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馬克思活到今天,他應該會對「社會主義」國家感到很大的困惑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政治學者張俊華認為,一個德國學者和實踐家,馬克思的理論給整個世界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管這些變化是好是壞,在當今這個不穩定的、但同時也是令人振奮的世界,重新審視他的思想遺產依然有其重大的意義。
文:張俊華(德籍華人政治學者,在德國生活三十餘年。曾就讀於德國法蘭克福大學,並獲得哲學博士學位。此後曾執教於柏林自由大學等高校。現為法國Ecole Universitaire de Management客座教授)
馬克思(Karl Marx)1835年10月就讀於波昂大學和柏林洪堡大學。他的政治生涯始於1842年,擔任新成立的激進民主的《萊茵報》的編輯,在普魯士國家的審查條例下,該報不得不在第二年停止出版。然後他搬到了巴黎,1845年被驅逐到那裡。1848年,他被驅逐出了他在比利時的新住所。
回到德國後,馬克思創辦《新萊茵報》,並參與了萊茵地區的革命-民主潮流。雖然他在1849年「煽動叛亂」的審判中被宣告無罪,但隨後他被作為無國籍人驅逐出境。他與家人在倫敦度過了最後的流亡生活,直到他去世。
由於馬克思創造了百科全書式的理論,尤其是系統性地批判資本主義的理論,因而被後人捧為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創始人,他長期以來受到了許多人各個方面的讚美和非議。
非議者大多把馬克思的理論,與後來俄羅斯十月革命以來的馬克思主義的實踐等同起來。 筆者以為,把兩者混淆在一起,這有點過分地冤枉了他。當然,馬克思的理論遠非十全十美,而且確實漏洞不少,但仍有很多值得思考回味之處。所以至今,他的思想火花不時被人提及,也是正常的。
記得筆者在80年代上海大學期間,跟一些志同道合的同齡人成立了一個「馬克思主義研究小組」,那時專門請復旦大學哲學系的導師們來講課,同時一起討論馬克思的文獻和時政。可以說,那時是我比較緊密地接觸馬克思思想的階段。
86年後,我特地去了德國法蘭克福大學念哲學專業,因為那裡有以哈貝馬斯(Jürgen Habermas)為主的著名的新馬克思主義的法蘭克福學派。從本科、碩士到博士,學到了不少東西,而最主要的就是馬克思的批判精神。正是因為對馬克思的敬仰,還在當初的東德特意購買了43卷的德語版的《馬恩全集》。
柏林牆倒塌後,西歐的幾個國家的學者繼續努力編輯出版《馬恩全集》。在「國際馬克思恩格斯基金會」(Internationale Marx-Engels-Stiftung,IMES)帶領下,準備在2025年之前編輯出版114卷的《馬恩全集》。目前已出版了65卷。
在當今的中國,儘管當局依然把馬克思看成是馬克思主義的奠基者,並時常強調學習馬克思主義。但事實是,即便在共產黨高級幹部內,真正去認真地探索馬克思思想、看馬克思原著的已是寥寥無幾。至於在百姓的眼中,「馬克思主義」無疑已成了說教或是諷嘲。
「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
馬克思把工人推翻資本主義的革命,看成是解決資本主義矛盾唯一的途徑,這也許是他的理論中一大敗筆。由於他認定了資產階級與勞工階級的矛盾不可調和,所以他默認了殘酷的、血跡斑斑的革命運動的合法性。這似乎也違背他把人的生命、人的價值置於最高的原則。
而且,他的革命論似乎為後來列寧(Vladimir Lenin)領導的俄羅斯革命和中國革命,提供了一定的理論基礎。但同時,應該承認,馬克思當初聚焦的是西歐,特別是英國的資本主義,換言之,他是個歐洲中心主義者,他對歐洲以外(包括俄羅斯和亞洲)的地區並非感興趣,更談不上深入的研究了。
在1881年寫給維・伊・查蘇利奇(Vera Zasulich)的信中,就俄羅斯的現象,儘管他聲稱「它能夠不通過資本主義制度的卡夫丁峽谷,而佔有資本主義制度所創造的一切積極的成果。」但並沒有提供像他對於西歐資本主義研究那種系統性的論據。
這種情況必然導致了後來的政治領袖們(列寧、史達林〔Joseph Stalin〕以至於毛澤東)有很大空間「發展馬克思主義」。實際上,馬克思也許已經意料到他的理論會被後人「繼承發展」後,走上教條化,甚至可能歪曲他的本意,所以他跟自己朋友多次說過,他不是馬克思主義者。
如果馬克思活到今天,可能有一個對他來說很大的困惑:即那些自稱「社會主義」的國家,照理是應該已經消滅資本、消滅了私有制,杜絕了人類不平等,政治比傳統的資本主義更自由的社會。
但現實確實,社會主義國家不僅保留了資本主義的一切,而且拜金主義、商品拜物主義比比皆是,好多公司996如同正常,試圖維護勞工利益的律師、記者被鎮壓。至於言論自由,可能還比不上馬克思後期居住的英國。這樣的社會主義,馬克思能接受嗎?
