是否願意放下看似便利的自駕生活?
城市空間的發展是具備高度政治性的公共工程。街道的誕生不只必須納入決策者對市民生活的想像、居住者對空間的真實需求與期待,還要透過都市設計、交通運輸規劃、道路工程等一連串技術專業的實踐,才能將一切假設的、理論的、務實的元素夾雜在一起,形成現今的城市樣貌,構築獨一無二的街廓紋理與生活文化。
投身人本環境倡議多年的趙家麟教授多次在公開演講分享,「什麼樣的城市環境,就會衍生出什麼樣的行為。」甚至援引個人在英國的生活經驗,說明外在環境對個體行為的塑造力究竟有多麼巨大。從這個角度來看,「行人地獄」的根本原因並非人的觀念、素養正確與否,駕駛技術好或不好,而是城市空間能否「引發」好的行為。若缺乏相對應的空間,就算法規再完善、觀念再進步,人們都只能學一套、做一套;但若空間正確了,那麼制度、觀念就能更輕易地跟上。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應該重視,而且必須重視「以人為本」的城市發展。
由下而上的城市革命:從荷蘭經驗看見改變的可能性
或許多數人都同意城市議題的重要性,但更令人遲疑的問題是,身為平凡無奇的小小市民,究竟能在都市規劃這般大尺度的公共事務中掀起什麼風浪?或許,你可以先聽聽荷蘭的故事。
1950年代,戰後經濟逐漸繁榮,汽車開始成為人們最主要的代步工具,不少政府官員也將汽車視為未來趨勢。為了讓城市容納更多的汽車,荷蘭政府開始效仿當時最先進的美國城市,將生活區、工作區分離,並大量規劃如高速公路、停車中心等車本設施利於市民通勤。這段時期,城市朝著「為汽車開大路」的方向發展,社區被拆除、運河被填平,一切阻礙車輛通行與降低交通效率的因素都被排除──行人與自行車的空間也受到嚴重擠壓。
然而,城市「現代化」的代價就在不久後浮現──逐年攀升的事故死亡人數。
到了1970年代,最高峰時死亡人數高達3000多人,其中約有400多位兒童。前所未有的統計數字引發大量公民的關注,並伴隨著一篇又一篇的社論文章的刊登,引發了影響深遠的公民行動──人們走上街頭、佔領街道,異口同聲地要求一個更安全的城市。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Stop de Kindermoord(停止謀殺兒童)」的大規模抗議運動。經過漫長的倡議與社會溝通,最終荷蘭政府的交通政策終於大幅轉彎,開始著手如減少車道數量、把空間還給行人與大眾運輸等一系列的城市修復工作。
回顧這段歷史,為什麼政策會產生如此轉變?答案很單純,因為人們意識到,事故死亡人數攀升的根源並非孩子不受控、也不是駕駛素質低落,而是城市環境出了什麼問題。
當城市議題受到大量關注、討論,甚至形成輿論與集會,制定都市計畫的決策者、決定城市模樣的專家們就不得不去思考、回應,從而做出改變。或許當下的變革無法精確的切中要點、解決問題──但至少是個開始。
就像荷蘭從抗爭、討論到真正落實也經過好幾年。當他們一步步走到今天,「以人為本」已經不只是城市的精神,更是內化於居民日常的生活文化。若當時人們因覺得不可能而放棄討論和表達,現在我們就看不見如此美麗、宜居的阿姆斯特丹,荷蘭也不可能成為全球「人本城市」領域的標竿。
儘管荷蘭的城市是受到決策者支持才變成今日的人本城市楷模,但一切的起點,仍然是1970年代時,所有公民對空間的需求與憤怒。這便是此次專題更深層的意涵──希望讀者把憤怒展現在系統互動之中,將意義和理解帶回實際生活。不見得人人都要大聲抗爭,當越來越多人對城市的樣貌有相似的想像,改變就可能會發生。這是荷蘭的經驗,也是實踐人本城市的唯一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