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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9日星期四

床尾③


接前文:床尾②床尾①

然而我的出現,或許只像這床單上被壓皺的一道痕,再拉平後,也了無痕跡的平坦。

在前方,我的面前無人,在後方,我叼著的一副饑渴肉身,我激發起他的野性,但也默默地蘊育著他,撫平他的躁動,將他的奔撞一一吸納起來。然而,像物慾,總在我們的身後尾隨、支配著我,我們要的,只是暫時擁有的虛榮。他給我的是肉莖兒,就像深埋在人心深層底下的虛榮慾望。

柴肯享受著他的生理磨擦活動所帶來的快意,他與我的身體對話,就是一種有節奏感的低吟,我就隨著這節拍,編奏著我在浪騷地蕩叫時的主旋律。

我的兩腿不自由主地趴得更開,近乎要泥軟倒下來。不過柴肯這時就像努力地加鞭,他本來只是站在床尾,拏雲攫石,就兩腿跨了上床褥挾制著我,臂部前送,摁著我狂挫。

他像在奔馳,沖線。我們的結果就是要沖線,沖線的意義不是在於誰勝誰負,而是一種必須的完成。我們追求的是這麼一種的儀式。

柴肯的情慾翻騰到最高點,突然他仰頭呼嘯,我知道那是完成前的聲嘶力歇吶喊。我那時的四肢百骸其實已瀕臨被沖散的邊緣了,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的肉身裡,其中一根骨頭彷如掉落了下來。我整個人鬆下來,因為被作梗的奇妙感覺突然解鎖了似的。

柴肯化成一個茶壼,朝我灌著一盞燙熱的瓊漿,灌注得快滿了,我感覺到喉間有一種蔓延而下的微麻,但嘴唇彷如也快滿溢出來了。我舌頭感覺到的是萬千變化的形體,硬中變軟,軟中偏韌、漸而蓬鬆,柴肯更像一枚迅速融解的餅筒雪糕,快得我留也留不住什麼了。

當柴肯拔根而去時,我漸回神過來。我發覺自己也已淋漓時,抬眼望著他,他已經進去浴室沖洗。

我站了起來,看著一間黑暗寢室裡的我,有些飄零似的,但孑然一身,我的熱血還未迅速退燒,那一張床紋風不動地依然完美齊整如初。

一切彷如都沒有發生過。即使適才柴肯是有爬上床來拚命地狠抽狂送,但原來他只是站在床架木緣撐力。

他的床,像一座壇,壇外翻天覆地滄海桑田一番後,這張床依然保持著其神聖性。而柴肯依然對這張床有著一種敬畏之心。

我等著柴肯沖涼時,看見靠窗處有個小書桌,我看到柴肯與一個陌生男子的合照,地點乍看是澳洲悉尼,因為那是我去過的旅遊勝地。那看來是至少有十年光景的舊照,柴肯還是很年輕,他在那位乍看是體型魁梧的男人懷裡,該就是他的男友赫遜吧。突然間我才發覺,原來剛才整場逢場作戲,這位缺席者在相片中擔任旁觀者。

柴肯裸身出來時,已不是翹首昂揚的狀態,我看著他象鼻般的器官吊著吊著,不相信剛才那是如何巨大的魔獸。現在已經被馴服了,撇掉了戾氣,只是像壁畫般純是點綴地地吊掛著。

他似乎看中了我的眼神,對著我說,「怎麼,你還想要嗎?」

我點頭,我的饑渴驅動著我,那彷如是一個理想中的情慾標本。

他說:「好,一下子就好。」

我一邊陶醉著,像個原始人般地找著野菓猛啃時,柴肯說,「等下你幫我將剛才的安全套打包起來拿出去丟,可以嗎?我不想留下什麼痕跡。」

我的鼻端觸著他經過淋浴後潔淨無染、剃得精光的體表,我的嘴唇盲目地追尋著一幅原始的大器,我的舌頭雕琢著他漸漸回復的剛強,我在留戀著我的情趣時,但那一刻,我突然覺得狼籍不堪起來。

我始終睡不到那張床。不知怎麼,迄至今日,我覺得我還是很想嚐試睡一睡這張床的滋味。


(全文完)
全篇刊於《馬華文學》2017年 第3期

2017年11月6日星期一

床尾②

接前文:床尾①

柴肯已在淋浴間門口等我,遞上一塊毛巾給我擦身。我看者全身赤裸的他,上半身像隻溫柔的白兔,因為他實在也長得太瘦了,下半身則像一條張頸直挺的眼鏡蛇一般,非常地突兀。

我們抺一抹身,已見柴肯佇立在他的雙人床床尾,背著窗,窗外的夜景街燈,隱隱地勾勒出他纖薄的體型出來。他看起來得精瘦,肌肉量也不多,在鏡頭前,或許可讓人有結實肌肉強壯的視覺,但眼前的,其實是瘦而扁的質感。

