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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22日星期一

孟先生②


前文:

第二天清晨,我與孟先生開始聊天,我說我昨晚與他長聊到睡著了,他說他也是。

當時不知怎地,我就覺得是時候要見他了。那時我剛吃完早餐,一邊開著聊天室,一邊對他說:「敢不敢今天來一個大冒險,你今天就來我的家?」

「現在?」孟先生很快地就追問。

「是的。」

孟先生建議我們去吃午餐,而且他要在吃午餐時來撩我。

「不行,我一旦被撩後會變成性慾人狼, 一發不可收拾的。」我說。

「我就是要看,你不覺得这些撩的比開門见山更过癮。」

我說,「我們昨晚的長聊,讓我感覺你有一部份的東西已在我體內了,所以現在想和你一起進入下階段──肉體的階段。呵呵。不過如果時間不配合及心情未到位,我們再約。」

孟先生說,「我喜欢看我的零號被撩到不行,直到不惜一切求我進入。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我分享了我家的住址,孟先生還是很謹慎地問,「OK 冒昧地問你的身高和體重,到現在我还不知道你长怎樣,哈哈。」

說到這一點時,其實就是很明顯約炮前面試例行問題了。孟先生正在管理著他對我的期許。

我略為提了一下我的身高體重,但我說,「你今天的任務是大冒險呢,所以不論是什麼樣都得看你幻化為一號啊。」

孟先生說,「哈哈 你都是這樣色誘你的讀者嗎?」

「你是第一個十年前聊過一句後才開始色誘,因為人生十年很快過,但見面一次勝過十年空白。」我說。

孟先生說,「你下面硬了嗎?看來你被我撩得不行了。」

「硬了你會含嗎?」我問。

「對於含和接吻,與喜歡的人會做。因為這是比較私人的。」孟先生說。(這一點,又與某人曾說過的話很相像了)

過後孟先生說,「我可能很快就出了,因為我很久沒有做愛了。」

「這不是擇日不如撞日的好處嗎?我們順其自然。」

「那我要干你干得死去活來。」孟先生說。

我們幾乎已是到了非交配不可的地步了。但孟先生有說,「如果我們不click,你要告訴我,我也不會勉強,反之亦然。」

「那我們可以當作是拜年咯。」我說。「只踶要不要放『鞭炮』就看你吧。」

「你對誰都可以嗎?」孟先生問。

「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就像聽一個朋友唱歌,平時沒機會聽其歌聲,聽一聽也無妨。」

「我不可以的。」孟先生還是保持著中立,以及他的主張。我也謹記在心頭,如果他來到我家門時發現氣場不吻合,那我們就聊天,反正他是一個相當高明的聊天高手。

所以我倆確定了時间,孟先生還很貼心地問,「你要吃早餐嗎?」我聽出來他是想打包早餐給我。

「我吃了。我們待會見。」

他在半小時後,他留言說他到達了。原來孟先生是乘搭Grab過來。

孟先生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對他的外型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即使之前我瀏覽過他開放權限的Instagram,不過見到本尊時,還是覺得真的……

太年輕了。

因為乍眼一看,他就像大學校園裡見到的大學生,還帶著一些嬰兒肥(其實是輕熟肥),架著眼鏡,非常書卷氣,我可以想像以前在大學時見到理工院走出來的男生,就是這般樣。

與框先生稍有不同的是,孟先生是凍齡有術。我第一眼看他就有這種感覺,他是怎麼凍齡?

因為,他也是七字輩,目前已是年過四十了。

然後我邀請孟先生進屋。我忘了我倆仔細的開場白對話,如果沒有記錯,他是背著一個雙肩背包,T恤與短褲亮相,皮膚很白晢。

如果他人到中國香港或台灣,這等奶白色的膚色,必會被誤以為是當地人,因為根本不帶一些赤道的南洋風情。

以孟先生這種外在條件,其實是非常受同志市場歡迎的,就是不是太過乳牛大隻,身高體型都沒有威懾力,而且自帶一種零號氣質,去到三溫暖的話 ,肯定會被搶走的。

我們坐下來聊了幾句,我盛讚他怎麼這樣年輕,是否有運動等。然後聊起他在新加坡的生活和職業等,包括他原來非常年輕時就移居新加坡,至今也算是半個新加坡人了。

他連中文也帶有新加坡腔了,幾乎是被同化了。

當然,我們還聊到孟先生的男朋友。

與框先生一様,孟先生是人家的男朋友,但讀了我的部落格,輾轉多年,出現在我的面前了,與我聊著人生與生活。

孟先生說,他是有去同志三溫暖去「下火」的,通常是日間時間去,而且找到合適零號後拉進房,各自快活後就會離去,一如去外頭館子吃一頓飯,只求一種生理需要的滿足。

他說他的工作其實很沉悶,宜靜不宜動的工作範圍。

「我是悶騷型的。」孟先生如此自我介紹著,這也是為什麼我以「孟」來代號稱呼著他。

悶,但至少懂得騷,骨子裡是騷的,那就是一種陰陽協調了。

我本來是坐在他身旁,然後湊近他,開始撫著他的大腿。「那有多悶騷?」

孟先生沒有抗拒,我馬上動手要脫去他的T恤,一邊說,「你昨晚說過你喜歡被舔乳頭是嗎?」

接著孟先生已赤膊在我面前。我看著他的上半身。肥得恰恰好的一種體態,穠纖合度,不至於瘦骨峋嶙,但脂包肌,本來我還以為是奶白色的肌膚,但脫下衣服後,發現那不只是奶白色,而是瓷白色,幾乎沒有體毛,而且還白得發閃似的。

在這麼白亮的肌膚下,孟先生竟然挺著兩枚相當渾圓,且是由淺及深的棕色乳頭,特別矚目和亮眼,乳暈該有五公分直徑。

面對這種奶嘴誘惑,我的控制力會速降,而會幻化為貪婪的吮奶寶寶,我馬上俯身去舔他的乳頭。

然後我一邊解開了他的短褲,快速地扒下了孟先生的短褲,直至他的內褲也被我扒下來。

一個在十年前寫過簡函留言我幾句的線上虛無人物,事隔十多年後,現在在我面前祼露著全身。我想起那個暗戀過我的前男同事,二十年後在我的床上干著我。人生的緣份,是玄學。

孟先生的性器官祼在我面前,我乍看又是一驚一喜,怎麼也是沒有什麼體毛?

他的陰阜,幾乎是淡淡的體毛,不像是曾經修剃的,而是天生如此。

我撫著他的肉體,因為沒有體毛,幾近光滑細嫩的,手感就如同撫觸滑綢,絲滑無卡,也沒見到什麼疙瘩什麼的,如同嬰兒般的那種鮮嫩。

我是很訝異他的膚質那麼好,即使在三溫暖中我曾接觸過皮膚非常好的男人,包括黑人(黑人的皮膚一般上是非常細滑溜手的),但在當時,在明亮的燈光下看見一個如同會折射出閃光的肉體時,我幾乎一下子就被燃了起來。

「你怎麼沒有什麼體毛?」我忍不住驚呼,這句話,是不可能在我們線上持續聊天都會聊出來的一句話。

孟先生含蓄的笑著,我也舉起他的胳臂,他的腋下也是干干淨淨的。

我不去思索太多,我眼前要處理的,就是一根已半挺起的陽具。

我放進嘴裡慢慢地咀嚼。馬上,我感應到在我嘴裡的一種反彈,嗖一聲似的就挺拔了起來,而我的手,還在不停地捻搓著孟先生的可口乳頭。

似乎不到一分鐘,孟先生已全然勃起,充血狀態是百分之一千的。

我這時也脫下了我的衣物,讓孟先生舔著我的乳頭,這也融化了我的邊界感了。

那一個當下到了。我要孟先生操我了。

我長年累月寫出來的心情故事和野戰經歷,發佈在部落格傳送到他的閱讀內容裡,一篇又一篇,一年復一年,兩個不相識的人,孟先生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但現在,我們即將合體。

其實前戲真的很快速,如同彈指之間,我的手拿起了安全套,接著安全套已套在他的陽具上。

下一刻,我坐上了他的身體,他的陽具,已插在我的後庭裡,讓我坐姦著他。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收棒納棍了,或許是我的前期作業進行得很順利,以及馳騁順利。

我在坐姦著孟先生時,借助著膝蓋兩跨的支點,固定著自己,孟先生意識到我沒有上下鋤動時,他開始奮力往上頂。

天,我沒想到他頂得這樣徹底,我的整個天空像快被掉下來似的。

真的小看了孟先生那一根玩意兒,我以為毫不起眼,但原來,那是一根魔術棒!

因為接下來,孟先生將我翻過來,讓我後臀朝他對開,然後他伏趴架炮,壓在我身後又是一頓爆操,他的動作流暢,沒有卡頓,而且我與他是完全沒有調整體姿,他就這樣順其自然地滑了進去,節奏穩健的來回反覆的……插插插插插插。

我的兩手本來是支著我的前半身,後來,我特意讓我的肩膀壓低倚在沙發墊上,往後伸出一只手給孟先生,孟先生很自然地就抓住我的手,繼續狂抽。

我那一刻真的被他抽送得有些瘋了,因為如此的契合,如此地順利。這感覺就像你在平常日早上八點要開車上班,驀然驚覺怎麼高速公路如此通暢而沒有阻塞?那你就一定踩盡油門狂飆了。

孟先生就真的在我身後狂飆。速度、力度、勁道,撞擊力,全都是擊中我的點。

我那時真的忍不住高呼起來,一種患得患失,又如天降橫財的狂喜。我感覺自己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前戲,但是括約肌已完全舒張,處於一種振翼高飛的狀態。

孟先生那種狠勁與沖勁,再次告訴我,選男人,選高大的,只是會讓你合照和展現給外人時會覺得很好看。

但是在床上運動時,身高肢長的人,爆操時需要爆發力+韌力+關節全上線,個子高的人,往往因在抽拉時的拉幅較大,進而導致抽送時會遲緩一些,那像是巨艦航深海,乍看壯觀,實則是緩行。

而個子較矮小,而不是那麼粗棒的一號,卻如同小舟蕩湖,輕飄卻詩意。

孟先生就是小舟,讓我不自由主地盪漾起來。

第三招時,他將我翻過來,讓我仰躺著,然後我們面對面的交合著,我看著他那光滑的肉身,那一張書生氣的臉孔,兩枚顫抖著的乳頭,還有更遠一些我高舉的兩條腿,我的腳掌被他的抽送速度晃得上下抖晃。

我掐著孟先生的乳頭,想著這男人,是否在新加坡三溫暖時也是這樣操著那些霧水炮?我又想起我在新加坡三溫暖碰過的威猛一號,一般上都不是乳牛類,反之是那些素人或是小個子的,往往是隱藏的小種馬。

孟先生的陽具,我不知道有多硬,因為他實在抽插得太快了,節奏強而有力,我只能迅速地開合抓龍筋,感受著他的硬度。

由於他的沖力,導致我深深感覺到,真的進到很深,乍然間,我有一種谷底開花,海底望月的走神感。

第四招時,我主張離開了沙發,然後我在客廳的地板上,四肢著地後趴著,孟先生見狀,再趨前撲殺,棍棍抓心,節節有力,我的膝蓋承受著他的後挫力。

一連過了四招,孟先生看來高度燃燒了不少力氣,他坐在另一張休閒椅上小歇,喘著氣。

我爬了過去,見他扒下了安全套,仰著頭喘著氣,我張口就含住他那根仍一柱擎天的硬柱不放。

我以為他要沖線了,這不是我們需要完成的終點線嗎?但孟先生搖搖頭,表示他還未有射意。

我想起他之前說他其實是需要看中合意的人,才會上床。而我們目前走到這地步,該是完全超出他的預設了。

我兩手伏在他的大腿上,一邊口愛著孟先生,他的大腿真的好滑嫩,而且不是那種柔軟如棉的質感,反之像定型綿類種的工業海綿,非常飽實。

我吮得不亦樂乎,但孟先生說,他其實要離開了。因為他要趕赴下一場約會──他約了網絡安裝的師傅過來。

但那時我們正在登頂中,而他完全仍是殺氣騰騰,怎麼中途落下呢?

我問好了他要離去的時間,然後隨手再取出一個安全套,套了上去。

然後拉著孟先生重返我的沙發上,我們以傳教士再進行交尾,他輕而易舉地就挺柱而進,發動高速馬達似的迅速抽送。

我在他的瘋狂的抽送中夢囈似的說,我要為孟先生生個孩子。

「你不是跟很多男人都說過要為他們生孩子嗎?」他一邊抽送時,一邊對我說這句話。

真的不愧是我的忠誠讀者,而且是人間清醒,即使他的陽具還在享受著我帶給他的生理磨擦快感。

在孟先生連番的狂轟猛鋤中,我感覺自己到了終點,看著他的神情,還有他的肉身,我們拋下了身份,我們只是很純粹的以肉體交流著,我突然感覺到他真的鑽到了很幽深的一處,我的兩手擼著我那狂癩套了套的指南針,那是我在顛沛中唯一的定錨了。

突然間,那種只有男人才知道的高潮來㐨。

我迸發了。

孟先生當時還沒停止抽插動作,但我看著他感覺到自己被我暗夾得有些隱痛與快樂的神情,閃現著。

這是我極少能在一號棍不離穴時能被操到射精的經歷,而且能讓我的一號感受到我在開香檳,括約肌不自由主閉合抽抓的暗勁。

孟先生最終停止了動作,我的小腹前一片淋漓狼籍,但我用力往後伸,抓住他的兩片臀肉緊靠著我內壁的最深處。

這是合體的最後一刻了。

孟先生始終離體了,我們再度分一為二,他再度坐下來,安全套又除下來了。

我以為孟先生還是要與我一起開香檳,所以再來口吮著他時,哪知孟先生說,他真的要離開了,因為時間不多了。

他拿起手機,全身仍是赤祼,幾乎沒有感受到他有出汗,而我伏在他的下半身,一邊口交著他,在吮棒時一邊看著他用手機打開GRAB的APP,然後點選了車子。

馬上有電召車司機接單,車子會在十五分鐘後到來,而我,就看著他的手機熒幕,仍然沒有放棄吸棒,我有一種未到爆汁心不死的雄心。

那真是一場非常新鮮的經歷,我是第一次這樣看著GRAB單子的倒數時間,仍然為一個男人口交著,直至他的車子到來前兩分鐘,他才穿起衣服。

最終,孟先生沒有射精。

框先生是全程戴著口罩會見我,但孟先生則是全程忍住了他的精氣神,我始終沒緣一嚐他的雄汁。

後記:

孟先生之後就回去新加坡了。在那一次肉體關係後幾小時,我發現孟先生將他的Instagram對我封鎖了,換言之,他將我踢出他的Instagram了。

我問孟先生何故?他說,他想要加我本尊真名的臉書或Instagram(但我的真名賬號是沒開設IG)。

但是,我其實已棄用我本尊的臉書,我甚至不想去看那兒的朋友動態,因為那臉書賬號盡是那些直佬朋友,不是曬兒女就是炫出遊美圖。

在那賬號,我是用真名來說假話,但在hezt的賬號裡,我是用假名來說真話,毫無保留地說出暗黑的經歷,甚至演變成,我用我的肉體,來到線下與讀者互動情慾……

但究其實,我覺得我對那真名臉書賬號其實是非常在意,因為那屬於我在文明生活裡另一個體面的存在,我不想我的暗黑生活身份與這體面的身份交互混雜在一起。

(然而,我卻曾經沖動到要給予大旭我的原名臉書賬號,但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這舉動雖然看起來是我的餽贈,但大旭壓根都不想要接受和不屑知道)

我向孟先生解釋了許多,但他依然不接受我的理由。所以,迄今孟先生不是我的Hezt臉書賬號的朋友,在IG也沒有聯繫管道。

我和他在事後的聊天,還是自動被收納在看不見的收件匣中。那一局我們肉帛相見,但回到線上時,我們從咫尺變回了天涯。

我感覺到我與孟先生也是一期一會,我在寫了有關他的第一篇後,他再私訊我說,「要不辦個讀者會?然後你現場將你的故事演繹出來?」

「讀者會?你的意思是要辦3P?」(我想起大旭和貝殼那一場,都是讀者與炮友的密會)

「要我加入3P成為一員應該是很難,除非都是我的菜,但如果觀戰的話,我是OK。」孟先生說。

孟先生說,他想與我的讀者見見面,就是很純粹的喝酒談天,然後再看感覺如何。

我問,「所以就是要穿著衣服來見面?」

「是啊,能穿著衣服見面不簡單,你不覺得能聊天說得上話是很不錯嗎?……我個人認為溝通語言上的交流,比肉體上更持久和有兴趣。」孟先生說。

我深思了一下,這句話也有道理。我想起,我理應一開始時就不該讓大旭上來我的酒店房,一見面就上床,像與當年的椰漿飯一樣,我在前期時,沒見過椰漿飯穿衣服的樣子,我們一見面就是幹。

後來孟先生說,他比較想見框先生,他感覺框先生很不錯,我追問,「那大旭呢?」

(孟先生解釋了他的理由,但我也不寫出來了。)

「希望你把我寫了出來後,會有更多的人對我有興趣。」孟先生繼道,「開玩笑」。

「看來,我這裡真的成了那些做為我的讀者,又是寶藏一號的『市場宣傳部』了。」我自嘲著,心裡數著在大旭與框先生的文章出現後,其實已經有一些讀者私訊我說,想有緣見一見這兩位男主角,然而他們喜歡的是「亞當的禁果」裡的人物設置包裝手法,還是想了解他們的真人呢?