馬克思也許沒有預料到傳統資本主義的自我轉型,即從殘酷的原始資本主義到今天的「社會資本主義」(social capitalism),當然也沒預料到民主制度與市場經濟的結合。這並非是說,今天的資本主義完全人道化了,也不是說,當今的西方民主制度到達了完美的地步,相反,問題依然很多。
但是,相比較,如果從馬克思對人類的異化的批判角度來看,當今哪個社會制度更異化,應該是一目瞭然的。至於一個與世界資本主義共存的所謂的社會主義,同樣地存在著資本、勞動者、管理者的衝突和矛盾,但執政者大多明顯地站在資本的一方。為工人階級服務成了一個空洞的口號。
如果馬克思活到今天,想必肯定不會沉默。
馬克思著名的異化理論
在此,筆者並不想細談馬克思的經濟理論,倒是想特別介紹一下馬克思對資本主義批判的另一個視角,這就是他著名的異化理論。所謂異化,即本來事物或人類有其自然的發展軌道,但是由於外界的作用,改變其發展的正常性。
馬克思揭示了異化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基礎性的、普遍的表現形式,即「物化」(Verdinglichung)或「商品拜物教」(der Fetischismus der Ware)現象。物化與商品拜物教這兩個概念是有差別的。就物化概念來說,它本來是一個中性的概念,因為任何性質的勞動,包括馬克思所肯定的作為自由自覺活動的勞動,都會把人的精力物化在勞動的產品中。馬克思這裡所批判的物化同時也是異化的物化。
勞動產品一旦作為商品來生產,就帶上拜物教性質,因此,拜物教是同商品生產分不開的。商品拜物教還有兩個衍生物:一是貨幣拜物教。二是資本拜物教。
不管物化還是商品拜物教,其根源是私有制。馬克思說,私有制使人愚蠢而片面,「以致一個對象,只有當它為我們擁有的時候,就是說,當它對我們來說作為資本而存在,或者它被我們直接佔有,被我們吃、喝、穿、住等等的時候,簡言之,在它被我們使用的時候,才是我們的。」
馬克思認為,跟私有制相輔相成的,就是分工。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由於馬克思認識到分工是和物質生產力的發展聯繫在一起的,即「分工,分工的階段依賴於當時生產力的發展水準」,即馬克思理論中,工人感到自己失去對自己從事的勞動的控制的狀況。隨著流水線作業和分工的細化,勞動異化作為結果之一在現代社會體現得越來越明顯。
總之,馬克思認為資本主義社會的異化主要體現在勞動的異化,進而也體現在人的本身的異化。那麼什麼樣的勞動才是正常的勞動呢?「我的勞動將是自由的生命表現,因此是生活的樂趣。在私有制的前提下,它是生命的外化,因為我勞動是為了生存,為了得到生活資源。」
共產主義的生活方式
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闡述了自己對共產主義的理解:「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的揚棄,因而是通過人並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佔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會的(即人的)人的復歸,這種復歸是完全的、自覺的而且保存了以往發展的全部財富的。」
實現人類勞動從謀生勞動向樂生勞動的轉變,才能徹底揚棄異化需要。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努力發展生產力,只有當物質財富極大豐富時,人類才有可能使其勞動超越謀生的水準,進而成為樂生的需要。
筆者以為,儘管共產主義作為一個全球的圖像,也許是一種美好的憧憬,但僅僅從實現這個美好社會需要的幾乎是無限制的資源來看,難以想像是否能成真。但馬克思描述的共產主義的生活方式,值得我們進一步的思考。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馬克思提供了如下的一個共產主義的生活方式:
在共產主義的社會,「……我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幹這事,明天幹那事,上午打獵、下午捕魚,傍晚從事畜牧,晚飯後從事批判,這樣就不會使我老是一個獵人、漁夫、牧人或批判者。」
換言之,共產主義的社會由於物資資源相當豐富,謀生勞動也成為多餘,所有的勞動都是樂生勞動。只有這樣,人的價值才體現出來。而在當今人類只有一個地球的情況下,馬克思想像的那種物質豐富的情景大概永遠不會出現。但是,如果強調,如果一個人能把謀生勞動與樂生勞動化為一體,那豈不是也體現了馬克思倡導的生活方式?