只是相對地,他最天然的一處,就是與生俱來的下半身了,那尺碼與挺拔起來的直角、線條以及形體,只能對造物者的禮讚。

我湊近他,對他下半身進行膜拜。他像一尊神像般,冷酷卻堅實地站著,漸漸地,他像雪人般融化了,我聽見他發出呻吟,而我也感覺到寒冬地皮下蓄勢發芽的迸裂力量。一陣又一陣的吹奏,我演繹著他內心沉潛著的慾望多重奏。

柴肯叫我半跪在床尾,我照做,他像個錄影師傅般,將我的屈膝撐得再開一些,我的後臀被逼聳翹得更高挺起來,我將兩手張開,支在柴肯鋪拉得緊繃的床單上,壓出了一些皺摺,彷如將他精心打造出來的完美床單制造了缺陷美出來。

我不知道柴肯是否就要開始進擊。我看不到他,我只知道自己趴著在一張雙人床的床尾,眼前是床單,還有一對枕頭,其實我兩個屈膝壓著的是摺在床尾端的被子。在黑暗中,我看到的就只有這些。

但我想他該還未進攻,因為他還未向我索取安全套。我們的規矩是,還未披甲,絕不能闖城關。

赫然間,我感到有些異樣,一股溫溫濕潤的軟筋般的物體,輕拂著我軀殼上最隱祕幽深的一塊,猶如春波粼粼蕩漾著。

我不習攬鏡自照,或是自拍自憐,如果肉體是飛澗幽泉、綠林幽徑,我永遠無法去探索自己的幽祕源頭,但是現在的我,卻被柴肯的一根舌頭,在攀爬探險著。

更多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肉體像座廢墟,只能交給別人拾荒、開發。但柴肯那時的他像個刁鑽的救生犬,不斷地翻攪著,尋覓著我自己也被遺忘的生命力。

他很努力及用心地啄磨著我,我不禁掉頭望一望他,只見到他的頭埋在我兩股之間。我有些難為情,自覺最齷齪之處,成為他的尋到珍饈的無窮畛域。這是約炮多次以來,柴肯首次如此施展他的毒龍鑽功夫。

我開始呻叫起來,癢慾鑽心,但所得到的不是被搔痒的忍俊不禁,而是一種甘被駕馭的無助呼叫。

「要了嗎?」柴肯俯過身來,對我耳語。

我喘著氣點著頭,他說,「那你去拿個安全套給我。」

我遵命遞上他所需的披甲。之後照回之前擺陣姿勢,馬步扎穩。我其實是想躺在那張雙人床上,就這樣趴在床尾,而面前是一張空床空曠一片,感覺有些怪異。

我看不到柴肯,我只能感覺到天地被撐開,我知道那只是一種過程的過渡痛感。我只能呼著氣、像平時舉重時到感覺難以負荷了,極限就在腦袋裡,可是事實上那只是生理上片刻的感覺而已。

但我已像一頭受傷的獸,開始嗥叫起來。後庭隱隱感覺到本是淺溪般的流動,漸漸成為一浪沖一浪的撞擊力。

這時的我臉部已壓到床尾,抵住後庭不斷攻城門的粗暴卻溫柔的襲擊。這是抵觸與迎送湊合的一種拉鋸戰,那是一張純棉質的床單吧,感覺上有些溫暖,而且其實已起了毛團球,看起來也用了好久。

我在想像在深夜裡,柴肯與他的男朋友一起睡在這床上時,腳底磨蹭著床尾,時日已久,就易顯得粗糙。

這是磨出來的毛粒球。像我們的肉身,是經過磨練出來的。

我的頭壓向另一邊時,看到柴肯的衣櫥沒有關上,我看到裡面齊整地摺疊好衣物,而且看起來衣物空疏,兩個人合用的衣櫥,會這麼少衣物嗎?我自己的衣櫥因衣物太多也快爆炸了,我一直以來很難想像兩個人怎樣可以同享一個衣櫥。

那是需要空間,空間是可以割讓的,但精神上,同享一個衣櫥,需要彼此互相包容。兩個人的生活,到底是什麼的一種況味?