看來,我真的有一套本領將人家寫進我的故事裡,但我沒有福份將自己寫進人家的生活裡。

(完)

2024年4月7日星期日

孟先生①


今天要講另一個讀者的故事,孟先生。

這也是一個很奇妙的緣份。2014年時,我收到孟先生在臉書發過來的來函,由於他沒有加我為友,所以自動被列在「其他」收件匣之內。我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簡函躺在我的收件匣了。

在早年,在收件匣中是常收到類似的讀者來函,但那時我真的不知道臉書聊天室是這樣的操作。

而且他第一封來信是寫了他的手機號碼,表示自己是長駐新加坡的吉隆坡人,並說當時我在新加坡,他要盡地主之誼,喝杯咖啡聊一下。

但當我發現孟先生的來函時,居然已是2016年的事情,那時我還是無意地亂點開Messenger APP裡的按鈕才發現有隱藏的收件匣。

然後我在2016年時才回復他,客客氣氣地說你好等之類,同時也表示抱歉,因為沒有留意到他的來函──在逾700多天之後。

孟先生說,他注意我的部落格很久了,他說他喜歡我敘述情感的那一部份,雖然很多都是寫我的野戰。

「總覺得有一天你會settle down。」孟先生說。「就以讀者的角度,總覺得你是渴望感情的,當然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寫情慾的故事也蠻絲絲入扣,但就覺得少了一點connection。」

然後他祝我幸福,並說別介意他所說的評語。

就這樣一晃,到了2024年。從兩年靜躺,再到8年,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很久。

直至今年農曆新年時,孟先生再給我發了一個拜年短訊過來,就問我如果得空的話,是否要見見面。

他說,2016年時還是部落格年代,此時卻已是短視頻的抖音時代。看來他是一個蠻有見地的人。

我當時問他人在哪兒,如果在新加坡,我倆就無法見面了,而且,「我們近十年來真的沒有什麼聊到,突然間見面好像有些奇怪。」

「那倒也是。所以就是要在你得空的前提之下。我覺得我讀了你的文章好多年,感覺像是認識的朋友一樣,所以就冒昧的問了一句,我是沒有放任何期望下問的。」

「你最近有讀我的部落格嗎?」

「有,獵奇的比較多,但還是喜歡以前椰漿飯的比較多。」

「但那也是我二十年前的情懷了。」我說。

「一部份原因是我很得空,很多年以前看的時候有觸動到心裡的文章,現在更多的是看看有沒有機會成為你一篇的主人翁。」孟先生繼續,「開玩笑的。」

天,看來我將我和大旭寫出來後,又吸引了另一個讀者 (讀之前的框先生

「哈,如果你是有趣的靈魂,當然可以成為禁果裡的的主人翁。然而我要找的是純一哦。」我說。

「我是純一,但如果你要的是粗大的,我不是。」孟先生說。

「粗大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沒有強求。但如果粗大和堅硬兩者可選一,那我寧願要堅硬了。」我說。

「我以前非常堅硬,但年紀大了。」孟先生說。

我們的話題,就這樣跑偏了。

但很快地我們聊到彼此在吉隆坡的出身,一如以往,他讚譽著我的中文造詣。然後說,「我每次看你的文章,就好像在看A片。只差一張臉,見面了之後我就可以補那個畫面。」

我還是一如以往,沒有發人頭照,這是我的邊界,然後我在與大旭對戰幾次後,我開始發我的人頭照給他,我已將我豎起來的邊界模糊掉了……孟先生開始試探著我長成什麼樣,我說總之我不是名媛臉。

孟先生說,「不是每個人喜歡名媛臉的,我也喜歡征服越man的人……我本身是喜歡man的,壯的。」

我說,「我更相信情人眼裡出西施,樣貌和顏值是不會長久,但靈魂上的溝通才能持續。」

「對的,有時生活上的依賴比一段轟轟烈烈的,我更新喜歡前者。」孟先生說。

「那麼你現在有人在依賴著你嗎?」

「有的,畢竟在新加坡很多年了。」

所以,我又碰上別人的男朋友,與框先生一樣。

然後我與孟先生聊起了情愛觀,話題又帶到了我近月來一直寫出來的讀者大旭。孟先生很理性地與我分析大旭是怎樣看待我,以一種旁觀者清的人間清醒姿勢,非常到位。(仔細的我就不提了,因為……只有我是當局者。)

孟先生對此做了一個小結,「看來你在騷動的身體下,還是有一副想被關切的心。」我開始覺得孟先生蠻有意思了。

我回答說,「但我的心是被用來關切人家騷動的身體。」

「可是你還在繼續放獵奇的文章。」孟先生說。

「難道一直寫我渴望愛情的花癡文章?」我問。

孟先生繼追問,「那麼大旭吸引你的地方是……?」接著他發出一連串的靈魂拷問,「你們有出去約會嗎?可以去吃晚餐、看電影、去cafe…… 出外旅行也不錯……你有主動邀約嗎?」

這些給予孟先生的答案,我就不在此贅述了。因為,我該分享的都在之前一系列文章中寫出來。

之後我們一番長聊,包括性與愛之間的平衡,還有戀人之間應有的行為等,孟先生又提出他的觀點,「看了你的文章,大旭絕對是身經百戰。」

「你怎麼覺得?」

「我默想了一下,這裡抄一下你的文章提及的:『……一次觀音坐蓮、兩次狗仔式、兩次傳教士,我們破格又破記錄,因為我第一次被操到腳抽筋……』 能夠讓你俯首稱臣的不多。」

「因為我喜歡他啊。」我說,「如你所說的,遇上對的人什麼都對。」

然後我再深入聊了一下,孟先生說,「你是一個開拓潛能的人,我更要見你呢。」

「我是開發人的意念,多過開發一個人的肉體。」我說。

當時我們已聊到凌晨兩點半了。

既然場景又來到深聊之後又得要見與不見的場景,我就告訴孟先生,「總的來說,我開發到不少讀者想見我一面的意念,但是,我也見證過很多次,一見就是此生見一次的場景。」

我繼寫,「我只有隨緣。但每次赴約我都沒有輕忽以待。當你提出要見面時,我其實已預知兩種可能性的局面。第一就是有『後來』,第二就是『就此一次』。」

孟先生說,「唔,你這樣說,是不是有考慮和我見面了?」

「有啊,我有考慮,這幾年來,我對這選項是開放的。只是後續如何,也在我的考慮之中,因為太多次的赴會不了了之,讓我有些喪。」

孟先生之後分享了他的IG給我,表示他的生活照全都在裡頭。

「啊為什麼你分享你的IG?不論你長什麼樣,我都可以見面的啊。」我說,畢竟,我認為孟先生是少數可以與我長聊的讀者,至少比起大旭,孟先生更會聊天。

「真的嗎?」孟先生說。

「但如果要約炮,倒不如直接見『槍』。」我說。

「我倒不介意我們見面時給你看。哈哈。」

「那如果要看,直接就塞進去了。不需要觀看。」我說。

集郵?」孟先生問。

「如果要集郵痛快一些,塞完後,我得喝盡你了。」

「哇,我硬了。」孟先生說。

在一個凌晨近三點的深夜,在一個兩年又八年共十年空窗斷聯又重新聯絡的晚上,我與孟先生竟然從思想上的想法聊到生理性的話題了。

最後又很輾轉的,孟先生透露出他的性器官的長度。他建議我要使用我的洞口來丈量真正的長度。

我說,我通常是用口來丈量,過後才有其他的操作。

就這樣,我們渡過了這樣神奇的一個晚上。

(待續)



2024年3月24日星期日

林深時見鹿


我與大旭相識,其實該是一年多了。但是我覺得好像歷經了很多起伏跌宕,也太多戲劇化。我們分享了很多秘密,他當我是他的情慾樹洞。我們每見面一次,我就開發他的肉體畛域,探索他的愛慾機關。

但其實我們在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相隔兩地,見面次數不超過十次,奔現後實體相處總時長也不到20小時(就是一天也不到)。然而我們幾乎是每天都在線上聊天,特別是初始通訊時。

每一次,都是他親自搭公交來我在新加坡下榻的酒店,或是他回來馬來西亞時,開車一小時來到我的居所。

然後我們就上床,更在第三者面前,他祼身進入了我

● ② 

所以,幾天前我們最新的見面,回到了初始default setting設置,我們沒有其他人,就是我和他。

其實我對於這一次約在我家的見面,是有些忐忑,我一直設想著很多狀況出來,比如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我甚至感覺到大旭會臨時失約。

總之,我是抱著最低期望值,我們在爭執和解後的第一局,會成行。

我們在應約時間前兩小時最後留言,後來,越靠近約會時間時,我發現大旭離線很久了,他最後上線時間就是兩小時。

倒數著約會時間15分鐘前,我留言給他,他依然處於離線狀態。由於我沒有他的手機號,我沒有辦法聯絡他,除非我用臉書賬號的messenger叩他,但我知道他不喜歡接電話。

而面對這種快到約會時間仍處於離線狀態,到最後變成單方面失約,我試過太多次了。

而有些炮友,會在出門時發信息給我確定,並告知他快要出發了,預計抵達時間是早一些或晚一些等,總之,有一個最終的確認。

但大旭沒有。他最後上線時間還是2小時前。

在倒數2分鐘後,我已預計了我們那一晚,該是見不成了,因為大旭失聯。我那時是有些傷心和担心,但我已做好最壞打算。

豈料,在我們的約會時間到來時,一分鐘也不差,我收到大旭的留言,他寫,「我到了。」

我喜出外望,開門迎接他,看見他一臉無辜地聽著我的提問,「為什麼你沒有上線?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剛才吃著晚飯,媽媽煮了好多好菜給我……沒看到手機。」

他魁梧的身影,立在我的面前,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我終於能再見到大旭。我以為我這一晚,不會見到他,我以為我們之前鬧了這麼大的分歧後,我們自此不見。

我想太多了,而且我真的是有太多的不安全感和疑慮,才會讓我連倒數見面的時間前的五分鐘,我都會過慮大旭失約。

我帶著大旭去到我的房間,內心很寬慰。下一刻,我們都變成了祼體男人。

●③

我板直著我的上半身,立在大旭面前,他凝視著我的胸肌,像在鑽研什麼似的。然後,他一口吮了下去。

我看著他舔乳時啜吮的下巴,上下晃動著,我有些奇怪怎麼大旭又學到了新的技巧,之前他都不是這樣舔乳的,而這次他如同小雞啄米般,大量運用著他的舌頭,不斷地啄著我的乳頭。

還是我忘了他之前是怎樣的操作?

我往他的肉體以南開拓時,他也更從容地兩手撫著我的太陽穴,像提拎著般的牽動著我上下吸吮的節奏。

他這次也好像比起過去更放肆地撫摸我的身體,從肩膀到手臂,還會捻弄我的乳頭,有時也會握住我的手。

他的心似乎放開來了,所以手掌不像第一次見他時如此生硬,他會在我身上四處遊撫了。

我的嘴唇碰觸著他的陰阜,我之前特意叫他不必修剪恥毛,所以我完全感受到他的體毛天生的紋理,我關照著他這個不會隨便打開予人觀看的秘密畛域,不斷地翻山越岭或是上下套弄,不一會兒他已是全硬了。

我甚至叫大旭趴在我身上,我們首尾相接來一個69,然後,我扒開他的臀肌,給他來了一場毒龍鑽,這也是我第三次給他做這件事。我在一抹又一抹地蘸著他的菊沿時,我甚至像在夢境一樣,這是真實的嗎?

回想起大旭初寫信給我自我介紹時,我翻開他的臉書相簿來看,乍看第一眼時並不是覺得很帥的男人,但不知怎地的,整體感覺就是很舒服,有一種很純淨而且很正氣的臉,我永遠相信「相由心生」這句話,因為他的一張臉,五官對稱,精氣神的光輝散發在他干淨爽利的線條上。

我那時一直翻他的相簿來看,我還記得那時我在新加坡出差中,我那時該是對大旭一見鍾情了。

那時的相中人,現在是我吃著他的菊,這是多麼surreal的人生禮物!?有多少人可以如此親密無間一次又一次地吻著一見鍾情的對象?

但我們只是親嘴一次,反之,我在做著很多人都不敢直視和觸碰的性愛流程,但我知道當時我的下半身,像一條被網住而奮起掙扎的魚,祼露在大旭面前。

我埋在大旭的幽深之中,我看不見他,流蘇般的細毛輕拂著我,我的舌頭感受著他看不見的柔軟,我記得上一次的毒龍鑽時,他已完全打開如蝶翼,我的舌尖甚至鑽進去尋幽了。

而這一次,我撫著他半勃起的陽具。我知道他對此是沒有過於享受,但為什麼我捧著他的肉棒時,卻是漸漸充血中的狀態?

我甚至打破我的邊界,竟然去舔他的腋下,感受他的腋毛拂過我的臉頰,我做得有些拙劣,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去觸碰人家的腋下,但是不知為什麼的,對於大旭,我就有這樣的沖動去感受與摸索。

後來,我們來到脫褲子的最終目的。

●④ 

我第一招就往大旭身上坐下去,開始坐姦著他,我們相視著,如同前幾次,他像個站在遊樂場門口的疑惑小孩,舉棋不定,他望著我說,「進去了嗎?」

「進去了。」

為了應證我們物理上的合體,我往下一挫,無縫環夾,再使勁勒住他的陽具,他彷如誤入藕花深處,臉色瞬間猶如驚起一灘鷗鷺。

但他迅速笑了。當時我真想吻下去。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炮約的一些零星場景,而這一晚,他理了頭髮,看起來更小奶狗氣質,更甜,但也更英氣了。為什麼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是保持著這樣的赤子之心?為什麼他的世界還是如此純澈?我搖晃旋轉著我的下臂,一邊看著我胯下的男人。

他的乳頭被我捏著,捻弄著,我也撥動著他的頭髮,感受著他波浪型的髮質,而我像海浪一樣地裹藏著他。

我一邊盯著他的下巴,一邊撫著他的臉頰,一直告訴自己要盡力記住他的樣貌,因為我們無法天天相見。我也觸撫著他的下巴,隱約見到已有一片青影,感覺到掌心有些扎,我想起我沒有看過他蓄鬍子的樣子。

當我一邊坐姦著大旭,一邊叫他抬起他的兩腿,他有些不解,但他還是照做。

因為我是要操作Amazon姿勢,我的手肘晾在他的腳板,或反扣著他高舉的兩腿,時爾我後仰我的上半身,反手遊撫著他的菊沿,感受著他菊毛的毛茸感。如果他是雙修,如果這時剛好有一號,那麼他菊洞大露,正是直搗黃龍的條件,那麼大旭就變成三文治夾層了。

●⑤

我們這樣操了幾分鐘後,大旭改用傳教士進入,這次由他主導了。

他頂了進來,我馬上收納,捂著,掖著,視為珍寶,但他很快抽離,再回來,又離開,像他平時在我聊天室忽隱忽現的文字一樣。

接著大旭開始撞擊,那力度之強,節奏之密集,有幾度我是忍不住像樹熊一樣地抓住他兩肘部,才發現他的尺側腕伸肌(Extensor carpi ulnaris)怎麼這樣發達,我一邊抓住他,一邊喊,「別走,別走……老公」我又再次喊出了「老公」兩個字。

我又撫著大旭的臀肉,非禮著他兩爿因抽送而發力中,顯得緊繃無比的臀肌。

我看著背光的大旭,勾勒出他在我面前的身形,他的三角肌中束,他的V型背肌,他的小肚腩,怎麼就是我中學時迷戀的那些魁梧男生的形象,我以前不敢想像我與這樣的男生會發生什麼,但現在這樣的男人,正在將他荷爾蒙驅動中的陽具,直送到我的菊深之處,一棍到心了。

人到中年的大旭,讓我錯過了他嬰兒肥的時刻,他現在有一種胖到剛剛好的體態,我覺得現在他是恰恰好的完美體態,我一邊感恩著──花若盛開,蝴蝶自來。

我感覺自己是撲向他的蝴蝶,或是他是我的蝴蝶?然而那時我的兩腿不是勾跪著,就是被他兩掌提起,或是被他摺疊著,我們就是合體為一的蝶戀花。

我想起有一句古訓,女人好比是男人的土地,男人可以任意耕種。而半跪著的大旭,就在對我種著蘿蔔,鋤著,深耕著。

我那時忍不住,我對大旭說,「我想做你的女人,可以嗎?」大旭竟然爽快地答說,「可以!」

在他的撞擊中,我幾乎昏死過去,但我一直欲仙欲死地翻著白眼。

但是,我不想閉上眼睛,因為閉上眼,就少看大旭一眼,我不想錯過看見他的樣貌。

然而我的肢體卻被他強烈的抽送下,像亂了的棋盤,我伸出了兩手,讓他抓住穩著,有一種生死與共的信任,然後他拉著我的手,下半身像拍掌般,快節奏地爆操著。他的爆操,全是短兵相接的交接,細碎但快捷。

我甚至感覺到我的盤骨傳遞過來的震感,讓我的小肚腩不停地晃,我感到那股蕩漾漣漪的迴盪感,非常地強烈。

我迷失於他的速度之中。正如我迷失在我與他邁進著的關係速度之中。

●⑥

小歇時,我看著喘著氣的大旭,看著他的肉身,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但我知道他是不會喜歡聽這樣的話。

我只是想告訴他,我在多少個夜晚會在半夜醒來時,然後勃起了,滿腦子都是他,他好像就在我的體內。我睡不著,只有自己擼射到弄累自己。

我也想告訴他,有好幾次我們在匆匆床戰後的翌天,那種宿醉似的熱情特別強烈,我不是自己擼射了,就是約其他炮友來填補那份虛空。

我的身體直覺告訴我,他是我的玻璃鞋王子,但我更意外的是,我以為我喪失了對男人肉體之愛的感受,但原來,我還有知覺。

●⑦

我和大旭那一晚,換了很多個安全套,撒滿了一地,也有很多場中休,他停下來喘氣時,他的肉棒就會落在我的嘴裡,或是手裡。

但是,大旭如對自己斷斷續續的續航力有些沮喪。他覺得,肉棒是一直要插在騷逼裡。

人生如茶,在沸水中一定要浮沉才能釋放茶香,沉時坦然,浮時淡然,在一場床戰也是如此,一根肉棒不能全場狂飆浮盪,最後一定會沉下來,才能沏出回甘的幽香韻味。

所以,在中休時我和大旭一起祼身聊天。

我問大旭,經過我們上次和解,我沒那麼頻密地留言追蹤他,他是否可以感覺到輕鬆些。

大旭答是。

我說,我們可以分享生活的點點滴滴,就是隨便聊,例如日前我看到網飛有一套得獎紀錄片 My Octopus Teacher,其實我當時很想與大旭他分享這部片子的觀後感,我第一個就想到喜歡潛水的他。

但我克制著自己,不去打擾,因為不打擾是對忙碌的他,最大的溫柔。

我得一直克制著自己,節約著我對他過於揮霍的告白和情衷。

●⑧

大旭後來想嘗試狗仔式,然而還是沒達陣。我感覺到他很失望,這是技術和條件及不上的問題,但我來不及言語安慰他,我說,你躺下來。

我說不如我們開些㚻片來看,然後,我拿起我的手機,他像小孩一樣,在我身邊捧著我的手機看,我躺在他身側,為他抓龍筋。

對我來說,其實能面對面相視相望的傳教士體位的操,比後進式的抽插那種隔閡來得更親密,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大旭這麼說。

後來,我們聊著聊著,包括研究著做傳教士的體位時,大旭說,其實我仰躺時,抬臀時高度不必太高,我則說我以為他腿長身高,所以我得盡力卷腹抬臀來迎合他。

說著說著,大旭又硬了起來,我抓緊時機,然後埋頭開始再吸。

我撅著我的臀,不斷地吸納著大旭,我瞥到大旭全程望著我,他將兩手捂在我的耳朵,有時他的大手就撫著我的臉頰,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體表有些燙熱。

那一刻,其實我流下眼淚來,我停下來為他品蕭片刻,拭去眼角流下來的眼淚。大旭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哭了。

很早之前,我曾經對大旭說過,我們第一次時合體不順利,第二次再見時他一根到底,發瘋式的操干我,我當時非常狂喜,當時大旭問我,那麼第三次時我會有什麼情緒改變,我說,「我該會哭了。因為走來不易。」

但沒想到,我們這一年來走走跌跌了,我此時倚偎著他時,我不自由主地哭了。我又想起讀過的那句話:能够讓你笑的人,未必能讓你哭,但能讓你哭的人,一定能讓你笑。

然而我很快就得止住我的情緒,看著他已翹然挺首,大旭也自己去拿了下一個安全套,為自己套上來了。

●⑨

然後,我們再以傳教士合體。我繼續凝望著大旭,他依然是寡言,像低吼的機械,就是「唔嗯……」的全音符節拍低哼著。

這次我們肉體的融洽,非常地合拍,因為原來我只需好好舒服地躺著,不需要特別抬臀迎合大旭,大旭就進來了。

我看著大旭,他的眼睛,他的體格,他望著我時專注的神情。

我想起的是兒童時看的卡通片He-Man,不知怎地當時就覺得大旭在操著我時,那股堅毅與出力的神情,以及臉部線條,與He-Man這全宇宙最強男人有連接起來,彷如幻化而合為一體。

小時候每個男孩都有一個英雄夢,夢想得到力量,而這時我人到中年了,心靈裡那個小男孩被喚醒起來,我也想被賜予力量。

大旭是否是我的力量?但他抽送我時,像一束光,射進我的生命裡,深度照見我那一枚孤獨,又有需求被看見的靈魂。

我撫著大旭的手,有時我倆十指緊扣,有時他也將手安放我的胸膛上,下半身深耕著,但上半身站成永恆,他幻化成一棵樹,一半在土里安詳,一半在風里飛揚。

平日我是他的樹洞,但其實他是種在我身體裡的樹。

我的浪叫又幻化成夾子音,我自己不知道為何在失控時,就會變成如此的浪騷。但明明這就不是我。可是,我失序、失控、失禁了。

我感受到大旭軟下來了,他倒在一旁,其實那時已是我們操了180分鐘了,如果換做是A片,這樣的時長肯定是氣壞了剪輯師。

●⑩

我問大旭,要怎樣收尾?不想射了嗎?