同時要指出的是,馬克思關心共產主義的生活方式,直接關係到每個人實實在在的自我實現。而不是徒有虛名的集體。
從馬克思的描述中看,一個人有選擇權是一個很重要的實現人的價值的前提。一個社會給個人提供的選擇(工作、愛好等)越多,異化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另外,從馬克思的描述來看,在有一定的物質條件保證情況下,一個社會提供給社會成員的有閒時間越多,個人的自我實現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關心社會的投入也會越大。
馬克思在他的描述中提到「批判者」,也就是有政治評論或藝術批評能力的人,這並非隨意。馬克思的一生就是一個典型的「批判者」。而批判是需要自由的。這就意味著,有充分的政治自由,是共產主義社會的一個重要標誌。
當然,馬克思描述的共產主義的生活方式隱含一個明顯的錯誤,那就是嚴重忽視了專業分工的積極意義。要知道,做一個高品質的獵人、牧人、批判者,都需要專業的訓練,更不用說一個牙醫、建築設計師了。但總體來說,他想像的共產主義的生活方式確實是人「正常化」而非「異化」的體現。
馬克思與當今世界
很難說,當今世界的左派們在那些所謂「社會主義國家」裡,能找到馬克思想像的共產主義社會,哪怕是一點的痕跡。
如果馬克思活到今天,那他會說,今天的國際政治矛盾的主體依然是現代的資本主義,但是,現在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資本主義的競爭,即市場資本主義與國家資本主義。打著社會主義名義的國家資本主義,在勞動以及人類異化方面不比市場資本主義更弱。
從這個意義上說,馬克思也許會很欣慰,因為正是有這兩種不同類型的資本主義的存在,他的批判資本主義的思想火花將不斷被後人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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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距離多遠,每一個有需要的孩子,我都不會放棄」——將早療知識種在你我心上,期待開花在友善共融環境中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一直以來,伊甸都希望可以透過與當地社區的連結及宣傳,來推廣早期教育的概念,並擴大早療服務的範圍。但是,如何打破地理和心理上的限制,真正幫助到需要幫助的孩子和家庭,對於伊甸來說,是推動偏鄉早療的一大挑戰。
在偏遠地區,由於資源的缺乏和家庭功能的不足,常導致人們對兒童發展的意識和知識有限,因而使得許多發展遲緩的孩子,延誤了早療的最佳時機。正因為如此,伊甸很早就意識到,偏鄉地區需要更積極、更有感的早療服務介入。
一直以來,伊甸都希望可以透過與當地社區的連結及宣傳,來推廣早期教育的概念,並擴大早療服務的範圍。但是,如何打破地理和心理上的限制,真正幫助到需要幫助的孩子和家庭,對於伊甸來說,是推動偏鄉早療的一大挑戰。
人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早期療育對於發展遲緩,或有特殊需求的兒童非常重要,因為越是及早發現問題,越能早期介入,透過專業的課程設計,幫助孩子在最關鍵的發展階段獲得必要的支持與學習,改善長期發展成果,更進一步有機會追上同齡兒童的發展腳步。而家長對早療服務的認識和接受度,就成了早療能不能有效施行的關鍵。
根據全球資料庫網站NUMBEO指出,台灣的全球醫療照護指數(Health Care Index)連續五年蟬聯世界第一,足以證明台灣的醫療水準具有國際一流的品質。但是這樣進步的醫療服務,卻不見得能夠讓全台灣每一位有需要的人,雨露均霑的共享。最主要的問題,來自於地理上的限制。以地理位置和交通條件來看,台灣目前還存在著許多偏遠的鄉村區域,這些地方不僅難以出入,而且各種醫療、人力資源也相對有限。因此許多家庭可能有早療方面的需求,卻因為沒有相關資訊、不知道可以求援,或者無法負擔長時間的交通往返有需求,而造成耽誤。