那一刻的我,已被柴肯掏空了似的,在肉體上傳遞過來的快意,飛躍而色彩斑斕,卻稍縱即逝的泡沫,但其實我像一塊岸邊石,只是旁觀著淺溪淙淙流水。我看著這房裡的一切,一張共享的床、一個稀疏的衣櫥,這些都是兩個陌生人的生活軌跡。

待续:床尾③ (完结篇)
全篇刊於《馬華文學》2017年第三期


2017年11月4日星期六

床尾①

●此文刊於《馬華文學》2017年第3期



我在他樓下寄送短訊給柴肯:「我到了。」

他指示我經過公寓保安處時,說出單位號碼,以及屋主名稱。「你就對保安說,你是來探訪赫遜先生的。」

怎麼會有赫遜如此的洋人名字?柴肯只是一個普通的馬來人,我想,這該是他男友的名字。

我按了電梯,上了所指的樓層,沿著樓層找到柴肯的單位。柴肯打開門迎著我進去。我看著那偌大的客廳,才發現這雅居裝潢不錯,客廳沒亮燈,只有電視機開著,熒幕上聲色犬馬,讓客廳上演著迷離的色調,像一間寂寞的酒吧。

不知為何,馬來人總喜歡在夜晚時不亮燈,就這樣開著電視機看,讓煩囂與不美滿都埋藏起來。在若干年前無數的夜晚,我就是在這樣的漆黑中憑著電視熒光;挨著那位馬來炮友的胸懷裡看電視。之後上演著我們的肉戰。

說起柴肯的男友──「你的男友叫赫遜?他不是本地人嗎?」我問。

「他是本地人,但是是混血兒。」

肯柴說他的男友是歐亞裔,但絕對是大馬人,只是帶著一個洋人姓氏過活。我突然想到一般的刻板印象是,混血兒有較不一樣的體格,而那話兒也較更雄偉。

我沒見過他的男友,真好奇是什麼樣的歐亞裔。這位缺席的男主人,騰出了空間給我與柴肯。

柴肯的客廳真的收拾得很乾淨整潔,而且看來每一處的擺設都像經過精心打點與安排。但老實說,整間家的風格偏向於老派與俗氣,傢俱與滿牆掛著的壁畫等,都是彼時的潮流,但所謂潮流,是來去無蹤。

像我這樣的一個炮友。對柴肯而言,也是萍水相逢。

「你先坐坐。我倒杯水給你。」柴肯說後起身。我站起來看看他牆上掛著的相片,是他出遊時的肖像。他對著掌鏡者的鏡頭,綻開燦爛的笑容。

柴肯倒了一杯水給我,在我身邊坐下,我還是有些不安地問:「你的男朋友呢?他幾點會回來?」

「他出去了。嗯我想晚一些才回來吧!」

「今天是星期六,他不會陪你嗎?」我問。

「不,他有他的快活。」 柴肯說,他的男友會在週六時去健身,之後可能會找按摩師,之後買下一條龍服務等。

「你都任由他出外『吃』外面食物嗎?」我問。

「是咯,反正我們都沒有做愛很久了。我覺得這樣很好

柴肯在他的男友面前,是一位零號。他說他倆同居快十年了,如今的他們,可說是同居伴侶。不過,柴肯有時無法滿足於只當零號,他自稱是零一雙修,所以有時興起時,只能傲枝自賞。

他繼說,「我今天忙著做家務等,洗衣啊,好累還好你有過來陪我一下」

我看著他伸著懶腰,有意無意刻意地展示出他褲襠另有乾坤。

我的手伸了過去,按著他的褲襠,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我熟悉他的身體這一處,只是我不熟悉他的日常生活。

「不知道我可以陪你多久。你的男朋友幾點會回來?」我撫到一處凸漲的山脈似的,好久不見,原來已是巍然成峰。

「沒那麼早,總之,我們會有時間。」

我出手遊向他的腰際,欲將他的橡筋箍著腰圍的短褲剝下來,他識趣聳抬起股,下半身咻一聲裸在我眼前,視覺上突然多了一物哐啷般蹦了出來。

「嗯,看來你已還很有精神呢。」我看著眼前賁漲的血肉器官,儼如一只準備上場的斗雞,昂揚兇煞,但其實值玩賞的。

我埋頭下去,包辦柴肯的生理需求。舌尖和嘴唇,不是用來說話,而是化為翩翩蝶舞般的演繹。柴肯發出了微微的喘氣與呻吟。

他將自己的上衣除下,我亦然。在半明半昧的燈光下,在我們互相攀爬交捲起來。

「來,進房。」他跳了起來,我倆蹦跳著進去,兩具肉體,詭異的像活了過來的塑像人體模特兒般緊繃卻靈活地走動著。

柴肯的房間更加潔淨,一張雙人床、一個五呎寬的衣櫥,一張小書桌似的,有些像酒店裡的裝潢設計,簡單、不浮誇。我突然感覺到他的家好像樣品屋。


我說,我要洗淋浴一番,睡房裡就有一間沐浴間。我進去後拿了花灑淋濕自己的身體一番,盼在匆忙間,我能還原出無邪無染的原始狀態。我看著他盥洗設備,一對牙刷、一對鬚刨,都是雙雙對對。再看那洗臉盆陶瓷,都是經過刷洗的。