他說他射不出了,他又想放棄了。

我翻身睡到他身旁,問他說,為什麼近來不見他在臉書上發帖子了,我發現他在這近一年來,從他發帖的頻率,他心裡面出現了很幽微的變化,在社交媒體上,他彷如更「內向」,更少曝露出自己的動向與心跡了。

大旭解釋,因為臉書太多同事朋友,發太多內容,總會引起不必要的話題,因此他也變成了潛水客了。

我那時還是狎鬧似的擼著他,竟然再斷斷續續的細擼之下,我的魔術之手又將幼苗種成了大樹,一枝獨秀起來。

「我要喝。我很久沒有喝了。」我跟大旭說。我就是厚臉皮地向他討取,他動手為我擼著,像擠牛奶一樣,我在他身側半跪著了,一手扶莖,一手去握住他另一隻閒出來的手。

他在臉書上掩藏著自己的動向,不為人所知,不像以前般那樣常發旅行或團體照。而現在,他開始自己擼著他的性器官,我看著他最後一哩的沖刺奔跑,在我的床上,他赤祼祼地交出了自己,我成為他唯一的觀眾與讀者,然後……

我喝著他的雄汁。

他像一個倒翻的酒壼般,灌了我滿滿的幾大口,我聽見他傳來一聲又一聲性感而帶些蒼涼的呻吟。

他的射量向來都大,在前幾次,大旭已累得不想射了,但這一次,他為我口爆了。

我在他未口爆前,另一個手自覺性地與他騰出的一隻手緊握著,所以當他射精時,他高度抽搐痙孿時,我是握著他的手,有一種加油打氣的助力,但口裡一邊吞著他的精液,一邊與他握手扶持,這是一種超級棒的體驗,因為,我像完全收伏了他。

大旭爆漿後,任由我繼續含著他,不像其他一號般會怕敏感而推開我,甚至閃躲我。大旭完全沒有,他就是帶著一些哀吟似的,在射精後任由我處置,我也沒有放開握著他的手。

到我要開香檳的時刻,大旭撲了過來舔乳,我看著他的側臉線條,看著他的舌頭對我的乳頭幹壞事,我抽搐得很厲害,我交出了我的所有。

我倆都仰躺在床上,我低頭望著他的祼身,看著他恥毛籠罩著的弧光,瞄到他疲軟下來的陽具,真的像一樽傾倒的香檳瓶子,淌流著一絲絲的餘汁。

我再翻身過去,含著那根陽具,我的寶貝,再舔淨最後一滴和濺流在他身上的雄汁,天,我自己酗成這模樣了,我還繼續啜著……

尾聲

後來,我叫大旭進浴室洗個澡。他本來一直推拒,還是客客氣氣地,但我說,我要和他一起沐浴。

因為,框先生與我的事後鴛鴦浴時,讓我想起怎麼我沒有機會與大旭一起淋身。

我和大旭擠在花灑前時,我跟大旭說,「你真的很高大。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高。」

我撫著他的下巴,這時是在照明之下看著他的下巴鬍子,「你有鬍子的樣子會是怎樣呢?」

然後我又伸手撥著他的頭髮,「你平時梳頭都沒有搽頭油或什麼嗎?」,然後看著他的一些白髮,隱藏其間。

我感覺我像那種少女電影的傻白甜女主角。但如果我不問,我無法知道大旭穿上衣服後會是什麼面貌。

現在流行說這麼一句話:生理性喜歡。我對大旭,就是這種生理性喜歡。

但我又想起金剛經那句話: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我眼前的大旭,難道是我的虛妄?

但我覺得,如果大旭不是這長相,或是這身材,我都會喜歡,但前提是,我們必須有機會體驗過精神的默契。

我們互相洗著彼此的肉身。還原一切,彷如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大旭第二天搭飛機離開馬來西亞了。我們這一次,破了單次相處最長的時長,三小時。

我開門送走了大旭後,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怔忡片刻,想起大旭每次都準時應約,他對承諾的堅持履行,再想起我對他說,我們都希望彼此別走,他說那我們要give in

有人說,愛情的三角理論是這樣定義的:激情是情緒上的著迷、親密是精神的溫暖、承諾是長久維繫的担保。

我想一下,我對大旭上是有情緒上的著迷,有精神上的溫暖,有感覺到承諾,這是不是愛情發生在我身上了?

我突然感覺到怎麼每次見大旭都是刷新之前的印象,每次見面都更勝從前,我們之間都是在遞進式的。

我知道,這只是單向發生在我身上的愛情感覺。

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我感恩這樣的遇見美;如果這是一場夢,或是只有在林深海藍才能遇見驚心動魄的美,那麼希望這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夢。

(完)

2024年3月23日星期六

禁果無愛情

 




不久前,收到一位讀者給我的私訊。他這樣寫:

這麼多年來,這不是第一個人。不久前有一位讀過我的部落格的朋友說,我常寫床戰等的文章,根據吸引力法則,我只會吸引那些要和我干炮的人,那些要與我談戀愛的人,是不會找上門來的。

我細想之下,乍聽好像有理。幾年前,我在非常迷戀一個當醫生的翼朗,我像寫日記一樣地連載了我與他的曖昧故事。而如果錯過這系列的朋友,其實也沒有什麼損失,因為基本上我也幾乎忘光了。

我與翼郎之間最終沒有告別,就戛然而止了。後續的結局我也不想再寫了,簡而言之我是識破了他的謊言,而且我傷心了一段日子。

但我與翼郎的相識,是始於公共廁所,我們見到第一面後,十分鐘後我就在公廁裡為他口交。那是我唯一一次地見他,之後都是whatsapp線上對談,初見就是最後一見,更談不上發生什麼愛情了。

到後來,我真的發生很多離奇又玄妙的性事。越寫就發生得越多,而且有時是連續幾天都會發生,我有些不信邪,但也開始有些相信。

我相信這吸引力法則,我曾經很深入地思考,我是否應該停寫【亞當的禁果】,那麼我該是可以吸引到真愛來敲我了。



而過去一兩個月,我和大旭之間發生了一場風波,我到現在還未有心理準備將這場風波寫出來,那是一場完全符合我這部落格【亞當的禁果】主題的事故,但這場風波引起我與他第一次吵得很激烈。

我們幾乎要分開了,就像上次我與翼郎一樣,突然無疾而終。

我為了大旭這件事,半夜時會醒來,然後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直在跳,我懷疑自己是否患上了憂鬱症,因為加上不久前母親身體抱恙入院,已讓我心力交瘁。

我也失眠了好幾晚。然後我一直看心靈雞湯的書,讓我自己安寧下來,包括,要怎樣讓自己釋然。

後來我們冷戰好幾天。

那場風波是我們之間的導火線,但也鉤沉我許多往事與心理陰影。

當然另一個更大的潛伏問題是,大旭終於坦承了為什麼他在與我約炮幾次後,我以為我們之間昇華,而可以晉級,他卻急速冷卻了我們的關係,而且界定為我是他目前唯一的「炮友」,更傷心的是,據他定義,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因為他說,如果我們做朋友,他根本就不想再觸碰我了,因為他認為去操一個朋友,是很噁心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對朋友的定義,會持這種不可褻瀆的「聖杯情意結」,而性,儼然就是一個污穢而褻瀆友誼的事情。

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由性更迭成為一段真摯的感情。

先性後愛,原來是不能迭代的,這是狼君之前跟我說過的。我不信邪。

所以我又「犯規」了,從九厘米先生到後來陸續的很多故事人物一樣,我硬將大旭拉入一段關係之中,而這不是他想要的,第一是因為我根本不是他喜歡的人,第二他也不想要有愛情,他說他也很好奇在愛情之下,他會有什麼變化。

所以去年我們歷經了幾場床戰後,我越求越不得,我開始密集又卯足全力地留言給大旭,但大旭會持續幾天都不會回應,明顯是疏遠我,而不像初期與我聯繫時常與我話家常。

我不知道他的心意變得如此快速。或許我太急進,或許他太過含蓄,而根本問題是,他沒有意思與我進一步,我們的一切都是停留在床上,連朋友的噓寒問暖也沒有。

而這種炮友,與我在日常遇到的那些有什麼區別?那些所謂的炮友,不是一期一會,就是一種免洗筷的一次性用後即丟。

我和大旭在那場風波後,經過非常冗長的文字溝通。

當中,其實大旭已經準備了道別辭,他寫,「我有時在想,就做回你的讀者可能對大家都比較善良。」

後來他又再寫,「如果我們就此翻篇,我要很誠懇的和你說謝謝,謝謝你帶給我的這麼多特別體驗,我很慶幸有過這些美好的回憶……所以是的,感謝的話我籌備已久,先說出來,若我們真的就從別過。」

因為去年杪,我突然封殺了他,將所有與他的聯絡管道連根拔起,一線不留。但幾天後我就知道我太過意氣用事,我重新回歸。可能那一次的陰影嚇著了大旭,所以他就一直準備這些告別辭。

我們討論了一些折衷方案來解決我與他之間的問題,後來那一天,我記得我在健身房舉重區,我讀到他留言過來的道別辭時,我就回說,「哎真的不知道要道別多少次。真想聽聽你直接說,『是的我需要你,別走』,但你push me away。」

大旭寫,「我覺得是you push yourself away from me。簡單來說,就是我要的你不要給我,你要的我不能給。」

「我倆是否都想對方別走?」我問。

「那要互相give in不是嗎?」大旭說。他始終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但我覺得他願意留下來,我也是,不是以愛情的名義,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不是以戰友的手足情,亦不是以盟友的名目,就是以一種無法定義的情份。

因為,他在台北的書架見到了我的文字,我在滿匣的郵箱中讀到了他的信,緣份,彷如是我僅存的信仰了。

(待續)


2024年3月20日星期三

【我有男朋友系列】框先生

過去其實有很多讀者私訊我。然後一些有聊了起來,漸漸地發展成素未謀面而無話不談的朋友。

但也有一些讀者,一見面就干炮了。大旭就是其中一個。

其實如果是迴轉到十年前,甚至是更早前,我是不會允許發生,一切是線上故事分享,沒有線下見面,甚至上床。然而,我鬆綁了自己定下的條規,包括,我連二十年前告白過我的一個前同事,我都約到床上了。

無他,他追求我的目的,肉體是其中一個目的。我們沒有發生愛情,但是我們在十多年後發生了肉體關係。

而這一期的我有男朋友系列,主人翁也是這樣,他說他追看我的部落格快十年了。可是,他在兩年前才私訊寫信給我。

我就稱他框先生吧──這代號的靈感來自於盲盒,因為框先生從未露面,堅持不發人頭照給我,他有一套很明確的條條框框,他只是在用一個小號,透過我不大常用來聯繫的社交媒體留言給我。


而我對於框先生,起初都是很禮貌性地回復,因為其實沒有什麼話題可延續,事實上,另有若干名讀者的留言我對他們的印象不深,有時甚至擾亂了到底誰是誰,而且說過什麼話題,因為都是淺淺的交流,之後就中斷了。

就這樣我與框先生,斷斷續續地留言了兩年。

而自從我與大旭的故事寫出來後,框先生的私訊留言意思更明確了,他有一次甚至問:是否可以來我家造訪?

但怎麼說我都是不知他是何人,我們的交流變得色色起來,我就說,不如你發一張屌照過來吧。他只是說,他有一根男友屌。

那什麼是男友屌?就是很稱職地照顧到男友的菊需求吧。總之,不論是怎樣的標籤,我都無法知道框先生到底是什麼模樣,他就只是說他還長著一張可以天天看的男友臉。

緣份有時真的很奇怪,我那一天是假期時,就非常有動力地,想要善用長假的優勢,左思右想之下,便決定框先生過來。

那時冥冥中覺得時機到了──我有假期,而且心情很在線。

我們的目的就是很簡單:直奔開炮而來的。

框先生很快就答應赴約第二天的炮約。我按時準備。事實上,在約框先生之前的兩天,我已一連兩天都有炮約。換言之,框先生的炮約是我連續72小時的第三場。

在約定的時間前半小時,我發現我的鄰居家有一個陌生男人在徘徊。那男人是一種干巴巴的瘦,而且還吸著電子煙,我心想不妙,是不是框先生提前抵達了,而在我鄰居家外休息?

我是從我家偷瞥望著那男人,看著他的身型,還有他那種舉止,我覺得太low了,有些像甲洞阿炳那種氣質。我有些忐忑,真的擔心這就是框先生?

那時候我是有些後悔,雖然未見面就約炮,是賭一把,可是我已在準備著如何婉拒的陳詞。

我馬上留言給框先生,問他是否已抵達,他說還沒,反問我是否已經很興烚烚了。

赴約時間到,框先生準時應約。我見到一個口罩男出現在家門前時,舒了一口氣。

原來真的不是那位吸電子煙的阿炳,是另有其人。那位男子後來證實確是我鄰居的訪客。

我開門讓框先生進來時,望著他的身影,還有他罩不離臉上的眼睛,快速掃瞄我所得的信息,身材身高適中,屬於淡顏系,感覺白淨的小奶狗,看不出人到中年。

他就是那種在購物商場,像幫忙拎著或背著女友名牌手袋的休閒男生,又或是那種年輕奶爸的感覺。

我沒想到框先生是這樣的造型,看來是有些休閒,即使他說他當時是工作中,而且是趁午休時跑過來與我偷會。

我請框先生進屋,他是穿著淺色T恤,一邊解釋著他恰好有些傷風,所以不方便脫口罩。

我們坐下來聊天。我請框先生除下口罩讓我看一下他的樣貌,他禮貌地照做,果真是淡顏系的斯文儒雅風的書生型,但我現在回想起來,我已記不得他的樣貌,反之他的眼睛我印象深刻

我們就閒聊了幾句,我幾乎已忘光了到底我們是聊些什麼話題來暖場,該是年齡或什麼的,但可以確定是,框先生是有男朋友的,他讀了我的部落格很多年,從椰漿飯的故事開始,而我很例牌地問,「終於見到我了,感覺我怎樣?」因為這些年來我也沒有露相。

框先生到底是怎麼回答,我也不記得,就是很禮貌性地回答。基本上,框先生就是非常書生氣質的男生,我在與他獨處兩分鐘後,就十分確定他是一般女生會喜歡的類型。

因為他真的太直男了,完全沒有嬌媚氣,舉止或是語氣等,甚至是眼神,我都看不出有什麼起伏轉動,整體氣質感是淡淡穩穩的,就好像方形框架一樣,一切都依循著規矩和尺吋來定型,邊框的內角等也是定恆的。

他真的是同志嗎?他真的是我亞當的禁果情色紀實部落格的忠實粉絲嗎?他完全破例和破格。

我一見到他時,不知怎地,我好像內心裡就燃起一種奇怪又雌性的念頭。我想被他懷孕,我想被他配種,一種說不出的優生學選擇。

我清楚我們的小話題不能拖太久,畢竟此行是另有目的。我就開始湊向框先生,撫觸著他的肉體。

我先脫下他的上衣,肉一露出來,我才知道什麼是脫衣顯肉。他真的很白晢,二頭肌練得頗有成就,乳頭淺棕色耀著,全身滑嫩,有一個小肚腩,但其實是坐下來後逃不過的,看起來是一種人到中年的輕熟肚腩。

我一看就知道他該是瘦底肌的人,年輕時該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小奶狗,還好平時有舉重,所以不至於完全走形。

然後我脫下他的長褲,那是一條半休閒的通勤褲,褲頭還是束繩索的。

然後是內褲。

框先生全祼在我面前了。

對於框先生而言,我是隱形沒形體的作者,他只是閱讀與感悟我文字構造出來的情慾世界。

但對我而言,框先生是我的社交賬號上的一個名字代號而已,一切都是二元化文字來形塑對他的認知。

而現在的他,坐在我家的沙發上,一絲不掛,下半身並不是非常地讓人矚目,一切是自然的狀態。

眼前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肉體。我想見到的,我想體驗的,我想感受的。

我讓框先生坐著,然後我跪在他腳跟前,我稍稍撂下了我的運動短褲,露出我精心穿上的小內褲,然後我也脫下我的上衣。我屬於半祼狀態撲向他。

第一招,我就開始舔著他的乳頭。那就像奶油蛋糕上一直舔不掉的朱古力球,感覺要不停地攪舔,才能盡含。

框先生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完全沒有汗味,怎麼這麼干淨的男人?我一想到這一點,馬上更淫思地舔著他的乳頭。

當時我是一邊把棒,一邊舔乳,手上本來是一條軟繩般的,不料,才不過十秒,迅速火箭升空之態,彷如準備發射了。

我低頭一看時,框先生已怒勃成一根筆直的柱子,而且,長高真的不是開玩笑!

我有些吃驚,怎麼這樣?

我一邊抬眼問他: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你有這麼長的屌?

我真的拆盲盒了,一拆就是我愛的尺碼,不會太粗難以接口,也不會過長難以入喉,但卻是剛剛好的長度,而我的手掌其實是比一般人的來得大,當我兩掌合攏套著他的莖底時,框先生其實還冒出一個頭來。

而框先生看來是白白淨淨的,但我也沒想到他的腿毛是相當濃密的,即連腋下也是如此。一切都是反差。

我在玩著他的肉杵子時,我們開始轉向非常淫穢的調情對白。他也抓住他的肉棒子,在我的嘴畔摩擦,

他已硬得不像話了,箭在弦上。我也站起來去拿出安全套,框先生有些好奇地問,「這麼快就要操了?」

但事不宜遲,我們要善用時間。我點頭一邊張羅著時,迅速讓他頭披冠甲。然後他站了起來,在我身後,一挺而入。

那一捅,真的是穿越千山萬水。

我被他攪動起來,簡直是波心氾瀾。

我感覺自己像在峭壁巉崖間蕩著鞦韆,快要墜下了,一直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在搖,其實是被他的抽插所引起。

那感覺來得非常迅速,我感覺自己沁出來了,我沒想到我的生理反應這麼快,當他將我翻過來,讓我仰躺在我的沙發時,我看見自己像打翻的油瓶子,沁出一線線的蛛絲出來。


這證明,他spot on。他中的了。

我驚奇地看著自己的變化,可能是他長度足夠,加上節奏,讓我一拍即響。

我將自己歸屬於他了。他是我的男人了。那一刻我在想,到底這幾年來我在等著什麼?竟然有一個這麼棒的一號在閱讀著我的文章,但我幾度拒絕他的約炮之意。

而現在,終於他的肉棒穿梭在我的緊壁之中。我倆一見面就結合了。

我們的第二招,轉戰傳教士的姿勢,我仰躺在沙發上時,他撲了過來,他瘋狂地爆操著我,我看著自己的馬眼沁出更多拉絲,我感到很驚訝自己的生理變化。

但是框先生的力度確是很足,我在享受著那一捶又一捶的沖刺時,我聽見框先生說,「我快要射了。」

「別射。」我說。然後他緩下來,他主動抽棒,自己選擇坐著。

我一看他的尺型筆直長屌,依然硬挺,雄風依舊,看來是還未爆汁。我見機不可失,馬上坐上去。

就這樣,我們來到第三招:觀音坐蓮。

過去十年的閱讀經歷,到現在肉體交配,還進入了第三招過招。人生海海,很多都是在一念間的際遇,一念花開,一念花落。

而現在,框先生在我的體內長了一棵樹。

我也突然回想起怎麼近來我這麼多華人炮了?之前我被華人排外,但現在我坐姦著框先生,昨天及倒退至昨天之前,我們彼此陌生。

觀音坐蓮之後,我自己也有些累了,突然杠了三招的肉屌,我也要休息一下。所以我從他身上爬下來。

框先生沒有休兵之意,「剛才你不是說要射了嗎?」我問。

「控制到了,還可以繼續。」他說,他接著說,「要吃棒嗎?你爬過去,像狗一樣爬過來,慢慢吃。」

我有些意想不到他原來有這種輕BDSM的傾向。但我過不了這一關,這種調教式的肉便器戲碼,我其實並不大想碰,因為我知道這是無底淵。

但最大的問題是,我過不了自己自尊的那一關。之前被那位霸道總裁式的馬來一號深喉誤傷我的懸雍垂而導致喉嚨發炎,我深知這種沒底線的調情遊戲是多麼大的風險。

我一直說不,我不要這樣做。我只是想好好地為框先生口交。

框先生在我的加持下,已從香蕉硬度狀態回昇到黃瓜的硬度。然後,他要求我再仰躺起來。

重新操!

他看來非常有組織的,就半跪半立著遷就著我的沙發高度,然後將我側躺,再一手拉開我高舉的兩腿,當作是揚帆桅一般借力。

接著框先生重新回歸深谷探菊。

那一刻,我真的被他操到欲仙欲死。框先生原來是武林高手,我現在才知!

後來,我馬上建議不如去我的臥室續航。因為原先我只是以為客廳就可以辦事。但在大床上,行事更方便。

框先生和我回到房間,一上床,我們的床上關係officially確定了,因為真的上床了。

他就伏在我身上,我們像夫妻一樣行房,以傳教士姿勢再延續客廳沙發的猛操。

我已無法形容那一種肉體感受。有時看著他抬起前半身,看著他的乳頭在晃動,有時則看著他怎樣提拉著我的兩腿,下半身則在抽送著。而我的兩腿盤繞在他的腰際,像走馬燈一樣地總會讓我浮想起過去種種的男人。

但那一刻,當我兩腿搭繞在框先生身上時,我卻想起的是大旭。

接著我和框先生又再以狗仔式、觀音坐蓮的方式,典型的上床三件套式招式來延續過程,換言之是將沙發上的招式重新搬演到床上,每一招,框先生都是強而有力,我則以暗勁夾抓來回報。

他在我身上搞了近一小時,過後我倆仰躺在床上歇息,一邊聊著天。框先生說,他最近一次偷食已是疫情封城之前,換言之有四年之久了。

而我是他破戒的第一個男人。

他說他週末是要與男友拍拖,與男友也是定期有性愛,不像一些「老夫老妻」,已將「行房」湮沒在日常生活中。

換言之,我是他的涓涓細流的慢生活中,突然出現的一個小瀑布。

框先生說,他以前也有光顧過同志三溫暖,或是流連在健身院的後花園受獵或追獵一時之歡。現在,完全退下獵春戰場,他說,他老了。

「那以後我要約你干炮,怎麼辦?」我問。

「我是對我的男朋友有些愧疚和不安,這種事情好像不適合我……」一個祼著全身,狂操過你的男人,對你說這一句話。

接著我們也重溫著剛才的戰事,沒想到框先生說,我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股騷。

而且,我也沒有他想像中的緊緻。

框先生就是這樣的實在人,我們就是很透明化地述說著剛才屬於我倆的moment。僅有我與他知道和感受到。

我已處於一種鬆弛的狀態,從精神上,到肉體上。或許,這就是因為我們剛剛合體的成因。

我在思考著我是怎樣才是騷和蕩?我那時摸著他的肉棒子,一邊把玩著。我也一邊跟他說我對他的觀感,包括他真的如尺一樣的「直」男,在健身院或商場見到他的話,我完全是不會對他動念或起淫意的。

但那時我就攥著他的肉棍子了,那根屬於他十年男朋友的性器官。

我開始含著他,將一件不屬於我的肉棒子咀嚼著,有時人生是否相逢恨晚?生活是否太多盲盒驚喜?人際是否太多擦身而過?