伊甸推動早療服務的三十年來,對這樣的狀況有深刻的感受,伊甸宜蘭社區服務中心的江主任說:「宜蘭算是一個地形比較狹長的區域,還有很多山,但是我們只有三間醫院,如果是南澳或者大同鄉這些比較偏遠的地方,要到羅東這裡來看醫生,單程可能就是要一個小時以上,對於一些家庭來說,他們很難負擔這樣的移動。」因此,走入社區、在偏鄉地區成立據點,宣導對於推廣早療服務,就成為伊甸的重點工作之一。
「雖然這樣真的是蠻辛苦的,但這幾年我們也漸漸看到了成果。當我們慢慢跟社區變熟,社區中比較熱心的里長、總幹事,甚至是一般長輩,也會願意幫我們推廣活動,提高大家的參與度。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些家庭的孩子,真的因為早療的介入,狀況得到改善,鄉里之間就會開始覺得比較有信心,會把伊甸的早療服務主動推薦給有需要的家庭。」江主任說。走入偏鄉,提供早療的服務和知識,讓一個遲緩兒家庭的未來擁有更多可能性,這樣的伊甸,就是今年四歲的阿勝和阿勝媽媽認識的伊甸。
再微小的進步,都是慢飛家庭的一大勝利
阿勝今年四歲,來自宜蘭縣蘇澳鎮,他的主要照顧者是身為家庭主婦的媽媽。去年4月,阿勝在蘇澳衛生所打疫苗時被發現有異樣,因為他有明顯的斜視,且不太與人互動,後來被通報轉介到伊甸基金會,開始接受到宅療育服務。
「我一開始有覺得阿勝好像比較慢,別的同齡的小孩都會的事情,他怎麼好像都還不會,但是鄰居長輩都說,這叫做大雞晚啼,很正常,再大一點就會好了,所以我就一直沒有特別去想阿勝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阿勝媽媽說。再加上阿勝出生的時候,正逢covid-19的疫情期間,擔心孩子受到感染的阿勝媽媽,幾乎是足不出戶,阿勝媽媽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我覺得這可能也是有影響,阿勝受到的外界刺激真的很少,所以發展就更慢。」在醫生確認阿勝有發育遲緩的問題之後,阿勝媽媽便開始帶著阿勝到醫院上早療課程,然後再進一步接觸到伊甸的到宅療育服務。
阿勝媽媽說,「教保老師都有跟我討論,看阿勝最需要的是什麼,我覺得最重要的是要能夠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像是自己握著湯匙吃東西,或者穿脫衣服上廁所這類。老師就幫阿勝設計可以練習這些能力的課程,每個禮拜來上課一次,平時就是我陪阿勝練習。」除了家長的需求之外,教保老師在設計課程時,還另外加入了認知能力和社交技能的相關內容:「因為在剛接觸到阿勝的時候,有發現他比較沒有辦法很好的表達自己,當他沒辦法跟媽媽溝通,就會造成他的挫折,情緒爆發,對媽媽和阿勝來說都是傷害。」教保老師在觀察過阿勝的情況之後,他認為可以透過玩具和繪本,來幫助阿勝提升認知能力和口語表達技巧,並且學習如何穩定情緒,更有效地與人互動。
經過一年左右的練習,阿勝現在可以自己握著扶把上下樓梯,「他還學會用吸管喝飲料了,之前還有一天,他自己把褲子穿起來,這些事情以前他是完全不想學也做不到的,所以當我發現他做到的時候,真的覺得好感動,好驚喜!」除此之外,阿勝在認知和表達方面也很有進步,現在能稍微理解大人的指令,並在引導下與人對視,也因為這樣的進步,阿勝在情緒管理上也變得穩定得多。
「我現在就是到哪裡都帶著阿勝去,去市場、去海邊走走、去公園玩,讓他多多接受刺激,老師也說這樣對阿勝比較好,畢竟之後要上幼兒園、上小學,我不奢求他變得多厲害,只要他能照顧自己、融入團體,對我來說就夠了。」阿勝媽媽的願望,也是許多遲緩兒家長的願望,而這樣的願望要達成其實不難——只需要我們每個人,都多一點對遲緩兒的認識、同理,就更容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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