(待續)

閱讀柴肯其他相關故事:按這裡

2016年10月2日星期日

祕角

那一天,其實是相當的苦悶。接到柴肯來的留言時,恰好時間方便,我就去他的工作地點──當你知道接下來會有棒棒時,生活其實只是有些悶,不算苦。

其實我與柴肯的見面不算頻密,然而他都是零零星星地留言,然後用一些我得讀不明白而猛搔頭的英語碎句來讓我去揣測他的意思。

但是當我們說到要約一炮時,是非常明確的。

問題是,那時是他的上班時間,而且不是快打烊之時。他卻要求我過去,我起初是有些疑慮:「方便嗎?可以辦得到嗎?」

柴肯毫不猶豫說沒有問題,他說,他有一個地方是可以讓我們私下辦事的。

那麼我就開車過去了。

見到柴肯時,一如以往他招呼我入內,讓我先沖個涼,當時更衣室等並無一人。他指著不遠處:「等下你打開那道門,之後直走轉右。」

「什麼?那裡有什麼?」我問。

他大賣關子:「你去到那兒就知道了。我十分鐘後進來。」

我沖洗完畢後,一個人,下半身披著毛巾,穿著拖鞋打開靠近三溫暖處的那道門,那是一個逃生門之類的,我才發覺直走的話,是一個狹窄的走廊,廊道兩側放了些雜物。

直走到轉右?我走了四五步,看到確有一道門。

我打開來時,才發覺那是一間小室,原來裡面全是粗又長的水喉管裝置及便溺污水設備之類溢流管,而且地面是粗糙的洋灰鋪地,原來建築物的死角,為了好看,而將這死角處加了一道門作屏障,還設有門鎖。

這間小室其實不算小,至少如同醫院的那種可載送救護架般大小的升降機面積。

我看到這場景時有些意外,舉頭都是水管裝置,如此原始、粗糙,那種不經修飾的工業化簡樸味道,如今已在一些酒店或客棧等成為裝潢格調,但那是刻意的、人為的,而在我眼前的,是一種不經意的遮蔽死角。

(真的適合暗渡陳倉,做一些違法的勾當!)

我的心噗噗地跳,以前試過在無人煙的梯間死角(讀希爾的故事),還有靜無一人的辦公室,但就沒試過在這麼原始的裝置室。

我覺得自己有一種快爆發的感覺,只等著柴肯的到來。

不一會兒,柴肯應門了。我打開門,他進來後與我相視一笑。我這時放心了,因為這兒確實是死角以外,他也確定了外圍無人。

我馬上將身上僅有的毛巾除下,裸身相對,將毛巾掛在圓門柄上,再將他的衣服扒下來,兩條肉蟲就出現在這秘角了。

這時我發覺他已是半挺狀態,難怪他急呼我的到來。「怎麼這麼快就硬了?」我問。

「昨晚我『chill』,現在還是有一些硬。」

我把玩著時,他馬上將我的肩膀壓下去了,「快給我吸。」柴肯下指令。

我馬上遵命,其實距離上一次時好像也有好幾個星期,所以算是久違的重逢。

他的屌漂亮之處,是因為夠筆挺,而且是堅、硬與挺。其實像是待箭在弦上的傲氣。

每次遇到他時,他總是不經意似的,微微一笑,那一管棒子就蹦跳出來。

我服侍著他的美屌時,撫著他平扁的軀殼,在空氣呆滯的一間私密小室裡,我們尋找著各自的快樂。

柴肯望著我說,「慢慢來。」

可能我真的是狼吞虎嚥,我的鼻尖頂著他翹首的屌,像玩著拋碟雜技一樣。之後再像翻身張口就吞餓狼,充份將內在的獸化演繹出來。

柴肯真的變得一根柴似的,硬而乾。我覺得一定要耗一耗它的傲氣,因為反正都硬了,不去真正地花掉它可真是浪費。

但這時我才想起,我是披著一條毛巾進來而已,之後就是兩手空空──我至少沒有帶到安全套過來。

我問:「要幹嗎?」

「嗯。」

「我去拿安全套。」我快要起身時,柴肯壓著我。

「先吸多幾口。」他閉著眼,看來不愿我離開。

當我的兩唇再接近他挺拔的男根時,他夢囈般地在吟叫著,但壓低著聲音。

但終須要抽離一下。我拋下他,回到儲物格上拿出我的嘿咻包內裝的寶貝與工具,復返小室時,他看著我手中的安全套。

「怎麼拿兩個?一個就夠了。」他說。

「我怕我不夠用。」我說。

這時我看見柴肯依然是一枝獨秀,就是霸氣外露地站著,在一幅扁平的身軀上挺著一根傲骨時,那種場面確實是有些突兀的。

他很熟悉地撕開安全套,之後開始動作。我則調好我的馬步,弓起身體時想要倚門借力,突然後庭一緊,有一股爆發感。我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快就挺來來,像才插入車匙的引擎,馬上就開動了。