但太多和更多的安排,其實都是造就當下。我為每一個當下都努力著,包括努力地營營汲汲著框先生勃起的陽具。

我想起我之前曾經拒絕過他約炮請求,因為他不肯發我人頭照,我當時說,「隨緣吧」,而當下的緣份就是讓我倆性交了,過後框先生還是堅毅不拔地時不時捎來問候。

現在他在我嘴裡堅毅不拔。

我含著含著,像鑑賞著一根沉香木。最後的最後,框先生忍不住,終於口爆我。

當時他口爆我時,那根筆直的長屌在顫抖著,我的兩唇夾著莖體時,腔壁居然可以服貼地感受著他射精時的那股抽搐暗勁,像脈博一樣,振動著,像那種金屬的共振迴盪,餘韻裊裊。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因為他可能就是那種暴沖的井噴之勢,所以整根肉棒是200%的充血狀態,積壓出來的雄汁彷如源源不絕,我無法見證,直到我覺得被灌了幾大口的雄汁後,感受到那股沖力,我一一吞咽了下去,我喝下了他。

就這樣,我們本來乍遠還近,到合二為一,到乍虛乍實,再到我中有他。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我。

過後我倆一起進去沐浴室沖涼。

那時候,框先生的口罩也沒有除下來。這真是我第一次由始至終都與一個半臉人上床的經驗。

他很細心地為我揩了沐浴露,給我抹胸擦背,然後我看著水花犁過他的肉身,非常紳士與溫柔的一個男人,但想起這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肉體啊,也想起另一個我想擁有的男人的肉身,他在新加坡過得怎樣?是的,我應該與大旭一起沖涼,但怎麼我們都沒有機會?

我是有些唏噓,別人的男朋友或丈夫,彷如天長地久,而我,只是曾經擁有,或無法擁有。

到現在,我還未有機會再見框先生了,或許他就是屬於我一期一會的野鳥記故事吧。

(全文完)

2024年3月4日星期一

【野鳥記】亂花漸欲

這是一場很奇特的偶遇,因為這真的是我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這是在去年我造訪新加坡的三溫暖時發生,當時我抵步已是晚上八點多,錯過了下班後的第一波訪客巔峰期。.



新加坡的三溫暖其實蠻矯情的氛圍,全部人會擠向暗房裡狩獵,而不是在廊道裡行走,與泰國的三溫暖處處有芳草的情況不一樣。

所以我被逼去到暗房裡摸棒嘗肉。我自己也被一些看不見樣貌但感覺是老醜的蘑菇型人物給「非禮」了很多回。

直至我遇到一個看起來身材還高大,該是日常有游泳的四眼仔,我們在暗房裡有碰到了,然後混水摸魚一番,但過後他就遊走了。

我們各分西東後,不一會兒又碰上了,但當時真的太暗,肉貼肉的情況下,是亂摸一場,相中了才繼續下去。我是在第二次又與他碰上時,這時有機會及有空間,讓我蹲了下來品蕭一曲時,這時我才發現:真是好棒。

四眼仔是非常粗大的,不至於那種可樂罐的那種,可是感覺上是有三指合攏的直徑,而且,他是90度夾角挺起,而且是蜿蜒蛇形之狀──因為他是曲莖。

所以,那時我在蹲下棲身之下時,驚覺他的勁道時,暗暗吃驚,因為一般上都是上翹形或是筆直形,極少有這樣90度夾角,而且還是如同一條懸挑蛇行的曲莖。

而且,吮吸起來時,筋道十足,明顯的是皮薄餡足。

這就是粗一的條件。

我那時事不宜遲,開口邀請他入室賜棒。

他也爽快答應。而恰好那時三溫暖的暗室區裡開闢裡幾間可以鎖門的小室,形同飛機艙似的小空間,容得下一張小床而已,這樣的佈局恰如其份,因為大家一摸對上後,直接就可以「爆房」了。

我們找到一間空房,馬上鎖門。然後,他大爺似的在門後,要我再為他奏一曲。

我聽見他對我發出指令:Suck properly。

由於他真的太粗了,而且還是蛇行狀,實在有些難度來調適。我特地撐大了我的口腔,有意識地掖住我的牙齒,盡量使用舌頭和嘴唇的吸納翻捲。

總之,那不是一個很好享受的狎鵰記。不像吹口琴,而是像吹愛爾蘭風笛,又大又難吹奏。

但其實那過程是不到一分鐘,因為他當時元氣滿滿的滿血狀態,其實已可以上陣了。

我馬上打開我的嘿咻包,他恰好也有自備安全套,於是,我就取出我自備的潤滑液。但是,他制止我向他塗抹。

他要求我轉過身來,狗仔式後進,我是四肢著床,他站在床外,抬著蛇頭而入。

那時,我有趁機看我配備的腕表,稍微亮燈,看著腕錶裡寫著是8:45pm。

當四眼仔挺進來時,我真的有感覺到被爆撐,我感覺到我的內壁被剐蹭到,有一種狹道彎車的感覺,我突然想起吉隆坡Quill Mall的地下停車場的彎道入口,是如此的蜿蜒而閉封,大號車一進內時若不小心一定會被剐蹭到。

那種感覺很幽微,由於他的橫曲及堅中帶韌,他真的一棍到底時,我忍不住仰頭長嘯起來,有些撕心裂肺,我感覺我好像變成人狼了,我的肉身與他對抗著,但我輸了,因為我感覺到自己像一個滿佈飯焦的煲仔飯,被他一筆一筆地刮下來。

他一棍到底讓我嘗到第一道被硬掰起來的爆裂感後,然後抽拉出來,非常的緩慢,那種感覺像是洩堤式的大浪奔放,一下子空了,緊接著又再來一棍,第二棍時,真的不誇張的說,是──

一槍到胃。

他一直叫我別動,甚至有些訓誡我似的口吻了,我不敢動彈,我只靠我的膝蓋與掌心來支撐著自己。

由於他真的操得十分慢,讓我懷疑好像是甲蟲車附身的速度,這讓我的疼痛感稍為舒緩。而且,我已感覺到他已貫穿到了我的第二道門。

換言之,我被他「穿堂入室」了(古時人家一般是中堂做為招待客人的地方,室則私人休息空間,外人不宜入內)。

而那時,他那根粗彎屌,簡直就像蜂鳥的尖喙般,伸進了我的花蕊最柔軟之處,吸著我的蜜。

我感覺到自己那一幽深之處,被他不斷地掀開來,我最柔軟的一點,完全被他碾壓著。

想起來那種感覺真的有些可畏,所以,我之前是說是一槍到胃。

四眼仔一直在操,我完全不能動彈,突然之間,我自己的身體彷如喚醒了什麼回憶,怎麼這樣熟悉?

那一種操法,那一個觸感,那種內壁像擠壓刮落的感覺──咦,他不是在四個月前曾經操過我的一個陌生男人嗎?

我想起他了,就是了。當晚第一個得手的男人,但不是很愉快地結束。

而我在想起這個人時,他顯然沒有想起我是誰,而且,我也不允許和他說話,因為我在全程被操時,真的只能呻吟著,他充耳不聞。

記憶中站在我背後的男人,幾個月後重新進入我的肉身,持續輸出。

這是世事的奇妙。他始終還是挑上我這一款,而且我們彷如在同一個圓圈,竟然會在同樣時間一起造訪三溫暖,加上彼此正是時候要各取所需。

我再看我的腕表時,已是9:07pm了。

換言之,我是在逾15分鐘後,我才想起他是我有過一腿的陌生男人。

我沒有再想太多,我繼續挨著操。這粗一如同大財閥一樣,他上回是在我的背肌上放了他的RUSH小瓶罐,這一次,他則是拉了一些廁所,放在我的腰臀凹位上,方便他抹干淨他的手。

我想伸手撫摸他的肉身,他壓住我,叫我別動,而我想回過頭看他,他也同樣制止,總之,我得維持著我的身體姿勢,我得保持著我的肉穴處於同樣的高度。

而我也有說,要不我們來個傳教士面對面,他也沒理會我,就一直操送進行曲。

他開始時操得真的很慢,有一種閒庭漫步的步調,我真的按捺不住,開口請他操快一些,他也不理會我,而就是他的抽插速度,才赫然喚起我深埋起來的記憶,想起他就是一名舊「炮友」。

我在起初時,掙扎無用,表達訴求也不受理。我只能一直挨著他的抽送。起初,我是帶著一種演繹的成份來叫床,有高低聲調,有拉音長鳴,有斷續喘氣,還有嗷嗷嬌喘,否則我真的挨不下去。

後來,我真的嘶喊累了,感覺喉嚨很緊,也沒想去運用丹田使勁叫床了,我最後放棄。

你知道嗎?有一種說法,身體被這樣進入而有異物感時,會自動啟動一種保護機制,就是死魚狀態,是大腦下的指令來保護著主人的肉體,免受傷害。這是為什麼一些強姦受害者在一起初被強奸時,接著會放鬆了下來,這導致施暴者會以為受害者已自願了。

而我那時的狀態,是類似於這樣的處境。我的喊叫,不再是一種疼的表達,而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手段。我的後庭是有感受到一種似疼非疼,似爽非爽的過渡感覺,非常地怪異──因為我竟然在他抽離時,會硬拽著他「回來」,重新吸納著他,直至他才頂到我的花芯。

意識上,就是一直被凸凸凸凸凸凸。

最後的最後,我放棄叫床了。

我只是前半身趴在了床上,我只能發出悶哼,「嗯嗯嗯」那一種,到後來,我索性沒聲音了,就是一種悶在心頭上的哼哼聲。

我甚至有時是將我的額頭枕在我合攏起來的兩掌心之中,像護頭罩一樣,來抵住後庭的沖力,因為我的肉身一直被前後拖曳住。

有時,我將我的頭側枕在我的前臂,半側地臥著。

最後我是泥軟趴床,我的前胸貼地,兩臂高伸,我將臉龐貼近床褥,但是我的耳朵則一直磨擦到矽膠而製床褥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蠻像雜訊嘈音,沖擊著我的耳膜。(後來這種體驗是在大旭後來的一次操我時,我又聆聽到這種磨擦聲音)

除了我的叫床聲漸歇以外,我還記得起初我四肢著床跪著時,他下半身嵌入我的後庭,我的兩個腳掌隨著他的抽送而晃動起來,我還記得我的腳掌隨著他的律動而合拍起來,我還聽見那合掌響聲!

而且,我的大腿後肌(Hamstring)本來是摩擦著他的大腿前肌的,本來是乾爽的,也變得濕答答起來了。

當我在悶哼著時,我才聽到後面傳來的啪啪啪聲響,而且非常有韻律的節拍。這時我才想起他的操送,已進階加速了。

如果說他剛開始操送時是甲蟲車般的龜速,彷如行走在鄉間小路,第二階段時就是上高速公路了,開始80公里的時速,到第三階段時,就是高鐵速度了,彷如320公里的時速!

換言之,在他操送節奏晉級到高鐵速度時,意味著我自己是完全放下了防線,我已從一條小溪的汨汨細流,幻化成一條大江,到一片大海,從向下兼容到我完全吞沒了他。

沒底線的,是我。

而我,完全沒叫出聲音了。我的上肢已疲軟,我的兩手護住我被摩擦搡送的額頭,我的臀肌被他緊抓著……


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挨操可以這樣杠著。我的下半身彷如已不屬於我自己了,我第一次感覺到有這樣的肢體分家感覺,我的神思,如果不是那些摩擦聲在拉住我,我以為我自己已出竅飄浮了。

這是被操到爽的感覺嗎?我真的難以定義。但我肯定,如果一個外人在觀戰著,如果他能一起捱下這漫長的過程,他可能會自爽,這會是一場沉悶與黑暗的操送抽插,物理來回摩擦的過程,但當中的感受,只有我當事人才能體會到。

而他,我不知道他想著什麼。

但基本上,後半段時,這四眼仔的粗屌該不是那麼地粗硬了,因為我其實已沒有什麼知覺了,而且,我感覺到已與他合體。一種很乍親還近,忽實忽虛的一種合體狀態,似乎分不出彼此。

而我下一輪再看我的腕表時,時間顯示是9:45pm。

我那時才驚覺,我竟被他操了一小時60分鐘這麼多!

我被物化成一個炮架!!!

我想起他在全程中,其實有兩次塗抹了潤滑劑的,而且他的巨艦是完全不曾離岸,他基本上,就是全根覆沒在我的內室裡,完全沒有出走。

當我看到時間已過了一小時時,我這時才抬起我的前半身,當我的時間意識歸位時,我被操到進入渾沌狀態也結束了。

我這時覺得真的夠了,因為這算是我有史以來最冗長的一次炮局,而且是不含前戲,純是杠著挨操的炮局。

我忍不住問他是否要射了。

他這次終於有回應我的提問了,他問:「為什麼?」

我說我的腿感到有些麻了──這是事實,因為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我竟然沒有抽筋已是好事了,只是我確實感覺到真的是麻了。

這時他才全根抽離,我突然被架空墜地,那時才轉身一看他。

那一幕,如同天上的紙鳶終於落地,原來是那麼龐大的一隻,我看著那尺碼,天,還是很粗大彎蜒,簡直是A片裡的BBC尺碼,雖然有些軟了,但視覺上,在那暗淡散發著幽光的小房裡,仍然可以直視感受到它的龐大。

而我,剛才竟然套干了他60分鐘,來來回回吸納吞吐了他不下500回。

我酣戰過他了,不只一次,而且是第二次,而且是這麼冗長的戰局。

我那時忍不住,又向再吃棒了,但那時輪到他清醒了,他拔掉安全套時,不讓我靠近一步,就一直伸手架住我隔離著,我完全無法接觸到。

那一幕是有些戲劇吧,之前放在我身體裡隱不可見的肉棒,分離出來後,成了可見不可及的異物。

而且,他在擋著我時,竟然說了一句讓我感覺到被辱的話來,因為他說,「有些髒,別碰!」

我不知道我是否發生了意外,但是我自己的五感感官沒有收到這樣的訊號,我伸手自探著檢查著自己的後庭情況時,一切無色無味,安然如初,但一摸之下,我感覺到自己外翻,邊沿腫了起來。

然後我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自硬了。

我倆都沒有射精。射精已不是炮局結束的指定方式,我們的戛然而止,就如同生活裡突如其來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

然而,這時我已看到他拿起毛巾的身影,他說他要去沖涼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這四眼仔。

這場炮局,除了冗長得完全刷新我的挨操記錄,但我更回味的是「漸花亂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是的,我們在碰撞中如同漸花亂欲,但我們在合體時,我的「淺草」遮沒了他的馬蹄,沒過了,讓他舒而不礙的前行和停留。



2024年2月26日星期一

貝殼回歸



自從我邀請貝殼第一次加入他人生的三人炮局後,貝殼與我還是沒法約得上。那一場炮局是我、大旭以及他,大旭與貝殼皆有了人生的第一次3P,體驗了別有洞天的體驗。

然而貝殼成為「失意人」殼成為「失意人」,他也提早收爐離場,留下我與大旭

之後貝殼跟我說,他因為覺得自己一直無法持續長硬,而同場的大旭卻勢不可擋,不斷對我沖鋒陷陣。在這種雄性競爭的天性宿命之下,他產生了焦慮感,覺得被比下去了。

而且他對我說,他也不想再參與三人炮局了。

之後我對貝殼進行了很久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與輔導,同時表示大旭那天其實是有科技助力,他才恍然大悟而有所釋懷。但他說,他不想服藥,他一直認為服食這些壯陽藥等,會傷腎。

後來,他在農曆新年期間,多次聯絡上我,但時間點與我倆的條件都對不上,加上我經歷了油大叔,還有連續幾場的床戰(來不及寫出來),我已騰不出時間了。前一天他還是要過來,但我拒絕,因為狀態不佳,他失望而離線。

而在元宵節那晚,他突然又用漢語拼音留言給我,「xin nian kuai le(新年快樂)」

我很好奇怎麼他學到這句華語了,我問他是否也學到了其他華語詞句,他竟然打出一句「wo ai ni」。

天,他不知道這句話背後是有多重多沉多巨大的意義。

最後他說,"kasi lubang la"(馬來文,意即給洞吧!),半小時後,他出現在我的家。

貝殼昨晚來到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引領他到我的臥室。之後我們馬上進入狀態,他脫下衣服,我看著他炭黑般的小屌,不禁有些失望,咦,原來這麼小。或許是記憶錯覺,我記得不應該有這麼小,以及疲軟的。

我想起油大叔,通常我們要開始進入 運動,從脫衣開始時,他在我一觸摸他的肉體時,他已半挺了起來,總之,我記得油大叔是望我一眼後,媚媚地笑了後,一到我床邊被我剝下衣服時,他已燃起火苗來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與貝殼互動的種種,這新年一炮一切重新上演。

從前戲開始,貝殼就是從不同角度的舔乳,我爬上他的上半身,或是他鑽下來與我首尾相連,或是他下床俯身深情的舔吮,而且,他不像之前那種嚙咬我的乳頭,因為我告訴他不要這樣做,磨損了我的皮。

他在舔乳時的深情神態,確實是服務了我內在的情感需求。

我根本來不及去摸索他的下半身,但我們翻來覆去被舔乳時,突然間我感覺到我的臀頰已被他頂到了。

貝殼的下半身,已挺得如同一根跳動的權杖,而且開始磨滑著我的菊沿。

好傢伙,初見是嬰兒,再見已盛年,火焰正盛的傲氣。如果不是還未套上安全套,他該是會直接捅了進去了。我有些意外,但來不及思考,總之就被貝殼壓倒了。

雖然貝殼之前與我溝通時說過,他其實不是那麼喜歡毒龍鑽的,即使其實我們第一次約炮時,他在他髒亂的家中,他已經對我毒龍鑽了。

但昨晚他的情況是完全出乎我意料,我任由他摸索著我的肉體,包括他一直在對我種草莓似的啜吻我的肉身時,在逐漸南移時,他又將我的兩腿抬起,將我弓成了一只鮮美的大蝦似的。

然後,他埋頭了下去。

那一幕我真的不能不看,那一種被恩賜的感覺,他陶醉的神態,加上我被他翻牌時出現一種癢而不止,酥酥麻麻之感,就像你在沖調咖啡泡奶時,不斷地攪拌,那種旋轉勁道,那種混均物理,總之就讓你覺得自己像那咖啡杯裡的奶,從液體,攪成了奶泡。

我從仰臥抬腿到抬臀,再翻身撅臀迎舌,又轉為側臥抬腿,貝殼就是不停地鑽,到最後,我們69起來時,我雖然臉部是跨在他的下半身,而他在我身後還是繼續舔菊,我幾乎無法專注地為他口愛。

我那時的姿勢,有些像那些進入滑水旋轉梯下達到地面時,那種大字型伏地狀,上肢張伸,下肢也張開,但彷如被勾纏著無法自由。

原因是,貝殼的舌頭。

那種被捧著舔的感覺讓我感到很甜。

你彷如成為他的全世界。他不計較那是什麼地方,他就是為了你,而要去那個地方。然後在那個地方的內心深處,你遇見了另一個出竅的他。


而貝殼在整個過程中,不論是接吻、舔乳或是毒龍鑽我的時候,他總會意識到我的手落在何處,然後會抓起我的手,往他的肩膀或後頸勾搭著,有時,他會騰出一隻手出來,只是握住我的手不放,而且各種姿勢不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握住我的手,總比他掐著我的頸項不放,手是具備社會意義的友善器官,而貝殼不知為何,就有這樣的天性而會善用到如何使用手來達到調情。

這一點,我覺得貝殼是我遇過這麼多的一號當中,最具有天份的四肢調節者,他就是會善用我們的手,來將對方打成一個活結,捆綁了我倆,但要分開時又會自動解開。

因為他即使在抽插過程中,也是會用手勾拉著我的大腿搭向他,或是輾壓,或是穿越。

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只是看A片中學習,但這些學習,我還以為只是一種發洩式的觀影經驗,但他卻會融會貫通。

我們進入戲肉前,貝殼自己撕開安全套,他正要為自己上套時,我沒想到他問我一句:「你有(壯陽)藥嗎?可以給我吃嗎?」

「什麼?你……不是跟我說,你不想被人逼吃藥嗎?那時我曾經叫你吃。」

我一邊說著,立刻明白了他的焦慮感來襲了,而且直接反映在他的下半身,我馬上移開他拿著安全套的手,蹲下去,開始舌翻唇吸的一陣狂吸爆啜。

奇跡開始發生,他又滿血復活了。

當他第一棍一叩我的玉門關時,我看著他那種久旱遇甘露,抬眼翻著自眼的神態時,那一場景,不得不讓我提起勁來,馬上迎戰。

總結就是接下來一小時半,我被他干得死去活來,是否使用科技已不再是重點。

他像一個亂蹦亂跳的機械鬧鐘,中途還要我出房拿杯水給他喝,歇歇氣,一邊喝水一邊給我送棒,然後再爆操。

同時另一場小休時,我知道自己「很不妥」了,因為被他操得讓我自己一直出現了尿意,特別是在狗仔式時,那種被捅到酸酸麻麻的感覺,讓膝蓋以下的部位都感覺不是我自己的肢體了。

我當時不得不申請「解體」離開他,因為我上廁所撒尿。

在A片中看到那些被操到尿失禁的情況,意識上彷如是一種非常讓人期待的性高潮,但如果我在我自己的床上真的尿失禁(而且該是會發生),到時收拾殘局的是我。

在我產生尿意前,其實我是聽到那種啪啪聲響著起來時,節奏明快,我知道自己的情慾上線了,因為我倆接縫不卡位,而且是完全進入高鐵行駛的狀態。

貝殼有一回是從我的身體翻滾下來大字型側躺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一看他那肉棒子,還是堅固如柱,我摸摸那莖體,充血的狀態完全是150%的爆表,我有些意外,因為我還以為他已趨軟,因為其實我已感覺不到他的那種固態實滿。

沒想到我的以柔克剛──奏效。

但我對貝殼那種九淺一深,而且一深即是一大捶一根沒底的做法真的讓我狂嘷如瘋狗般,那種被一棍到底的力度,那種被完全塞滿的洞底擠壓感,我是完全失控,我不禁抵住他的手肘,大喊著「jangan... jangan(馬來文的不要)」,複製著日語A片裡的yamete時刻。

而那一時刻,他在抽出來時,我的內壁該是因為生理機關的運作,洞口被強行撐開後,會有一種自動的閉合機理來修復,以致產生一種磁吸力,拖曳著離場中的龜頭。這導致貝殼再重返,再食髓知味。

貝殼這一局,與我、大旭時的3人炮局表現不一樣,因為貝殼是那種讓我有一種沉浸式洗禮的性愛體驗,如果是外人,是無法摻入的。而在三人局時,貝殼是非常禮讓地有讓出角度,供大旭觀看,或是他會在後進我時,調動著我的頭,好讓我為大旭口愛

但在我與他這一次中,他是完全全神貫注地放在怎樣將我倆媾合得水乳交融。從肢體,到性器官交合處,到呼吸頻率,幾乎是同頻。

我有幾乎是幾乎達到一種精神窒息,心跳停了一兩拍的感覺,因為貝殼會善用他的兩手,在傳教士姿勢時,將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舉起我另一隻手和我緊握著,他也會調動我的腿抬高度與角度,以環抱著他的腰。

過程中,他會停下來,舔乳,或是熱吻我幾下,接著再爆操,周而復始,就是一種工蟻忙碌運送的精神,完全不會疲累似的。

但我倆,就像一對進行著花式體操的運動員,彼此合作共舞著。

我們從傳教士到狗仔式,再到傳教士,又到狗仔式,我沒有來得及用上觀音坐蓮一招坐姦他,因為之前貝殼說過他不舒服,所以全程是他採取主導。

在第二回合的狗仔式時,貝殼將我爆操到已兩膝泥軟了,彷如撐不住了,他緊接著讓我側臥,我的身體四肢呈S狀,他斜角切入爆操,他從本來是半跪到仰臥在我身後,然後不停地蠕動抽插,加上我倆四肢纏繞,已分不出彼此了。

這種Spoon的姿勢,其實也是只有他,能對我做出的姿勢,可能是他長得比較矮,也可能他真的有一種懂得持棍引入的知覺。而我倆都感到很舒服,因為我就是側臥著,沒有什麼吃力,但盡量弓起來往後撅臀,磁吸著他的肉棒。

我聽著他在我身後的喘氣息,我自己則是一邊抵受著他的沖擊,最後,我不知何時被他擼著,我前後受夾擊,我幾乎被他開成香檳。

就在沖線時,我真的被他開了香檳,那種澎湃感,我整個人像「覆水難收」,散開了。

他知道我在沖線時是喜歡被舔乳,在我狼狽地射了自己一肚子的濕時,他還是繼續舔著我的乳頭,可能我在射精時的顫抖,震動著我的胸肌,他居然以一種癡迷的狀態不停地舔著。

而他當時其實還未射的,仍是半硬半軟似的,他走下床,再拿起我給他的茶杯,我在床側,他將整個肉棒往我嘴裡送,不停地灌餵著。

不一會兒,他真的全硬了。

他俯首問我,「Nak lagi ke? (還要嗎?)」

而你知道男人在一射精後,就是其倦無比,本來該有的熱情,是迅速退潮,當年椰漿飯就是這樣告訴我,做為一個一號,就要盡量要做到讓零號不射,否則一射了後,玉門關會自動關閉,一號會抽送得很辛苦。所以,一號通常不會去取悅零號是否達陣跑到終點線,他只需繼續操下去。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受到這「訓示」啟發,我極少讓自己沖線開香檳,往往是一號自行衝線後,他們馬上要穿褲就跑,而我還是繼續想要,想追討,而致一號真的以為我是「餓零」托世。

我是被這種歪理耽誤了的零號,到後來我會主動表態說,我也要射一回,我也要被公平對待。

而在貝殼還是站著讓我送棒時,我真的怕他會再口爆我,所以我跟他搖著頭說,我不要了,也不想再挨操了。貝殼理解,在沖涼後穿衣離去。

看著他落寞穿衣的身影,我忍不住拿起了相機,偷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然後寄給大旭,讓大旭一起懷想一下這位「戰友」。

我到現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完成了我的沖線,但貝殼還是懸而未決。但我那時真的無法再開門受棒了。所以,昨晚,我沒「受孕」了。

2024年1月7日星期日

且停且忘且隨風


大約一年多之前,我在健身院重遇一位在我部落格寫過的馬來炮伴,我依稀記得當時我們是有肉身交流以外,還有很真誠的對話。

然而那一次之後就是touch n go,我發Whatsapp留言給他,他也沒回。

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但其實也不是什麼事情,這些被炮友失聯的情況,特別是馬來人,我遇過真的無數次了。

直至有一次我竟然在一間健身院分店的休息處瞧見他進健身院了。他從一個小胖身材,減到了較為清瘦的身材。而那我記得我們在床上的那一次之後,他說他已停止去健身院了,所以我是有些意外再在健身院碰到他。

隨後,我去到廁所的盥洗檯,恰好再碰見他背對著我,趁當時無人,我去拍拍他的肩打個招呼,他轉過身來,我像故友一樣地說「嗨,好久不見」類似的話。

我沒想到,他當時露出一臉迷茫的神情,帶著一份疑惑與莫名其妙,整張臉發出來的信息就是「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下一句就自報當時約炮時的假名,並說我們約過。

這時他才止住我說,因為原來他是戴著藍芽耳機在說著電話,而且說,他記不得我是誰。

而我完全不察覺他在說著電話。我一臉歉然,因為是我打擾了,我說我會再whatsapp留言給他。

過後,我找到他的whatsapp,為了喚醒他的記憶,我就在留言說很高興剛才重逢云云。

沒有回音。而且Whatsapp裡也沒有已讀的標識。

他真的完全忘記我了。

我將這人擱下來,沒再追問了。因為他回首一望我時的神態與表情,那一種初見陌生人的惶恐與不解,是沒有傷害,但極其污辱。

明明我們約過炮。肉體什麼部位都見過了,即連當時他當時掰開他的菊給我看時,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直至幾天前,我在健身院休息區再見到他剛踏入健身院,距離我們「相認失敗」的那一次是一年之後了。我也只是望他一眼,完全將他路人化了。

我後來也在細想,到底他的名字是什麼,因為我想在whatsapp裡找出我們的聊天記錄。但想不起。

我寫這篇文之前,我再找回我之前發佈過的文章,到底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找了十多分鐘才找出來,原來我的筆下,記錄著我與他渡過了一場我感覺意猶未盡又飽嚐大肉棒的炮局,而且之後他還和我分享他的出道過程。

這也是我食髓知味,對他念念不忘,期待著下一次再約。

詎料對方早已將我拋諸腦後,在他的世界裡,我是一個連活過的痕跡也沒有的人,或者說,不存在的一個人。

我看著他進入休息區,經過我身邊,坐在我身後的休息椅上。然後我看著他身後尾隨著的一個男人,兩人有一種明顯的親昵感,就知道是情侶,原來脫單了。

那男人是一個比他更高大的華人。

我沒有再回望他倆。我倆相忘於江湖了。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大旭大旭強調,他真的不是喜歡我,沒有一點點或是更多一點,就是不是喜歡我,然而我們在床上一次又一次共同創造不可告人的秘密,探索與燃燒著彼此的肉身,我們的結合是肉體,但我走不進他的生活,或是他內心世界裡的深處。

因為,他只當我是炮友。

而大旭說過,他很期待他遇到真命天子戀愛時,他會是怎麼樣,而且他說他如果找到了真愛,想要從一而終直接被「買斷」的話,他就會告訴我。那意味著我們就不會再約炮了。

那時我還問他,「你會monogamous嗎?」

「不排除,如果真的喜歡上。」他寫。

其實那一刻讀到他寫出這樣的心跡時,我是異常的難受,因為不知何時,我就會成為大旭的「前炮友」。

那種難受我是難以言狀,雖然我知道「花開花落自有時,緣起緣滅不由人」。但是我真的經歷過太多突然失聯的炮友。

所謂的炮友基礎,其實是非常淺薄的。是一種即時的供需匹配與利益交換關係,這譬如你常光顧一間小食店,儼然是自家飯堂般定時幫襯,因為它滿足了你食慾上的饑餓需求,但你是不會說喜歡上這家小食店的。

因為小食店只是恰好迎合了你當時的需求。而小食店,總會有回頭客或是新客,你也知道那間小食店不會因為當某一天你不再光顧時,他會打烊。而即使那間小食店易手或拆遷了,你可能只有一刻唏噓,但之後就會翻篇了。

這些年來,我就是人家的「小食店」,當然,那是無酬無償的提供飯食

我第二次重遇那位馬來炮友的那一刻感受一樣,我馬上聯想起,如果有朝一日,我見到的是大旭搭著他的愛人的肩膀走過我眼前時,不論他是完全忘光了我,還是熱情地與我打個招呼時,那時的我會是怎樣的我?或許我早在紅塵裡云淡風輕,但或許我的心,會起一陣隱形地震,天崩地裂。

想到那一幕時,我很憂傷和抑鬱。但是,我憑什麼要求一切恆常不變?大旭已說過我只是一個炮友,目前唯一的炮友。「目前」會是多長的時間,「唯一」也可能是眾生繁多的「唯一」。

我突然想起,我是多久沒有見過椰漿飯了,該是近二十年了。我們同住一座城市,在幾百萬人口裡突然「分手」斷聯,自此沒再遇見過。那時彷如戀愛的感覺,曾經擁有過的,早已煙消雲散,但那一段經歷,造就和陪伴著我到現在。

或許再見椰漿飯,早已陌路人。或許我們也曾經擦身而過,但已無法相認了。

山鳥與魚不同路,再見容易相見難。

只是大旭,一個進入了我肉體只有四次和無數次操送的讀者 ,我只是碎片化地記住了那一次相聚的場景,他第一次操進來時我的心跳、他半伏著身體架起我爆操時,他的呻吟、緊抿著嘴巴的堅韌神態,他望著我被貝殼先生時的狂喜迷醉的神情

只有在合體時,我們才天水共一色,只待魚與鳥齊飛。

與往日的舊炮友,且停且忘且隨風,但看目前,且行且看且從容。

2024年1月2日星期二

運洞會 ③【加更版】

前文



望著大旭的雄根,我有一種沖動再坐上去,坐姦著這男人,但看著他已呈疲態,而且他也說他要回家了。

我望著這男人,一個我沒有機會接觸他生活面的樣貌的「陌生男人」,到底他平時在日常生活是怎樣的接人待物?是否會言行太母?他對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是什麼立場,他的三觀與我的是否一致?我完全不知。

我眼前的,就只有他一具祼體,清晰可見的體毛,成熟男人的性器,而且還是雄風無比的翹彎華裔男子典型尺碼之屌。我卻先看過他的樣貌,未聽過聲音,就直接見到了他的肉體,然後滋生出一種好感,這是憑著一種非常主觀的感覺,抽象得連我自己也覺得怪異。

然而,我卻不只一次在他肏著我時,不斷地喊著他,「老公」。而且,每次的合體,我都覺得自己是歸屬於他了,我將下半身嫁給他了。

而在剛結束的3P中,我驚訝地看見大旭與貝殼先生這兩位平行世界的文字角色,交匯在一起,還互相親嘴,甚至我看著大旭湊嘴吻住貝殼先生的乳頭,那時眼前之景,讓我頗為震撼,因為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勾勒出大旭的側臉線條,如此稜角分明,還有那條小雞啄米般的舌頭。

那是一個嶄新的角度,因為每次我的視角,就是他伏在我身上,或是他整根雄根在我的嘴裡,而我是看著他的恥毛,還反問著為什麼他的蛋蛋怎麼會一高一低的種種身體生理面貌。

我還記得在3P我們混戰時,我還偷吮著大旭的下巴,因為我得不到他的親吻,那我就取一取接近他嘴唇的下巴!我當時像嬰兒一樣就吮著他的下巴,我在臆想著他長著鬍子時是怎樣的形象。

大旭當時該是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該是第一次被人半啜半吮著下巴,而我告訴過他,我喜歡他的下巴形狀。

我倆在貝殼先生離去後,一起簡短回顧著我們的第一次3P。而大旭也表示,他不想射精了,或許就是因為爆操過猛,而逾越了高潮期。我則說,我要為自己開一開香檳,然後請他為我舔乳助興。

那時我仰臥著,看著他湊過臉過來,這一次,是我的視角看著他伸舌舔弄著我的乳頭,再次欣賞著他的側臉線條,我細細地看著,就想將他畫下來,那幅畫,就是一首詩,一個遠方。

我事後留言貝殼先生怎樣,他是否喜歡大旭。

「不是喜歡,但是妒忌他的身材,身材太美味了。」他略帶醋意追問說,「我走後,你和他玩到天亮?」

「沒有。」我說。因為大旭過後就帶著一根沒有射精的屌回家了。

「你日後繼續與他玩吧。他的身材這麼好。」貝殼先生說,

「怎麼啦,這場3P你不滿意?」

「不滿意。」

「其實他(大旭)有說,他想操你。」

「NO」貝殼先生一個大大的「不」字。「我也親眼看見你被人家操了。而且,你喜歡他操你。」

他繼續寫,「你繼續跟他玩吧!高大、身材好,樣子也英俊。」

然後,迄今貝殼先生也沒甚理睬我了。



而大旭,我沒想到我們這一次三人之間的互動如此好。而且他全程也是很投入。

我們幾天後有一起重溫這一炮局。大旭說,他與貝殼先生親嘴時,沒有其他意思,吻他的乳頭,也是助力貝殼先生硬挺起來「干事」。

大旭又說,下次再邀貝殼先生3P。

「那你會繼續吻他?」

大旭反問,「妒忌了嗎?哈哈」

「你開心我就開心。」我說。

大旭之前說過他對接吻沒甚興趣,而且更會有一種大澆冷水的消火(馬上軟屌)的情況。我想起這就追問他,是否有學過接吻?

「沒學過。」大旭說。

「其實接吻不是吻唇而已,而是勾纏著彼此的舌頭。」

「那是法式啦。」他說。

「那你知道的也不少啊。你試過?」

「有啦。我覺得接吻很親密,只想和愛的人做。」大旭這樣寫。

讀了後,我怔忡片刻。這不也是以前的我的想法嗎?但我現在是開放接受與非我心愛的人接吻。但在大旭目前的想法裡,接吻是他主動選擇給予的一種privilege。我那時的聯想就是我加入了他的「炮友俱樂部」成員,但我沒法享用到更高梯隊的privilege,原因有很多,最直白的就是「你不是我的愛人」的資格。

我只能回應,「你戀愛過?」

「之前兩任女朋友啊。雖然不是很轟烈。」

「我是有絲絲的失落和遺憾,因為我得不到你這份privilege。但轉念一想,你給我的Privilege可能比你的前兩任女友多,包括我可以與你一起創造出精彩的性愛,我含過你的屌,喝過你的雄汁。」

「是的,多太多了。」大旭寫。

「我想和你體驗更多肉體上的世界。以此推論,我該是你肉慾世界裡的老婆/男朋友吧?呵呵」我問。

「對我來說就是炮友啦,我不會定義的得那麼文藝呢。」

「那我俗一些,我是你的頭號正室炮友咯。」我說。

「是的。」

我再追問大旭,在貝殼先生反扣著我的兩臂後進著我時,他對我那種目不轉睛和完全撩起了生理反應,難道不是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

其實真的沒有(喜歡你),我覺得那是你主觀感覺,但我尊重,也謝謝。對我而言是個特殊的鏈接,我的目前唯一炮友。」大旭寫。

雖然是「目前」,意味著是有效期是有時限的,而且還是「唯一」的,但下一刻可能就不是唯一了,我啄磨了片刻,的確,我們追求的是當下,是目前。有目前的足夠了,其他都是奢望。

我回應說,「『目前唯一』的定語,該是你對我的嘉許和認可了。不論我是你的什麼身份。我該是知足了。」

後來,大旭有補充,「但我可以說,雖然我不是喜歡你,但我越來越熟悉你的身體,也享受你的緊緻,所以更能從容享受在我們結合的當下。你當時感受到的可能是這個?」

我尋思一下,大旭是視性獨立於感情的存在,是一種純粹的身體享受,是一種生理需求的滿足?愛和喜歡是廣義的,而「性」則是狹義的,成份就是生理需求。

然而,我覺得每場炮局是否回味與否,是奠基在情愫與好感的基礎上,因為我實在碰過太多順利完成性愛但完全沒有情愫的炮友。

我覺得有些對不起貝殼先生,因為那一場3P,我真的沒有全心全意與他互動到,而他也注意到我與大旭之間的互動狀態。

對我來說,貝殼先生是我的炮友,而對大旭來說,我也只是他的炮友。

我們可以雙向奔赴彼此的肉體,但只有我單向奔赴的愛戀。我最後跟大旭說,在文藝片裡的苦情戲,單戀他人是多望一眼也是奢侈,或是禁忌,在生活中,太多單戀的故事是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更別想有什麼肌膚之親了。

我寫說,「但現在在你剛涉足的同志世界裡,我們從平行線到交匯起來,我還可以撫著你,含著你最隱秘的器官,還可以嘗著你的雄汁,你隱藏和隱之於眾的一切(或大部份)都和我分享了,這已經是苦情戲好太多了,雖然有些荒唐,但也是一種難以解釋的奇妙,這可算是我的得著和幸福了。」

是的,能短暫的結合與陪伴,因為被你單戀的人還允許你一次又一次地為他口交,這不是文藝片,而是喜劇片了。

我知道的,在這肉體世界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然而明知花月無情物,若是多情更可憐。

我沒法回答大旭拋給我的問題──我們只是享受著彼此的肉體及結合的當下,我只想起那句詩: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似無晴卻有晴情。

(本篇完)

2023年12月28日星期四

運洞會 ②

 接前文:運洞會 ①

●第四回合

大旭和我,從未試過完成狗仔式,屢試不成,他之後說,真的極想與我一試狗仔式,我們還研究要怎樣擺位來完成。

就像擺拍一樣,要找角度,要找燈光,還要有硬傢伙。

我本來是下肢跪在床沿讓貝殼先生送棒,我爬向大旭時,又回到床中央,似乎從邊疆回到了中原。

我就引導著大旭要用什麼姿勢,因為剛試過了傳教士,現在順理成章的就是狗仔式了。因此我擺好姿勢,對他開著迎春花,我的上半身朝向床頭,下半身朝著大旭時,而貝殼先生再度扮演送安全套的角色。

我固穩著下盤,等著大旭挺進,而經過連番鑿進,我的內壁早已開通,大旭持械而叩關時,呲溜滑入通關,他進來了。

我看不見大旭的表情,但已知大旭又開啟了振幅大的脈沖模式,節拍有致,這意味著而我深深感受到他的摩探剐蹭內壁,或許是他上翹30度的黃金弧度,我的隱秘花園被他高速撩撥得巨舒服。

我回頭望著他,彼此會意了,我們此次真的做.到.了。而他的撞擊和穿透力,讓我開始有一種瑟瑟發抖的小酥麻感,我覺得我釋放了大旭的小野獸。

他的廝殺模式開掛了,我回頭望著他,本來是雙膝跪著,然後單腳跪,另一條腿則橫陳借力助勢揮動著他的下盤。

我不知道大旭的「前女友」或前性伴侶、霧水緣的技師是否有給過他如同我給予的這種肉體快感,但我目前所能給的,就是包裹式的吮吸貼合。

狗仔式就是一種層層遞進的招式,而我騰出來的上半身,正好可以伺候著持棒無處安放的貝殼先生。

我叼著貝殼先生時,感覺到大旭開始混合伸縮,時而波浪緩進,時而沖鋒,到最後我感覺到他已在「拍打」著我,因為──我聽到了啪.啪.聲!!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創造出的後進式啪啪聲,大旭從一個亞洲紳士,在我的肉體裡,幻化成一個魔術師,演繹著屬於我倆的樂章。

他拎著我的腰腹,往他的下胯撞,我本来是呈ㄇ字型,膝蓋跪着,手肘也頂着床,漸漸地形成了蛙俯式膝蓋和胸口貼床,臀部抬高,即是傳統夫妻中最易受孕的體位(胸膝位/屈曲位),完全是「恥」度大開,旋即大旭這時也半立了起來,弓起腰,撅起屁股,策馬騎乘著我。

我的臥室充斥著我的高分貝叫床聲,我感覺到大旭操得特別深,而且那傾斜的角度讓我感覺自己像撐大了,我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狂野,而且,他的下挫打樁是如此強健有力。

我看不到他那強壯的腿肌,我只是胸口趴地抵受著他的來襲。

大旭跟我說過他玩過很多極限危險的遊戲,我當時聽到時訝於他竟然有這樣的膽量去幹這些事,他的骨子裡就埋著一股野性吧!