我很好奇怎麼柴肯是如此得心應手,之前我們都需要作很大幅度的調整。但一如以往我感覺一股痛,因為沒有預料到如此的背後突擊,我輕輕地呻吟一下子,上半身昂揚起來,我的兩手也抓在半空中,但霎那間就得紥好馬步,才不至於被絆倒。

畢竟那個時刻,我們已經合體了。

他就這樣隨興地插入,之後搖曳著身體,我緊急地呼著氣,讓自己張弛,只能全根接納,但其實我弓身也不是,站立也不起,背後像絞鏈上了一根會振動的棒子,就不停地攪動。我在壓抑著聲音時,但不自由主還是大口大口喘著氣,真想高喊我的娘。

「很緊…」我聽見柴肯說著,但那時候我也快倒下來了,因為屈著膝,兩腿還未張得太大,但兩股之間已有一股翻攪的力量。他好像比以往更堅硬起來,我覺得我一直被摳動著起來。

我張開馬步,嘗試一步一步地往前移,因為我看到前面不遠處,有根喉管,我該是可以圈住來借力,那麼可以抵受著他的沖擊。

柴肯大概知道我的動向,就遷就著我,我一邊往前移,如同舞獅的那位扮獅尾的樁腳,他如影相隨,我一邊走動時一邊想:以前常聽說「老漢推車」,就是這般模樣吧?

我走著走著時,終於摸到了那喉管,可以套得穩穩的,後庭的飽實感一刻都沒有鬆過,證明我還可以hold得住。

柴肯繼續捅著,我感覺到他的堅硬,如果這是服食春藥後的餘威,你可以想像這種藥的威力是多麼地強勁,因為我覺得那已不是一副血肉,而是人造品、一副掛綴在人體的工具而已。

可是人的慾望就是這樣的奇怪,需要被填滿,需要被撬動, 才能覺得被「圓滿」了。

我開始發出聲音來,即使我還是戰戰競競的,但這裡是建築物的一個祕角,是一個死角,該是沒人會察覺。這裡只是在特發事情或水管失修時,才會有維修人員進駐的地方,我還看到一個空煙盒──或許這兒也是那些煙友來開小差、偷偷來抽煙的暗角。

總之,你會意想不到一座建築物裡會有這樣的角落,像廁所一樣,讓你做著你的私事。

而我這時的私事,就是如同做著早安體操一樣,張開著兩腿,挺撅起後臀,感受著一股源源不絕,像冬天底下蠢蠢欲動的生機,在翻動著。

但還是有刺到痛處,但不痛就不爽,在痛爽無間的配合下,才能有所謂的高潮。

「你爽嗎?」我問柴肯。

他算是認同著:「嗯…」

我要開始淫聲地問他,因為他彷如太安靜了。「 怎麼沒有聽見你的聲音?」(因為我感覺到他只是默默地苦幹著)

「因為太爽了。」

我偷偷地榨一榨他,他旋即插得更用力。

無奈,原來我碰著他的沸點邊緣,我感覺到他的抽搐,我看不到他的樣貌,但當他的動作停止下來,他在你的背後震顫時,我的腦代閃過那種科幻片的畫面──故事主角變身了(是人變獸或是獸變人)。

我知道柴肯的高潮來了。

他拔出來時,我轉過身時,已看見他在抽出安全套,將一根肉棒解膜,我蹲下身體,喝著瓊樓玉漿時, 柴肯看起來快要倒下來似的。

或許就是因為鼓著一泡漿整晚了還未爆出來,如今一洩而通,他整個人就萎洩了。你永遠要找到最佳的時機來引爆自己,在這樣的一個祕角裡。

2016年3月27日星期日

後園野甘蔗(二)

接前文:後園野甘蔗(一)

沒見柴肯已三年了。他似是一成不變,身材仍是一般,不過勝在瘦,全是肌肉為主,但我並非只愛排骨,我猜若我再增胖一些,可能是他的體重的一倍。

然而在泰南馬來小生離去後,整個浴場就剩下我一個人。那時已過了柴肯的收工時間,全場沒人氣了。柴肯走進更衣室,跟我說他需要先關閉jaguzzi的電源,因為他是最後一個關店的員工。

Jaguzzi關閉後,整個空間就凝靜下來,沒有傳來淙淙的水聲,那種沸騰的感覺彷如就此停止──而剛才在廁所裡被瘋狂地舔吮,全都息了。我感覺到一種無限擴大的空蕩,彷如都膠著起來了。柴肯叫我先去烤箱等,烤箱雖然已打開門了,不過仍有一股悶熱。

我照辦,而他走去沐浴室沖涼一番。

不到幾分鐘他就進來了,他問我,是否要在烤箱裡「辦事」,但那未免太不舒服了吧,全在木條砌成的凳上。

而且我記得他在上一回第一次見他時,可真是位快槍俠,只消一回兒就馬上「一射清倉」了。所以我搖搖頭。

柴肯說,「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就尾隨著他,打開另一扇門,就是另一個區域,原來是一排的按摩室,隱祕幽深的按摩室門扉深掩。我開始有些緊張了,在按摩室?

他打開廊道最尾端的一間房,門一打開,黑漆漆地,但看到有張供客人躺臥的按摩椅,還有盥洗設置等的。

他站著,解下了毛巾,全身赤裸站在我的面前,一幅「來,拿去」的姿勢。

我看著他的裸體,雖然之前我一直感覺到他是「童子身」,因為肌肉扁扁無奇。可是,在那時候看起來,他的赤裸卻有一種野馬的蓬勃朝氣,特別是那一條發育完美的屌,如同精品。

在這偌大的房間裡,相比十五分鐘前在廁所裡狹隘的逼仄空間,這可說是非常奢華的待遇了。最重要是,當時全院已無人。

我也將自己還原成最原始狀態。靠過去時,順手一拈,將柴肯半挺的陽具握在手中,俯身一張口,飽滿地感受著他的雄風質感。

柴肯帶著狎鬧的神情望著我,「take it, take it all」他唸著這句話。我就慢慢地啃著,啃著。

他似乎變成了一根甘蔗,越吮越有滋味,我嚐到了甜,更感覺到他的碩大,而且是急速升溫及升高,他已高舉成一根肉棍。

這時我才發現他與我最後一次接觸他時的印象不同,當時似乎沒有這般的粗大,還是我的記憶又作怪戲弄我?可是這次我感覺到他是非常地脹滿,撐得太鼓漲。

「好大條…」我的心裡暗想著,這時我偶爾抬眼望他一眼,他就像一個帝王般看著他的奴僕如何服侍著他,笑瞇著眼看我,而且他會時爾用手把持著,讓他舉而不墜。

這時我再也不怕什麼,就發出了聲音出來,呷呷有聲。

不一會兒,他拉我起身,走到那張按摩床上,繼續讓我為他服務。吃得津津有味,就是吃來吃去都還是不會耗損的,就只有吃肉鵰這樣爽。

我看到他的抗地心吸力的威舉,想來該是時候了,良辰已到,我和他就要開工了。

我問他:「怎樣,要幹嗎?」

柴肯點點頭。我獻議去我的儲物格取出嘿咻包。他答應了。

我裸著身體蹦蹦跳跳地走出去,那可真是一個色膽包天的行動,不過大無所謂,反正週遭都無人。

這麼豪華的設施下讓我可以如同鬼魅般出沒,這是超現實的情況。我拿了嘿咻包再回來時,柴肯仍然挺拔如故,我再施幾口魔術,他又變得柴那般地硬,但卻不像柴般那樣地乾澀。

接著我為他武裝起來,披上了甲後,在黑暗中,燃亮了一抹幽光,我有些戰戰競競地,畢竟好久沒有受棒了。

柴肯叫我俯身,彎起腰來,上半身是貼在按摩床上,我才發覺那張床的高度還可真高,總之彎身掛在床沿上時,我的腿還得半吊起來,非得要踮高腳趾不可。

就這樣,我暴露出我最深幽及難以見天日的底牌,像攤開一團謎團一樣,我將自己交給了柴肯,我想起三年前我們只是用一張嘴就完成了慾望交換的儀式,但這次,是否會是全新的巨體經驗?