而現在的他是否也在與我一起玩著大冒險的遊戲?我們形成共同體,一起體驗,一起創造。我知道他兩腿合攏夾在我的臀部兩側,髖部發力往下抽送,他整個人幾乎將我拎了起來,就是往他的怒棒狂送。

我那時不知貝殼在哪兒了,但我感覺到他好像有伸手抓住我半晃搖曳的龍根。而我因臉部貼床,我根本無法再叼住他了,

換言之,我與大旭創造了屬於我倆合體的時刻,第三者怎麼也融不進來。

我挨著大旭的肏操該是有幾十回,漸漸地我泥軟趴床時,本來是可以騎師體位,但大旭也累壞了,他全根撤退。

我馬上再去看大旭的肉棒子,那著實有些疲態了。我與他相視一笑,那種默契是「剛才太精彩!」的默契,我忍不住馬上再搶攻大旭時,但我的後腿被貝殼曳了過去。

●第五回合

貝殼先生再度以「腳踏實地」的方式,站在床下,這一回合更為混亂了,基本上都是送棒、迎乳、我在被運洞之際,穿梭著兩具男體,我幾乎是應接不暇。

貝殼先生對我發起攻勢追擊時,他讓我左側臥位的,他要斜角叩關,經過大旭的鑽石屌狂插,我的防線早已失守,馬上淪陷。

我只記得我被貝殼先生左掄右滾式的變幻著體位,我的單腿被他叉劈開來,又或是被摺屈著,他就是萬向輪角度地爆插。

但貝殼先生越是多端變異,我越是感受著他逐漸消亡了。他該是上氣接不到下氣了,他之前跟我說過,他每次與我激戰後,心跳加速,還有些暈眩。

大旭本來要觀戰,豈料他的戰鬥力讓我們全室有目共賭,貝殼先生看到大旭又翹首期盼起來時,又將我運洞給大旭。

大旭本來推拒,而仰臥著的我,示意他上陣,別晾著大砲不用。

沒有被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而大旭能量大爆發,我得馬上見機行事。

●第六回合

這一次,大旭再度選用了傳教士姿勢,讓我兩腿大開,最後也用上了「快樂剪刀腳」的姿勢,是即場臨摹了貝殼先生之舉的傑作。他伸直了我的腿,兩手抓住我的腳掌,膝蓋發力,居高臨下攻陷了我,這時我才發現大旭真的是悟性蠻高,學習快上手。

大旭的臉部雖背著光,但我還是看見他那笑意,那番笑意,讓我想起他在臉書上的一張相片。相片中,他懷著一隻可愛的狗,慈眉淺笑,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我曾經對大旭說,他那張相片笑得很好看。

然而,我現場看到了他重現那泓笑意,沒有張揚,就是一種跳著華爾滋舞的悠揚、律動和曼妙,那種陶醉又拘謹的笑。

那一刻,我覺得我和他一起進入了「相對兩相知,清如水兮明如鏡」的境界。我忍不住出聲呢喃著,「吻我。」

大旭輕輕地點著我的唇,然後繼繼抽插著。我們彷如找到彼此棲身之所,我是他的樹洞,收藏著他的肉慾世界的秘密,而當時他的肉莖繼續輸送著時,將這一切都具象化了

我開始低吟著「老公」,我忘我了,而且我知道大旭已說明我倆不是戀人(是啊,我們見面約炮後若干月後,他直言連我的樣貌都記不清了),但我感應到他對待我的方式,好像已有改變。

「我還緊嗎?」我問大旭。

「還是很緊。」他似乎費著力地說出這句話。我還以為,我已被完全打通了,哪知還是維持著高度的包裹感。

貝殼聽不見也聽不明我倆的私語,但那一刻,仰臥著的我的膝蓋壓胸,我的兩手也幫忙提著我半吊的腳掌,我已做到極致的四肢朝天的摺體動作,一切一切,為了讓大旭走進來,走得更深,更遠。

我叫得更淫了,我覺得我吃不盡大旭,那一種快意,被他肏過幾輪後,我完全臣服於他了。

●第七回合

大旭續航力高,持續輸送著時,這時我隱約感覺到我的小腿肚有抽筋的感覺,我知道這是因為血液倒流──我已持續被翻疊張腿,持續下來的動作讓我第一次嘗到在做零號時竟然會抽筋。

而大旭這時看到貝殼先生其實已恢復元氣,而且貝殼先生也急於再攻下一城了,大旭讓路時,貝殼先生見縫插棍,我來不及喊暫停,再度大滿貫地飽受一杵狂肏。

而我的小腿肚終於爆發了抽筋,那種酸麻的感覺漸漸失控,而致我整條腿都麻了,我馬上讓那條腳平放,不讓貝殼先生高提狂操,接著仰臥著時,終於緩了一下。

那一回合,我已記不清怎樣被貝殼先生激烈地滾床單,但我已沒甚感覺到貝殼,直至我又被貝殼先生拖到床的另一側時,我和他兩人四腳下床,但我俯身撅臀,讓他野生後進。

這時我才看到大旭隔著一張床,一腿盤著坐在休閒椅上,他的翹屌歪倒下來,但他的安全套未除,我還看到他的屌是橫陳在他的盤腿上。

而貝殼先生這一端,在這一役,瘋狂地狂肏,他除了拍打我的後臀而致劈啪作響,他還扯著我的頭髮,讓我後頸一仰,他在策馬!

我完全被掣肘,不能動彈,完全是日本A片裡那些被綁架輪姦的場景演繹,我只能一邊被扯著頭髮,一邊合著兩腿支地,運勁含著肚,讓自己不至於跌倒,背後的瘋殺力度,讓我不得不半瞇著眼睛,一邊消受著那種花心被攪拌與撞擊的酥麻感。

我是那麼地無助,只能半嚎半哀地浪叫著。而我再張開眼時,赫然發現大旭的神態煥發出一份我從未見過的神釆。 

大旭不像之前那種帶有忍辱負重的強忍,他當時是挺直了腰,全神貫注地看著我被貝殼先生這樣從後扣臂怒懟,大旭的眼睛睜大了,如同意外目睹著北極光顯現的那種狂喜與亢奮。

隔著一張床,我看著全祼的他,他的一手輕搭在莖上,但根本沒有觸擼,意味著那根翹屌是自主覺醒挺立,已不再橫躺在他的大腿側,更像一枝蓄勢沖天火箭似的,是90度矗立起來,非常誇張的長度,我感覺到他是脫胎換骨了似的,就是蓄勢待沖的硬炮。

大旭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對眼前彷如被強姦的一幕是如此的興奮,我看著他,他也望著我,我感知到他看著我眼神有變了,不只是饞,而且是透著一種渴望,像餓狼一般就等著撲過來。

我第一次見到他對我如此的渴望──他向來對我是消極的「不追不求」,反之是我單向的又追又求,但我一邊抵受著貝殼先生的抽送時,大旭掃射過來的目光是我前所未有感受過的炙熱。

而且,他盯著我的眼神,完全沒有掉落下來。他就是望著我,我完全掙不脫那股注視的重量。

那時我是有一種百感雜陳,肉體上我是受著另一個男人不留情的操送,但支配著我的情緒是,為什麼大旭你依然不肯說你喜歡我,而且不只是那麼一點點?為什麼在你口中與留言中,我們還是炮友?為什麼我還是因為顏值不達標而無法得到你的愛?

我經歷過大亂鬥那種野生狀態,還有的健身後後花園巡弋閱歷,好色的男人面對著另一個全祼男人,如果他對你是沒有意思的,他一眼都不會望你。對你有一點點興趣,就只會望一眼,而不是看「億」眼。

但當時的大旭的眼神,是一種渴慕又壓抑,狂喜迷戀又放肆的注視。

貝殼先生彷如知道我與大旭這樣對望,又讓了我出來,然後走進了廁所。

我離床走向大旭,他等著我過去,一如以往,我看著他那根鬧得不像話的小魔怪時,我橫跨著我的腿,直接坐了上去。

然而那是一個尷尬的姿勢,因為椅子高度不足,而且,我不能完全碾壓下去,但我已感受到大旭的頭冠探洞了,我輕輕再往下壓,套姦著他。大旭再度仰頭望著我,「進去了嗎?」

「進到了。」

我只是讓他蜻蜓點水撩撥著我,而這時貝殼先生已從廁所出來了,我讓大旭陪著我上床,再讓大旭接下這一回合。

●第八回合

當我再轉身趴著,撅起我的蘋果臀時,大旭再度進入我的身體,我看不見他,但我感受到他與之前幾回合的不一樣,我感覺到他對我有另一種需索,他的抽送是渾厚有力,每一拍都是一棍到底的深耕,展現出雄性生物自帶的擇對偶就毫不保留配種的天性,一次又一次的,就是完全獻出自己。

大旭的抽送頻率開到最高檔次。我看不見他,我只是感受著他澎湃氣勢的流星捶下樁,他的擊拍讓我的臀肉也感受著他那粗礪的恥毛摩娑著我。

啪啪啪啪……我聽著我倆結合處的空氣擊拍發出的聲響。只有我與大旭聽得見。

我們是如此的相近又扯遠,親近而不親密。但所有的一切,表現在大旭奮力忘我的叩關抽送。還有他咬緊牙關的低吼。

貝殼先生適時的加入,他伸了腳仰躺進來,讓我俯首可含棒,我聞到他身上帶著一股漱口水的清香,而我一邊杠著大旭的爆操,一邊盡量放鬆著口腔,含住了另一根肉棒子。

就在我含莖脈脈時,貝殼先生爆發了。他扶著肉棒子,在我的嘴中射了一泡後,繼續流出雄汁,完全濺流在我的舌苔,我順著他的莖身舔䑛著。我嚐了一口,又是似曾相似的苦味,然而我來不及吐去,貝殼先生繼續讓我含住他的莖,而且,他竟然耐得住我舔弄著那剛射精的龜頭。

因為貝殼先生才在不久前對我說過他很敏感,但我說我想要懷他的孩子時,他沒有正面再反饋,然而此時的他,就任由我任性地繼續舔著他不放,而我是趁機將他一飲而盡。

在我背後忙著「幹活」的大旭不知道貝殼先生已完成雄汁輸送,因為貝殼先生就溫馴地讓我繼續含屌不放。

直至到最後,貝殼先生已完全淍謝而下床再回廁所沖洗時,我才告訴大旭貝殼先生已完事。

而大旭那時完全沒有射意。他脫棒而出,累壞似的翻身倒在床上,抬手扶額,急速地喘著氣,我繼續扶簫直吹,看著他的肉體,他帶著微熱的體表,那一高一低的蛋蛋夾在兩腿之間,我一一撿起來品味。

接著貝殼先生已沖洗出來,穿上衣服時,我還在為大旭口交,我一邊瞄著貝殼先生已準備離去時,才陪著他送出門。

貝殼先生離去前,再度伸手與大旭握別。兩個不相識又素昧謀面的男人,為了我,成就彼此,在這一役中同為袍襗,還互吻互舔了對方,但禁區是彼此的下半身,只有我,連接著他倆。

貝殼先生在我送出門時沒說什麼,一如以往,返回文明人時的內向。而我送走貝殼先生後再度回到臥室,才看到地面上一大堆用過的安全套。

大旭依然挺拔,我按捺不住,繼續吹奏。一邊問大旭,「我們做了幾回了?」

大旭說,記不清了。

我默想了一下再說,一次觀音坐蓮,兩次狗仔式,兩次傳教士,我們破格又破記錄了!因為我第一次被操到腳抽筋。

然後我倆相視而笑。

我仰望著大旭那根再度矗立的雄根,青筋暗現,龜頭充盈,這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自小父母對他的期望非常高,現在的他,完全放飛自我,也全祼交付予我,本來我倆只是互不交集的陌生人,但現在我居然竟然含著他肉體最原始隱秘的器官,不常予人相見的勃起陽具,到底我們怎樣從偶然走到必然?

(待續)


2023年12月27日星期三

運洞會 ①

我和大旭在新加坡一見面就幹炮,一共見了三次,第三次時我沒有寫出來,因為那時我的鼻竇炎挺嚴重,然而那一次,我還是完完全全將大旭嚼得精光,喝得一滴不剩。

之前我說過「事不過三」,我們的第四次要再約時,發生了一些曲折而沒有約成,讓我幾乎相信事不過三的魔咒。

但這段期間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甚至鬧了情緒,而且,我一度拒絕封殺了大旭,但未到幾天,我就解封他了,因為……然後經過溝通,我們和好。

我心裡沒有再放什麼期望第四次,直至大旭說,他在週末時有回馬一趟,可以過來我的家。

之前,他一直說他是在節慶假如農曆新年時才會回馬,而且時間匆忙,都是要與龐大的家族見面,還有同鄉好友等,所以湊不出時間過來。

所以當他說他有一個空檔可以過來我的家時,雖然還是暫時確定,我是有些驚訝,至少,他有這個意願及做出這安排,而且,我倆的家車程距離是差不多45分鐘。

但他願意來──他想來──他肯來。

相對的,如果你要現時我去上他人家門約炮,必須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而「非去不可」的理由在十多年前,是荷爾蒙驅動的不計成本,現在則是一種利益交換的計算,要得出一場炮的「性福價值」,包括扣除了時間與車程汽油的支出,我是否會真正的被爽到。

我想起了大旭一開始私函給我表明是我的讀者時,他說過他對貝殼先生與我的床戰大感興趣,之後見面時不只一次告訴我說,他真的響往親睹觀戰我與貝殼先生的激戰。

那時我說不大可能,第一是遷就到雙方時間、性致「漲潮」期的條件,加上貝殼先生有說過他對3P興趣不大(他說曾經參與過),如果太臨時安排,加上貝殼先生不會那麼快回音,別放那麼高希望了。

然而,在炮期定下來後,我在前幾天時已留言貝殼先生試探口風,他要不要與我來一場3P。我說是一名華人一號,他問我,「你不是喜歡馬來人的嗎?」(連他都記得我喜歡馬來人了)

「我都可以。」我說。

「那我可以看你被人幹。」他寫。

「那你X號是否得空?」

「得空。」

我將貝殼表態3P可以接受的事情告訴了大旭,事先我完全沒有告訴他我向貝殼先生發出邀約的舉動。

大旭表示一切OK,但他有反問:「你不是說過貝殼先生不大想3P的嗎?」

所以這次如果成行,這才難得。

大旭說他要觀戰的份,他也是想看我被人幹。而貝殼先生就是他讀過我的作品當中最讓他熱血賁漲的一位。

我自己也很緊張,我將「亞當的禁果」裡兩個人物,第一次安排在現實生活中見面,變成了炮友聚炮,這是我的史無前例,但這也是我們從線上走到線下,完全是破格了。

我對大旭說,我很期盼見到他與貝殼先生的互動,但大旭的担憂則是,貝殼是否會突然去轉攻他,他一百個不願意。

我說,貝殼先生沒有這樣的想法,況且,貝殼先生也斬釘截鐵說過,他不會讓其他屌來鑽他的後肛。

總而言之,我是成了蜂后了,兩個絕對的一號,來到我這位絕對的零號面前時,我得怎樣「接枝」?


當我見到大旭來踏進我的家門時,他說,這是他人生第一次來這地區,我聽了有些意外。

即使他是大馬人,然而,他從未踏足這相當著名的地區,當然,他似乎半生都活在五湖四海的異郷,過著不羈的浪子生涯。

我見到他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他真的很高大偉岸。

這是我想像過的畫面,想像他進入我的家,然後我們在沙發上摟在一起看戲,共渡時光。但現實時,這種浪漫的場景,竟然比上床還難,因為我與大旭之間的會面開始,就是以肉體交合,我們沒有在約會,不是遵循著一般人先約會、後上床的路徑,我們是一見面就撲殺的原始生態。

但是幾個月後再見他時,他依然是煥發神釆的大旭,古銅色肌膚,童顏般的笑容,短褲運動衣的體育生氣質,還有那魁梧的身形,我一見他,就覺得心軟杵硬了,之前我們干過的場景畫面不停地沖擊著我。

他就是那種,我一見到他就想與他做愛的男人。

但我們還是坐下來彼此寒喧了幾句,貝殼先生仍未抵達,而貝殼其實是下班後趕來,他是寡言之人,除了晚答覆以外也是極可能臨時失約的,因為要看是否下雨,因為貝殼先生是開摩哆,如果下雨他就不想出門了。

而我跟貝殼先生說時間推遲一下,以讓大旭開車過來我家時的交通車程多一份從容。

所以,我和大旭還是先踏入臥室,同時等著貝殼過來。

大旭一見到我的大床時就說,「這就是你征戰無數男人的床了。」

我呵呵一笑。無數是數不清,但大旭絕對不是一個這床上男人的統計而已,他就是那一個

我倆站著時,大旭已伸手去捏弄我上衣包裹著的乳頭,然後我看著他解下褲子,我熟悉的四角褲,竟然是卡通造型的四角褲,他的陽具已半勃起來了。

我非常寬慰地看到他,一見到我就勃起來,他的慾海裡的潮汐總被月亮牽引著,而我,就是他現在的唯一一顆月球。

我們沒有接吻,因為他說過他不大喜歡接吻,所以,一如以往,他寬衣解帶後仰臥起來。

他的慾海彷如波濤四湧,漲潮得厲害,而且,他真的聽我的話,此次沒有去修恥毛,因為我說過我想看他下半身野生的狀態。

我抓起了他的龍根,一口而盡,然後一口再一口,x N。

大旭曾自稱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是排除他的身份地位與社會階級以外。但在這張床上,當時只有一個他,他就是一個全祼男人,一個我伺候著的男人。

他的氣息、心跳,陽具顫跳的節奏,包括馬眼沁出來的前列腺汁,都在我的拿捏中。

那時我也是一心二用,因為我在想我是否有無意噤音來訊而錯過貝殼先生已抵達的通知?而那一刻我心裡也在想著,為什麼我要主動邀約貝殼過來?我伏在大旭身上,一邊讓他舔撫著我的乳頭,我一邊撫著他的肉棒時,心裡有掠過這樣一絲的「不應叫貝殼來」的念頭。

因為我想一心一意全心伺候大旭,一個千里迢迢回家,再開車逾一小時前來見我的男人。


大旭的乳頭依然是他的情慾開關,如按鈕一樣,一碰就啟動了。我舔著他的乳頭時,他挺拔得更囂張,像極了一把利劍,然後他開始呻吟著。

他在來我家之前,他說,我是他近期來最後一個肏的男人。而他曾經一五一十告訴過我,他與什麼人玩過,之前都是一些揼邪骨時不正經的按摩師,主動坐姦他來賺取一些貼士, 又或是一兩個霧水緣的男人,我是他唯一肏過三次的男人。

而此時此刻,將會是第四次。

第四次,我們就3P了。

我問大旭,等下要怎樣介紹他給貝殼,要說上什麼名字時,他問我,「需要介紹的嗎?」

「假設他要問起。那,我就說你叫『大衛』吧。」

不論他是大衛還是大旭,他就是連其他男人幹著我時,我都會想起的男人。

我一邊吻著大旭,近距離看著他恥毛生長的紋理,又粗又卷又密,而且不是扎刺,有些像人造草皮,埋頭下去時,不會被扎到或拂唇等。

我欣賞著他的野生美,我想該是沒有人告訴過他,他的恥毛是如此的完美。我讚歎著時,他說,「其實還可以更濃。」

「我要看。」我說,我心底裡就是想看更多的他,不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的。但我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計算能見聚,今次見時是冬天,下次見时或是下一個秋了。




貝殼先生終於來到時,我得去開門迎接,放下全根勃跳著的大旭。

貝殼先生見到我時,一如以往的,會先拍拍我的後臀,然後他的手指不規舉地就在我引導著他進臥室時,就伸指摳鑽我了。

我倆進房後,全祼的大旭坐在床上,我很意外地看到貝殼先生主動伸手與大旭握手。兩人很友善,也沒有什麼說話。

然後,他在我面前急速地扒下衣物,與大旭一起併排,仰躺在我的床上,床上,變成了三個祼男。


我輪番嚐棒品簫,貝殼先生很快地硬起來,而大旭也是維持著硬度,我則是俯首汲汲營營,忙個不停。

當我仰起上半身時,貝殼先生抓住我的後腰,湊嘴過來吸著我的乳頭,這時大旭也過來了,我的兩爿胸肌,彷如成了活泉水。

我俯首看著這兩個男人,看著大旭的側臉,看著他的舌頭在鑽動著我的乳頭,感覺到他的技巧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比之前更好。

而貝殼先生則是一慣地饑渴,不過由於是三人行,他並沒有獨佔著。

接著,我再撅著臀,不斷地來回兩根肉棒中,深淺相間,如同琴鍵,讓我彈奏著淫樂。

讓我沒想到的是,貝殼先生主動湊前去撫摸大旭,然後也吻起他的嘴來,不一會兒,兩個一號在我面前廝磨了起來!!而且貝殼先生也去舔著大旭的乳頭。

我清楚大旭一被舔乳,馬上會點燃的。他的肉棒子漲得更翹了,而貝殼先生也觀察到大旭硬瘋了,不斷地捂著我的頭到大旭下半身。

這是我第一次在大旭和貝殼先生面前,吸著另一個男人的肉棒子。

接著輪到我仰臥,我的這兩位一號就半跪著,兩人繼續在上頭撫弄著彼此。

我是有些意外大旭會如此主動,而且也接受著貝殼先生。之前我一直有對他說,別對貝殼先生的樣貌有太多的遐想。

而貝殼先生看來對大旭則是有一種互相招呼的況味,我不知道他對大旭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但他就是很主動地不斷將我迎送給大旭。

最後貝殼先生也有與我接吻起來,我一邊接吻著时,一看偷瞄著大旭,瞥見他全根翹挺,但我看不到大旭當时的神情。

直至貝殼將我送到大旭面前時,要我倆一起玩時,他逕自退開了,走下床,坐在我床沿的一張休閒椅上。

而大旭也謙讓著首發上陣的機會,因為他的初衷就是要觀戰,而且事先說明他觀戰為主,不會下場。

● 第一回合

我看著這兩個如此禮讓精神的男人,而那時貝殼先生遞過了一個安全套給我,我馬上給大旭套了上去,然後以觀音坐蓮的姿勢,坐了上去。

大旭被我全根吞納進去時,還在問著,「進去了嗎?」

我如焰火般搖曳著他時,點著頭說,「進到完了。」

然後,我在貝殼先生面前,坐姦著大旭,有些不可思議。這不是我的第一次3P(之前一次是在一個年長零號觀眾面前被肏,還有一次是未寫出來)

我騎著大旭,他成了我的遊戲搖桿,我們每一次見面的第一招,就是觀音坐蓮,他會任由我主宰著他,而且,每一次我都注意著他臉部的微表情變化。

他在我體內攪動著時,我看到了他臉上出現一種堅毅(也該我真的太緊了)的神情,配上他陽剛的臉部稜線,我知道他在運著暗勁,而他望著我時,帶著一種迷幻又陶醉的神情,他兩臂高舉,露出濃密的腋毛,宛如在沙灘上曬著陽光的自在,又似剛睡醒般的惺忪,性感,卻在努力著。

在這角度下看著我的男人,那種意象完全形容不出,他逃不出我的包裹,我離不了他的堅韌挺拔,而我,担心著我的體重會壓壞著他,所以沒敢用力往下挫坐,但我已感覺到我是被他絲滑挺進,而他總是離開了,又再回來,繼續攪動著我,如同他在平時在線上總是與我聊幾句話,之後失聯,我盼著盼著,他還是失聯。

我繼續坐下去,想緊緊地包含著他。每一次見大旭,我都不想放開他,而他一次一次地走進我的密道,而現在才是這一局的初始,我是忐忑著我的內壁是否夾得太緊(一如我在日常時高頻留言與他聊天,是否著他造成壓力?)

然而,看著他鬆弛陶醉的神情,還有漾開的笑意,都讓我春風撩動。

我寛慰地俯首望他,感受著他的翹頭深入,進入得非常深。我真的是有一種迸發出來的情緒,心裡想著「怎麼會這樣」?

然後大旭開始往下拱橋發起攻勢,酣暢淋漓,我調整一下我的腿姿曲折感受著他從下往上的捅摳。我開始浪叫著,但我知道貝殼先生因重聽是不會聽見,他只會看著到我的四肢與軀幹扭動,而這時在床上的我們,就是我與大旭私密的時刻。

我和大旭一邊喚著貝殼先生上床參與我們,招著手,但貝殼先生還是有些忸捏似的拒絕。而且他在不斷地自擼著。

我那時有些小担心,貝殼先生不知是否感覺不適,所以決定抽離這炮局?

直至這首發頭一回合告一段落,大旭抽棒而出時,我趴伏在大旭身上,拔掉他的安全套,一把口落下去再為他含棒,這時我刻意撅起後臀對著貝殼先生。

貝殼先生該是受到召喚了,馬上爬上床,將我的肉身奪了過來,將我扳了過來仰躺對視著,然後他開始發起攻勢了。

我的運「洞」會正式啟幕。

●第二回合

貝殼先生以傳教士的姿勢,與我重新鏈接。而他一捅進來時,我頭一仰,天,第二壘開始了,攪動著我。

傳說中的貝殼先生大戰開始,我望向大旭,但貝殼先生拉了大旭過來給我送棒。

我看不到大旭的樣子,我只含著他的肉棒,我聽著他發出一聲又聲悍漢的「啊」的低吼喘氣聲,內歛及帶有一種杠住忍住。

我很想看著大旭,所以再歪著我的頭望了他一眼,這時他與貝殼先生對視著片刻,我看著他,他也望了我幾眼,嘴角微揚,然後大旭俯首望著我與貝殼先生的交合處,觀棋不語。

我的兩腿晃動著,抵受著貝殼先生一捶又一捶的怒懟,而且,過程中大旭也幫忙遞上潤滑劑給貝殼先生塗搽。而貝殼先生那種狂飆,包括將我兩腿高提,他自己形成一個大字形等等,都是他的經典動作。

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沒有道德束縛,我只覺得我是下了賽場拼盡全力的競技選手,與貝殼先生的狂撲對抗著,而大旭就默默地支持加油著我。

我的視線離不開大旭,即使貝殼先生的肉棒子含孕在我深幽峽谷之內,我是時爾用手搓撚著貝殼先生的乳頭,而嘴裡就穿梭著大旭的肉棒子。

我覺得我終於達到了我的性幻想,就是前後皆接枝,但大旭每次肏著我時,我只能下半身感受著,如今可以兩頭用,上下不落空。

貝殼先生的硬度似乎未成火喉,即使他戴上了屌環,不一會兒他就需要撤退了,他看了大旭那挺拔一柱擎天,又將安全套遞給了大旭。

我仰躺著,看著大旭俯著頭為自己戴上安全套。然後他以傳教士體位,第二次進入我。

大旭衝進來時,我已明顯感到與貝殼先生的不同,因為大旭已變成鑽石屌,其剛無比,而且他一棍到底後,馬上展開高頻脈沖節奏,攪动一池春水。

大旭的動作是多頻震動,翹頭入內時則是撩撥刺激到我的內壁,入到深度,不自主地搖擺攪拌起來,再後退抽拉,那種摩擦和乍隱乍現的雙重夾擊,讓我不能不浪起來。

接著他俯首低殺,如同海鷗拂海,先是起伏連綿地抽送,我撫著他的肩,感受著他的柔情蜜意,看著他的斜方肌,還有二頭肌,渾然天成的乳牛,可見他平時是自律過活,沒吃得太多而造成贅肉掛肚。

而這集天地精華於一身的男人,開始轉頻,改以轉攏慢捻的脈沖肏著,我兩腿再張開,讓他深入挺進,我那時與他近距離地對望著,多想吻他一口,但我知道他不喜好接吻。

我只能心裡默默地感受著他改為潺潺流水般的抽送,這時他也板直了軀幹,我伸起我的兩手,讓他抓住借力往前沖,他開始狂風暴雨般的勢頭,有一種長距離的抽拉,我暗勁接招,夾緊內壁吮吸時,但隨著他的節奏加快,我自己感到一種酥麻震動,而我的身上野渡無人舟自橫,自己的老二被這暴雨陣沖得晃晃盪盪了。

我感覺到大旭的不同了,他好像掌握到我要的節奏。

那一刻,我一直感受著那股震動,抖動著我的精神世界與真實世界的切換,如果我是女人,那一刻我會按著我的天性,接受他為我射精,我想為他懷孕,生下屬於我們的情慾升華後結晶,這是高潮之巔時的一種迷幻境界,但是是屬於我和他一同的創造。

而我們正在創造著屬於我們另一個共同秘密。

這是我們的第一場三P,可是眼前的,我只有大旭。而我與大旭之間經歷與創造過的秘密,是肉體與深入性的交集,只有我倆能體會。

我摸著大旭的乳頭,我知道這是他的敏感點,他於是速爽失控,張開了兩腿借力,以引爆模式運用著他的鑽石屌持續欲罷不能地抽插,我這時瞄到貝殼先生已溜到大旭的身後,不知他對大旭做著什麼,可是那一刻,我只想看大旭的背肌,看著他一挺一慫的臀肌,是否可以窺看到他肛毛滿佈的內菊。

然而如果那場景是他背對著我,在肏著另一個零號時,我該是百味雜陳,但第一個滋味該是呷醋。

我不知道貝殼先生是否在舌撩鑽菊著大旭,不過我只能顧著眼前,我只想摟著大旭,讓他綿綿不斷地輸出能量給我。

我覺得我的靈魂快感大爆發時,大旭彷如走到了我的20公分,然後再深入,一棍到盡卻無盡,彷如∞,他走入我的心了。

我忍不住了,我喊著他,「老公……」

漸漸地,他如同春風化雨般的頻率抽送著,溫和的,但潤物細無聲,再退出來了,我完全理解,這形同我舉重時進行了大重量的組合後,會迅速達到力歇階段。

●第三回合

我繼續被「運洞」,貝殼先生接棒後,他將我轉了過來,我們開始了狗仔式篇章。那一刻我是感到有些干澀地,但貝殼先生一勁兒就溜了進去。

在狗仔式,你身後的肉棒就是萬向輪,他可以拿捏著高潮角度,而那時貝殼先生是走下床,在床沿立足狂抽,開始他的花式擊顫。

貝殼先生的高頻會如潮水不斷地,讓我的快感噴湧如潮,他就是那種大口大口地吃下去,讓我飽滿撐大著。

我被逼壓著頭,感受著貝殼先生這自動炮機的爆抽,彷如每分鐘500次的沖擊,肆虐著我,我耳/邊響起的是側臉磨擦著我的床單的窸窣聲,我的肉身在猛、快、爽如水花般四濺,我那一刻是跟著貝殼走。

這時我才想起我遺漏了大旭,我望他一眼時,他正在坐在床側來著一個貴妃躺,由於他是如此的高大,他的大腿屈著,我僅看那腿肌已是無比享受。

而那時,我再瞄向他胯下的小傢伙時,還是處於戰士狀態,戰袍已除,卻在躍躍一試。

貝殼先生還在一直拍打著我的厚臀肉時,但沒多一回,他開始漏氣了。

然後我們三人倒在床上,開始對大旭進攻起來,貝殼先生開始吻著大旭的乳頭,我則搶另一邊,大旭與貝殼先生互不口交彼此的老二,但撫觸扶持還是有的,然後不知怎地,兩人在我面前,竟然合在一起了!

當時大旭在上,貝殼在下,我像牙膏般被擠了出來,而我這時終於看到大旭的背肌全貌,他展著背,出乎意料的他的背部是如此光滑和白晢,我沒有真正地看過他的背肌(當然了,我們只見過四次面),而且那背肌是十分偉岸的,我看不清他與貝殼先生在做著什麼,但那時我的醋意不斷激發起來。

我埋頭湊向了大旭,舌撩著他的後庭,我知道他的後庭是萋萋芳草,然而菊沿是緊湊密合的,然而他正在蠕動著上半身,兩片蘋果臀只是密攏著,我無從伸舌,只能伸指暗觸著他的菊沿,觸而不入。

我難以想像如果大旭正在抽插另一個零號的話,我想我會瘋狂地將他的肉棒拔出來,再含住不放。

我一直叫大旭撅起後臀,以半跪姿勢讓我毒龍鑽,而他可以施展貝殼先生,然而他彷如沒聽見,於是,趁機再鑽入這對肉蟲之下,想叼起大旭時,終於成功,之後兩棒齊含,那一刻太不真實,華巫兩棒雙交,是我的人生第一回,而且還是我的文中人物,如今卻是劍影閃閃互比。

接下來,是第四回合了。

以這種交替模式,是大旭上場了。因為貝殼先生,已將我送向大旭那一端。

(第四回合不日上映)

2023年9月6日星期三

檳城底迪③


有許多人問起我檳城底迪的下文。

但老實說,我不想提起他了。

然而這麼多人感興趣,那我就簡述過程吧。

我們在這麼多年後又在線上找到了彼此,斷斷續續地聊了,約定要見面。然而那時適逢我要去曼谷,在KRUBB的一場又一場大亂鬥也讓我自顧不暇。

然而,我卻記得我在曼谷,不斷與檳城底迪聊天。因為他留言問我怎樣,然後我就隨手回應他起來,兩次都是在不同的商場逛著時,我一邊漫無目的地在流連,一邊在打著手機與他文字聊起來。

其實我是大可以不理會他,但是見他誠意無限,我就一邊放下一種放飛自我的旅遊,一邊打字與他聊天。

詳細地對話我也不想去逐句重溫出來了,我只記得他說,他多麼希望他可以與我一起去曼谷。他說他九月會出發到曼谷。

而且,他是沒去過曼谷的,他會與家人一起去渡假,過後他會獨自一人留下來漫遊曼谷。然後我就憑著我逾十年遊曼谷的經驗分享給他聽,包括一些地理名稱,還有哪些雷要避坑。

其中一晚我還是在MBK吃完晚餐時,一邊回應著他。MBK平常日在入夜後,其實也快是死城一片,畢竟一座紅了快二十年的商場,氣數可能也盡了,人氣不旺是常事。

我那時一邊唏噓著怎麼MBK如此孤寂時,我還記得檳城底迪告訴我說,他要去曼谷探險,包括要去一些猛鬼之地。我跟他說這些鬼神玄學千萬別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然後我記得我在曼谷的麥當勞用餐著時,也一邊與檳城底迪聊著。當时我是聊到狼君那一次與我說的話,就是他主張認定我是男朋友的材料,那麼他不會與我上床,然後按先談戀愛再上床做愛的順序。反之,如果認定我是炮友,就不可能發展成為男朋友。

我說出這番話時,主要是回應檳城底迪說,「我真的很期待我們能重啟我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我們先來一頓晚餐,了解彼此,過後再親近起來。不知為什麼,我現在一想到這,我就硬起來了。」

我那時就回應他,「你是否幻想太多了?」繼而才覆述狼君的那番理論。

豈料檳城底迪對這主張反應很強烈,一邊斥著這種理論很荒謬,一邊說我不應該與這樣的人再交往下去,又提及自己的前任男朋友都是先上床,然後約會,感覺合適了,才決定發展成男朋友。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因為接著他是喋喋不休地罵著。

他繼寫,「像(狼君)這樣的人,只是死守在他的世界裡。他已錯失了他眼前最好的機會。」

我聽他這樣寫,馬上回應,「你真是很嘴甜。」

檳城底迪寫說,「對於我的朋友被人家這樣踐踏,我很討厭這種情況的,而且我會保護他。我的朋友是不應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別再去見他了,你不需要他這種人。」

後來我訛稱我已與狼君沒有再聯繫,才止住這話題。而他收尾時還意味深長地寫了一句,「我不會很快地定義我與你之間的關係,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這就是生活,生活是動蕩起伏的。」

我後來跟他說我要上床休息了,他說,「好的,寶貝……沒有kiss goodnight ?」

●⑵

我從曼谷回到大馬,一下機時,檳城底迪的短訊就來了──他寫,「你回到家了嗎?」

我說還在路上,然後略提一下機上遇到的事情,包括一堆年輕人組團回家,全程飛機嘻哈嬉鬧吵死人,看來是25歲的年輕人。

「啊,我做為一個25歲的人,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我說,「哈,你比他們成熟得多了。」說真的,他的態度非常誠懇,真的不像25歲。

●⑶

接著,他還是三不五時來短訊,例如「今天工作忙嗎?」,我說我看病,他就很關心地問我身體怎麼了。

而在這段期間,其實公子,是完全沒有給我任何短訊的,畢竟,我倆已定義非男朋友關係,而只是炮友。

但我和檳城底迪就是非常聊得來的,有時有邪邪的撩人情話,包括他說他會馬眼流汁什麼的,又說他喜歡溫柔的接吻,或是他喜歡為他人做毒龍鑽,也說要好好地「服侍」我,又說如果他肏得我太爽,而我呻吟時,他會與我接吻。

同時,他又說,他想與我溫存時,想像著我倆的肌膚磨擦起來,他想到這情景時已硬起來了。

直到我們要相約見面的24小時前,我們還聊著晚餐要吃什麼,他說他要吃快熟麵,最後自己做了一道料理出來,還拍了相片給我。

總之,就有些像情人般話家常。

所以,我相信了。

我相信他是一個可以長期約炮的炮友,而且,或許我們的緣份來了,我們可以發展成未知的一種狀態。

●⑷

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開車去約炮了。以前沒有私家空間,加上工作忙碌,所以只要對方家裡是有私人空間的,我都不嫌麻煩開車前去。

當然很多時候是失望而歸。

所以,檳城底迪邀請我去他的家時,我先是猶䂊了一陣,畢竟其實他也可以過來我的家,但我讓步,我就開車去他的家吧。

我們的距離是半小時的車程,加上小堵車等,45分鐘才抵達他所居住的公寓。基本上,我對吉隆坡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樓公寓已感到很迷惑,怎麼這麼多公寓高樓了,而且都是在一些狹小的地皮。

所以,如同披荊斬棘地費勁與費神,我去到了檳城底迪所居住的公寓,我在公寓守衛門崗訪客停車場等他下樓,因為他說其實室內停車場是可以停車。

我等了五分鐘,終於看到檳城底迪。

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根本認不出是他,他與印象中的記憶有些不一樣了,當然,那也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雖是濃顏系的,但是我倆四目對望時,我只感覺到他的雙眼很疲勞,而且沒神釆。

他那時還拿著一個電子煙一邊吸一邊下來會見我。見到我後,就是淡淡地打招呼,然後就開始與我說起華語了(因為他原來不是香蕉人,而是會說中文)。

說起華語時,語感就很不一樣了。如之前所說,他的書寫英文不論是用詞與語法,都是優等水平的,但在說起華語時,其實就是典型的大馬華人腔調。

我們就是很普通的寒暄,包括這幢大樓,其實我是第一次造訪,所以對那停車場的路徑感到有些迷惑。

檳城底迪是乘坐著我的車,引領著我去位於負二層的訪客停車場,然後我們一起搭電梯,再去他的家。

我也好久沒有在高樓觀景,所以在他這間租賃單位,就憑窗遠眺。我們像朋友一樣地說話著。

然後,在客廳就開始剝開彼此的衣服了。

他祼出上半身後,我發現他真的很瘦,瘦得像竹竿一樣,雖然在WhatsApp裡他說他長肉了,但在我眼中看來,他還是紙片人的體型,說他是中學生的話,是有人相信,只是他的面容有些長期熬夜堆積下來的虛腫。

我發現他身上也有多處紋身的,而本來是濃密體毛(恥毛與腋毛本來都是長而卷的密度),也修剪得很干淨,讓他的肉體更像中學生的肉體。

而他的老二,真的是一把握起來就硬了,彎彎長長的,有長度,但不是那種粗厚型的,就是有些春梢枝的細幼。

只是一握在手裡,虎口是多出一大截的。

我們先是在客廳前戲起來,我口交著他,他也吻著我的胸肌。

我一邊讚歎著他身懷巨物,他一直謙虛地說沒有。

然後他主張我們進房。

進房後,我仰躺在他身上,他很溫柔地像做著那種情色片一樣,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然後他問我,準備好讓他肏了嗎?