撅起了蘋果臀,其實容不得我再想那麼多,我只有放松自己,弛了下來就可以讓肌肉更加韌性。

我感覺到柴肯頂了進來,他真的會「做人」,因為他只是持棍凝止不動,叩關後,就停下動作約十秒,讓我熟悉那種撐裂的感覺。

但一如以往,我的後庭如同上了鎖的魔術門,需要多下很多功夫。我讓他再退出來,喘口氣,這樣也可以讓自己減少一些不適。

我再回頭看看他的屌,果真是好屌,難怪撐得我這麼漲。我再度紮穩馬步,讓柴肯重頭再戰。

柴肯再拔劍進攻,這時我才感覺到稍微熟悉,漸漸地妥協了,他叩關後,再一吋吋地逼近,我微微地呻吟,囑他慢慢來,別急,這時有一種漲到心口的窒感了,真的好大。

我急呼著氣,讓自己的意念放松,然後我說,我得要將兩腿叉得更開,那麼會有更舒適些的空間感。

柴肯開始快動作起來,前後抽插著,我看不見他,我只感覺到那股沖力,像浪潮般撞擊過來,房裡仍是相當黑暗,我覺得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因為我的前面,只是一張空蕩著的床,這張床其實是一個皮革包裹著的墊背而已,而我在抵擋著他的進攻時,伸出五指來抓,毫無可以讓我定位架持之處。

我開始蕩叫起來,那是真正的吟叫,因為四週無人,我們在荒蕪的一間暗室裡做著違反國家法律的私事。

這次是柴肯第一次操我,之前那位泰南裔馬來小生給了我一盤開胃菜,現在這是真正的主餐了,而且像是一個自由餐般,一下子就灌了進來那麼重的份量。

我忍不住喊著:「so big, please....slow down」

這種狗仔式,其實是有些寂寞的,為什麼?因為你的前臂只能像溺水者亂抓般,你無法擁抱操著你的一號,而且你又無法去摟抱你身後的一號。

不過,這就是炮友對決時的情況吧,彼此只是炮友,不會像愛侶般地互擁,也不會像情人般欣賞彼此的身體,我們需要的,是剛好彼此都有現成具備的東西,我要一條屌,他要一個管道。

柴肯停了一會兒,就像在長途大道途中開真正地飛奔時,我已叫這位司機先歇一回。

然而,我這便宜要得太早了。

因為接下來,我被柴肯瘋狂地操到飛天。

他像個狂人般,卯足全力地開奔,每一捅都是盡根,每一插皆是貫穿到底,而且越插越硬,我只感覺到他在我身後啪啪啪地,像捶打鑼鼓般發出聲響,我只有一邊痛快地叫,才能抵住那種微妙、痛爽兼俱的沖擊。

我真不知道為何這麼瘦的人,何來如此的體力?我想起在曼谷時遇到的飛鷹,也是這樣被幹到死去活來。

由於床架高度過高,我這樣踮高腳趾屈體趴著,姿勢也是不大順,我想直接趴在床上,讓他在攀上來行事。但正想稍微移動時,柴肯以為這是「情趣」,或者他在想我該要逃遁,因此在扭動著時,他抽送得更夠兇猛,我完完全全像被一個門閂鎖死了。

我吃定他了。而他也堵死了我。

我發覺自己像個幽室裡的困獸,在這兒,一個賺錢的營業機構,有一幅肉體成為俎上肉,任由宰砌著,叫喊著,可是內心裡有一種被釋放的想像,因為彷如體內壓抑太多累積起來的慾望,被柴肯一下又一下地撞開來了,成為碎片。

柴肯是個排骨精,我感覺到他的髖骨特別突出,由於他每一抽送都是綿綿不絕地刺進來,我的臀肉如此豐厚,也感受到那髖骨的力量。

他幹了約十分鐘,我大呼受不了,我說,換個姿勢吧!

柴肯答應了。於是我主導,翻過身去仰躺著,讓自己的背部可以有個靠倚之地,兩腿一揚高舉起來,我摸摸他那根肉棍子,仍是熱騰騰的,接著再為他抹些潤滑劑。

柴肯再度上馬,他還是不夠高,看來是有些吃力,看來是不能讓他站在床外了,他必須上床了,因此我們正式地上床幹。

我將身體挪移到床上,不再留下下半身讓他接引,柴肯跳了上來後伏在我身上時,以天蓋地之勢,持著一尊大砲對準,我又飽漲起來。

這時我是看著他半跪著在我的屈膝前,不知怎地,一沖進來時,那是比之前更加漲與撐的感覺,有一種漲潮到岸邊的危機感。他雖然順利進門了,可能有不同的吃緊感官享受,以致他彷如發現新大陸般,開始發起比先前更迅猛的攻勢,儼然是殺開來了,讓更加殺得兇與片甲不留。

我輾轉著軀體承受著,可能我的腰都扭轉了,因為我突然感受到他的肉棍子彷如變得很巨碩,粗得像神奇魔豆般一夕長高了。我嘗試將兩腿叉了開來,騰出更多的空間來納棍接棒。顯然柴肯非常吃這一套,他更加用力地沖撞,每一衝都是直接沒根,我感覺到他抵到了我的盡頭。

就這樣柴肯像個鞦韆一樣,迎風晃蕩著,我叫得淒楚,依依啊啊等的象聲詞都用盡了,開始像夢囈般地發出聲音,只求沖淡著那種瀕臨失控的感覺。

「不行,不行,你出去一下。」我將柴肯推開,他拔出那根鮮蹦活跳的肉棍子後,我跳下床,我說我要上個廁所。

我去了廁所後,祈求著身體別作怪,在這個時候千萬別有出人意表的時刻發生,我不想見到難堪的局面。

然而,坐在馬桶上,我又感覺平伏了,不像之前的天崩地裂,一切彷如無事發生。但怎麼剛才那種便意來襲的感覺如此強烈?

所以我再重返,那時柴肯還套著之前的安全套,看起來還是80%充血,我看著靠著盥洗盆的他,為他扯下安全套,然後再蹲下來,為他再獻上王者之吻。

他看起來真的十分享受我的吹奏,一邊呻吟著一邊讚歎著。我覺得我有一種圓滿的成就感。

吃棒吃了幾分鐘,我們重新啟航,我為他再換上另一幅安全套。這次我改回狗仔式讓他進入。

重新感受全根插入的飽滿,這次我大概掌握到他的節奏,以及他的攻勢。我的屈體開始在涼涼的冷氣下,感受到有些沁出汗來。因為鎖緊著腹部,固定著自己,才能讓自己有更穩的馬步,然而我嗷嗷地叫著,就是因為太久沒有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撲殺了。

但其實狗仔式也是相當單調的,我則覺得柴肯其實並沒有什麼愛撫動作,他能干之處就是能干,但不大會挑情。

我又感到虛空了,即使我的後臀是結結實實地堵死著,有條熱棒在搗動著。

我這時又想換換花樣,不想再這樣趴著,所以又來回傳統,希望有不同的感官。

我復又轉回身子仰躺,再重來一次傳教式姿勢,柴肯聽話再爬上來,七砍八殺的,又是狂風式的橫掃過境他的巨鵰。

然而我發覺他似乎真的不太在行如此的姿勢,除了跪住「進貢」他的珍寶,他也嘗試蹲著,總之以剪刀腳等的姿勢交纏著我,可是之前那種便意突襲的感覺又出現了。

我不能再忍受下去,在這樣正面交鋒時反而讓我有如此的怪異感覺時,我再度叫柴肯停下來。

所以我覺得我需要上廁所善后。

可是,再坐在馬桶時,我又發覺自己情況良好,也無需清理什麼,到底我的身體怎麼啦?就是不斷接收到那些「夠了,吃得夠了」的訊息。

我重返按摩室時,跟柴肯說,我們玩到這兒為止吧。

柴肯也沒異議,可是,他的小寶貝看來還一幅囂張的氣勢,高挺著。我心想,怎麼幹了這麼久他仍然如此精神奕奕,毫無敗象。

我選擇服膺。我再半跪下來,將他一一地收在嘴裡。

我說,「讓我為你打出來?」

柴肯說好。我開始出盡法寶,企圖扭轉局勢,對這根剛才用力耕耘的小寶貝愛恨有加似地,它將我撕裂,又將我癒合;它挖空了我,卻又讓我填得飽滿。我的矛盾就這樣交織在這條肉棒上。

那時我已完事了。不過,對方還未跑到最終一哩,我也得加幾把勁來協助他。

我搬出了壓箱功夫,施展各種手段,絕不含糊地含弄著柴肯,舔的、吮的、用唇側去吹,舌尖捲攪等等,  柴肯越吃越硬。

他竟然比之前更加地堅挺起來,可是就是沒有要射精的跡象。

我的嘴唇也麻了,我停下嘴,望了他一眼,他看似也是相當地焦慮的:怎麼還未射精?

上一次他是不到一分鐘就射精,現在是幹了快一小時還沒動靜。到底柴肯他怎麼了?

我繼續埋頭苦幹,每一吹都要有機心地佈局。而且,這時候是需要演繹一種角色:一個呵護寶貝的蕩婊子,讓他覺得自己被捧著的感覺。

柴肯後來自己用手去捋又搓,我看著他一手按著那根部,另一手在捋弄著,擠著五官的臉,有些痛苦。他排骨般的軀體隨著這樣的動作而震動起來,他的胸肌彷如也摺合在一起,我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要從自己身體驅魔的人在施展著一種儀式。

射精就是儀式。每場炮局都需要射精來標示著告一段落,如同賽跑終結時一定要沖破終點線。

看他這樣賣力地擠弄,我又含幾口,嘴唇觸動著那龜頭時的感覺,教我神馳,然後再看著他兩手合力捋撚…

最後,柴肯都沒有射精,我們這一場炮局,就告一段落了。

(下期預告: 柴肯在下一場炮局時,終於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