我也準備好了。他以發射台姿勢,找來他自備的安全套,套上後,然後探棍前挺。

很快地我全根收沒,化為己有,而由於他的莖體修長,所以很快地就滑了進來,完全沒疼痛。而且,他就是半跪著身體,肏著肏著,動作很溫柔。

我看著他,終於──合體了,填補了相隔七年的空隙,始於一場廁所口交,延於床上這場炮。我感受著他的推進與抽拉時,那麼地深,那麼延長,我被穿梭著時,也穿梭在歲月隧道裡。

但是,伏在我身上的他,真的瘦得不行,肩肌完全是薄而無肉的,基本上,我很少與這麼瘦的人一起交合。

然而,他在抽插著,我想起我有追蹤到他的instagram,我沒有告訴他我已關注了他,也翻閱過他的相冊(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停車場第一眼再見他時,發現他怎麼有些與相片不一樣),但老實說他是屬於那種精致臉的帥哥型,而且他的關注者,還有其他一些我也有關注的帥氣網紅。

換言之,在我身上忙著抽插的人,也算是半個網紅。我那一刻是有一些虛榮心被滿足到的快感──瞧,你們這些靠顏值出位的網紅,平時在健身院望都不望我一眼,但你們關注著的另一個帥哥,目前全祼全根盡沒在我的肉體內,我倆發生著肉體關係……

在這樣輪迴的繁華春夢中,檳城底迪輕聲問我,他要射了。要射哪裡?我說,嘴裡。

他就拔出來,撕脫安全套,一整串的,滿滿地塞在我的嘴裡,那時他還站立著,我半跪著,然後,我喝下他的精液,一如七年前我在廁所吞下他那樣。

●⑸

完事後,他穿上衣服,而我也是去洗了個澡。我記得他有問我,「咦你沒有自攜毛巾?」

所以他備上毛巾給我。然後我看著他從冰廂裡拿著他自備的料理,正好是他昨天發相片給我的那一餐,原來他備了很多份。

其實那時我還未吃午餐的(即使是過了午餐時間),因為我不能進食,一旦進食了腸胃就會花時間消化而會可能在交尾時發生奇怪的事情。

所以其實那時我也是有些小餓了,畢竟剛才我也是用了體力來承受的。

不過,檳城底迪在自顧自地忙著翻熱著他的料理,包括還想用空氣炸鍋做炸薯條等。然後我一邊與他聊著他到底做著什麼工作,他也如實相告,包括薪水也告訴我了。

難怪──他可以有這樣的生活素質,以當年25歲的我,其實也賺不到這樣的高薪。如果25歲的我有這樣的薪水水平,意味著我是那種大企業的頂尖新銳了。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看一看手機等的,因為有些無聊。而且看起來他也忙著他的料理翻熱等的,而我那時心裡還想,看他在廚房忙著干活的手勢,他也是相當細致的一個人,包括剪開冷凍薯條包的手勢再到包紥起來等,可以感受到他是有一套不可動搖的體系在運作。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的我顯得愚笨不已。

因為當他來到沙發區拿起他的手機時,當時他該是等著他的食物翻熱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最近追著一個男生。很年輕,蠻帥的。」他笑得很邪惡,但也很甜蜜。

那一刻,我先是怔忡一下,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人,不是我。

而我覺得自己真的老天真到我自己也尷尬──因為在約炮前的一晚,他還在私訊裡叫我寶貝,要kiss goodnight等等,加上這些日子的長談。

而就在他得到我的肉體之後,他說他有另一個追求對象。

你知道嗎,那一刻的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沙灘上被人遺留下來的拖鞋。沒有主人來認穿的,被用過了,就是一對破鞋。

而我,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了,江湖修行也不少了,我竟然會上鉤了。我居然會上當了,我竟然以為我可能遇到愛情火花了。

然而我現在寫著這段心歷感受時,就像一個講古佬一樣,講著一個躲在屋子裡也被雷劈的故事。

而檳城底迪,25歲。為了舖墊這場炮局(也是我自己手多多去重新聯繫他的),說了這麼多的情話,用了這麼多天的時間,花了這麼多的精力,就是為了這一肏?

我那一剎那,還回蕩著他說過的話:「生活就是這樣動蕩起伏、我們就看著辦、我們不要這麼快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與我的前任就是從炮友開始,再發展成男朋友的。」

25歲的底迪,多麼重的心機與城府!

他接下來的那句話,更讓我心寒,因為他接著說,「我的朋友等下要過來了。」

這句話,就是下逐客令了。

我說好,我也是要趕著去健身房了。我拎起了背包,快要離開時,我再問他下樓的方法,因為之前跟著他上來時,要轉幾個彎又經過守衛門禁,去到另一個電梯區等的,非常複雜的過程。

檳城底迪對我解釋著,完全沒有意思要送我下樓,他說完後,又在刷手機了。

我就這樣離開檳城底迪的家。


一邊下樓時,我不禁一邊問著自己,從剛才見面到上床,到底是哪個過程出錯了?是我的肉體嗎?是我有異味嗎?是我長得太胖嗎?是因為我太老嗎?是我的臉太醜嗎?是我被肏時沒有好表現嗎?

我陷入旋渦式的自責與自咎的靈魂拷問中。到底是我在哪裡發生什麼狀況了。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察覺?怎麼我錯過了解讀他的肢體語言,為什麼連一絲嫌棄我的蛛絲馬跡我也察覺不到?直至他如此迂迴地告訴我說,他在追求著另一個帥與年輕的對象。

另一邊廂,理智的我又在抗辯著,可能檳城底迪真的有朋友要來了,所以下逐客令。可能他也只是要一個炮友而已。可能……太多可能。

但我自己的結論就是:人家不要你。人家覺得你不值得擁有。人家覺得我的條件匹配不上他,人家如此直白了,我還蠢到想盼望什麼?

後來,我在想,我是否要發whatsapp給檳城底迪問個究竟,但他已如此重心機地用這樣的直白打發我,意味著他是不會選擇對我說真話。而且即使說真話,也可能是完全我不想聽,或是會生氣的話。

我想起年前的大犀,我們第一炮後他就向我示愛了。但後來我在後續的whatsapp拒絕了他,我是直言對他的身材管理有意見,但他變得很defensive,覺得他如此肥胖沒毛病,後來。我就拉黑他了。我覺得我表達了我的意見,再做斷捨與別離,對雙方都是一個交待。

然而,檳城底迪這事情上,懸著,打上了謎底。我知道,問了也沒用,他要說他該是會說的,他不想說,也不會說出來的。

但我再用了最後一次機會來測試,我在凌晨一點鐘還未入眠之際,我發了一個whatsapp短訊給他:「謝謝你今天的陪伴,我希望你像我一樣,享受其中。」

這條短訊,我在第二天查看,依然是雙灰鉤,意味著已送達,但沒有閱讀。而他的whatsapp設定是凡是已開啟閱讀,即標為雙藍鉤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直至第七天。我沒有再查看了。

當然,由於沒有點開來讀,當然也沒有回應了。

他對我完全置之不理了,與之前噓寒問暖的動作雲泥之別。

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九厘米先生,就是這種陰狠的惡毒,吃了你幾口不要了,頭也不回就走掉。我繼續掉入很多沉重的往事裡。我的心很難受。

●⑹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寫出來。也是怪自己手癢寫信去撩一個當年荒淫勾搭的一個小底迪,感覺到自己被撩得飛天,但沒料到遇到一個PUA,可恨自己還像傻白甜的姑娘上鉤了。

而其實,即使不發展成男朋友關係,我也不介意久而來一炮的那種散裝炮友關係。

然而,檳城底迪是碰都不想碰我了,留言也沒有了。

我有去翻看他在instagram的動向,他也是久久發帖,發著他去夜店或是一些轉發視頻而已的帖子,一切正常。

我在寫這篇文章時,特意去找回我的whatsapp聊天記錄,他的帥氣人頭照依然出現,這意味著他並沒有拉黑我,只是這條聊天記錄被壓到很底層了。

我再點開看那聊天記錄,我最後一道發給他的留言,終於有了藍色雙鉤的標記,他讀過了。

然而,這故事就這樣翻篇了。沒有下一章,從此沒有,絕不,我確定、肯定──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⑺

後記:這件奇事,我有對大旭簡述了,他有問我為什麼不追問檳城底迪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我跟他說,沒有意思了。有些話,說白了,就沒趣味了。

該黯然的,就讓它黯然吧。





2023年8月27日星期日

漂流瓶語

那一晚去到新加坡的三溫暖時,沒想到這麼多人,在晚上八點多。我拿到位置不是很漂亮的儲物格,人多也不好找到對象。

就這樣閒云野鶴了一小時許,凡間紅塵滾滾,我成了局外人。

我一直走回去儲物格去查看手機短訊等的,當時我的儲物格鄰居都換人了。因為我記得我初進來儲物時,是排在我前頭的一對乍看是外國遊客的訪客,與我擠在一堆更換衣物。我就是不喜歡這三溫暖的前台,不知為何總是將同時間到訪的訪客,會按著儲物格編號順序發放,因此每次在前台排在你前後的人,總會是你的儲物格的鄰居,大家得堆擠在一起來寬衣解帶。

但下一個可能是一起交配了──這情況曾發生過在我的身上。

後來,我重返三溫暖裡的黑房區,終於碰上一個身高與我相仿,但看來還是有些肉肉的華人男生,我問他是一號還是零號,並自報上是零號後,他同意,我倆鑽進了廂房裡。

而且,又是那間只有一張床位猶如火車臥位的小廂房。

這男生的嘴巴是五官中特別明顯的,看起來特別外凸。他的身材可真一般,該是沒去健身院的那種,吃到胖了。

當他脫下毛巾時,我手一伸一掂,是有些失望的,怎麼如同出廠氣球?真的是一號嗎?

沒法子,我拼了老命,開始含薪起來,漸漸的,本是小芽,小頭破瓣而出,漸成短柄,簇生粗根,竟成了蒼勁有力的根莖。

我有些意外,因為他的根莖形美,莖脈浮凸,頭小莖粗,一如500ML小瓶莊之瓶。

我也沒有多說話,問他是否準備好要肏了嗎?

瓶哥爽快地答應,但他還是希望我啜多幾口。

我也馬上順從,主要是多看幾分鐘,他是否還是持久不衰,同時我挾著他的腚,看來豐厚有力,這一方面他看似像零號。

後來我為他上套,我也很禮儀地問他要什麼姿勢,他說什麼都行。

所以我選擇了傳教士,讓我仰躺下來。

他頂了進來,以發射台姿勢,我心感不妙,因為幾天前遇到大叔攻,就是這種姿勢,過後又是大旭連肏我一小時餘,我的腿內肌其實是有些疲勞了。

然而,這位瓶莖哥因為夠硬氣,只是一頂住,就馬上鑽了進來。起初他還是很踟躕,未放膽沖進來,我就指導著他說,「推進來。」

就這樣,兩個陌生人,沒有基礎,沒有情調,我像跳一支探戈,大家合力來去執行與完成,各自的肉體,最隱秘的地方相連著,感受著同一個頻率與脈博,像螞蟻之間的交流,就是靠觸角互磨而已,那只是性器官的接觸。

我和他在一間如飛機艙般的單床室就這樣合體著,他努力地抽插著,莖到深處我就咬牙,杠了吧,受著吧。我的兩腿被他折曲起來壓著,他開始以深棒式來插入,再到錐體式來進行,又切換至傳教士姿勢

特別是他在做著傳教士姿勢時,我滿腦子都是大旭那一晚的情景,但眼前這人,身材矮小,也較有肉感。

只是在傳教士時的零號視角,如果是有一些臂肌會顯得更容易被折服,但他沒有什麼臂肌,他就是一個grower的粗一。

所以,他很多時候沒有做太多的傳教士,因為這需動用到臂肌與腹肌來驅使著律動,他更多時候是用錐體式不斷地在打樁。

我倒是覺得他怎麼這樣在行在蹲這方面,因為他真的這樣下挫了好久。我聽見他一邊說,「so tight……」

(是的,被大旭連肏了過百分鐘後的第二天,我沒有去三溫暖,因為太累了,所以又回到了盾牌模式「閉關」了,我需要強硬的矛來沖破我的後盾)

我們之間除了呻吟與喘息,還有一些掌心的撫觸,就沒有其他了。但是,他的陽具正在我身體底下最隱秘的角落拓通著,貫穿著,那是我們之間的地下火車道,沒人知道。

為什麼男同志可以一見面就可以這樣肏?我們男人之間的獸性就這樣沒有什麼文明與禮儀,要上就上,合散隨,但是看著眼前這祼男,感受著他不斷地在試煉著自己的利劍,而我就在麿套著他。鑄造著屬於我們彼此的秘密。

我就這樣仰躺著,由於他的節奏掌握得很好,所以我就是很樂意地承受著。

這男生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從他的肌膚來看,但是他長得有一些老相。而他的肌膚是特別的滑溜,而且很白晢。

我一邊撫著他的乳頭,然後想起了大旭。一邊摁著他的腚肉,讓他深植著時,我又想起那晚好像沒有這樣撫著大旭的臀肉。

他在錐體肏時,真的肏得太深了,我又回想起那位大叔攻。而他比起大叔攻的身材來得好多了。

後來我是在想要不來個觀音坐蓮,或是狗仔式的,本來是要試一試,但地方空間實在太小了。我連轉過身也難。

但奇的是,我只是稍微側過身時,他又持柄肏了進來,一種難以自抑的獸慾爆發了。

我喜歡。

我那時喊得可真浪了,同樣的,遇上了隔壁房間有另一對淫夫蕩男,也與我隱隱中對決著浪叫聲。

但就像山歌一樣,浪叫聲傳遍隔巒隔山地唱遍山頭,這是多麼雄偉的男人性慾交響曲。而我,在全球各國見證與參與過多少這種國際交配交響曲?

後來,我覺得差不多四十分鐘了,我真的是被他高度開發了,完全徹底收割了一枚成熟粗大的陽具。

我閉上眼睛時,腦袋裡想了很多畫面,然而跑得最多的是大旭,再睜眼一看時,卻是這位大嘴男人在我的身上,不是大旭,那種蒙太奇鏡頭感之下,我是有些失落,閉上眼睛讓我更興奮些,但我的肉體,則是瘋狂地吸啜、拉扯著這根男根,直至吞沒。

他問我是否要射了,他繼續肏著時,我點著頭,他像鼓勵著我沖線的賽道外教練,陪著我跑,然後,我在他的面前,除了祼露了一切,也將我的內裡的一切都露出來了,化成一灘跡。

或許是我的高潮夾得他也撐不了,他問我是否可以讓他射了,我當然點頭,所有的風浪,都是要來到拍岸的這一刻。

他追問我是否要射在我嘴裡。

我點點頭,然後他來著典型的最後幾下沖刺,來了來了,終於要接過這枝好棒了。

我的嘴吧一張,鼓鼓漲漲地,我將他的精液完全吞下肚子了,喝著他,喝著一個陌生男人的精液,這是每個淫男在進化與成功開發後的完美體現,這是一號的脫帽禮,這也是零號的致敬禮。

我舔著他的龜頭,繼續含著他,這時的一號往往是會發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抖動與酸楚,彷如月台上道別的戀人,一人在火車上,一人在月台的分道揚鑣。

但我還要再品嚐他還是全硬的硬屌時,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說不。

你看,男人就是這樣,與你性交時,什麼都願意給你,平時熟睡的陽具變相,毫不遮掩、全無保留地就贈送給你,全根沒底後還想深入插送更多,你跟他要雄汁或是什麼的,他都願意傾瀉為你付出,但是一旦射精完畢後,什麼都收起來了,龜頭變得異常敏感來保護男人被耗盡,因為男人的天性就是播種,他算是完成天命。

所以我說性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可以讓一個人毫無餘地付出所有,一切只為了射精這一刻,但這只是非常短暫的變形過程而已。

他是半跪式的,兩手放在大腿上,喘著氣。我一邊歡慶著我們之間剛完成的美妙之事,慨歎著「天,你真的很會干,而且很粗。」

「沒有,就一般。」他笑著說,笑容很真誠。

「你的男朋友該是會被你肏到很滿足。」

「我沒有男朋友。」他的眼睛睜得蠻大的回應著。

「真的嗎?怎麼你肏得這樣有經驗?」

「我其實才出櫃半年。之前完全沒有性經驗。」他望著我說,開始軟化他的腰肢,坐下來了。

「什麼?我以為你出道很久了。」

「但在這半年,我真的蠻活躍的,我也PREP了。」

「所以是準備找男朋友了吧?」

「嗯,就看著辦吧。我比較想找一個可以契合得來,可以一起走下去的靈魂伴侶。」他開始說著一種浪漫小說裡,或是像我二十多年前出道時的那種口吻。

我懂的,都懂了。沒有戳破,也沒有反駁。愛情像童話一樣,不是成人來點破的,而是當事人去領悟的。

「嗯,你這麼活躍的話,要遇上的對象的機率也是會高的。」我只能這樣地回應他。

「我喜歡在性後聊天,像現在這樣,可是很多人干炮完後就走人了。」他說。

而我想起幾天前,在同一間廂房裡肏我的大叔攻,也是在最後說了一句:「你的體魄很好」,然後就離去了。

「為什麼你這麼遲才出道?你幾歲?」我問。

「我三十一(歲)了。」他說,我有些意外他這麼年輕,至少我以為他是三十五尾的,或是接近四十歲,因為他的相貌。「我是在半年前才確定了我要走這條路。之前一直在思考,是否要去喜歡男人。」

「你是很宗教觀念很強的人嗎?所以可以忍這麼久?」我問。

「對,我有去教堂等的。我家人全是基督徒。」

「唔……所以你是對身邊人都出櫃了嗎?包括家人與教會的人?」

「還沒有,也沒對教會的人說什麼。我的出道,是我自己給自己出櫃。」

「那很好,這是一段新的旅程。」我說,「你真的很determined。」

「是的,在這半年內,關於同志性愛的,我什麼都探索了。」

「所以,你也做過零號?」我伸手摸著他的臀肉。

「嗯,不過我還是喜歡做一。」

「是的,你適合做一。你不知道你有多粗,剛才完全看不出,你是grower 型的。」我這時掂起他的老二,他的老二已恢復到之前的豆芽狀態了,稍為過長的包皮讓一苗陽具看來更像幼豆芽。

「哈。我其實昨天才從曼谷回來。去了三溫暖。」

「你有去KRUBB嗎?」我有些高興,遇到知音了。

「就是去KRUBB。」

然後我們交流起KRUBB裡的瘋狂事,大群趴裡的舞男是誰等,接著他說他在大群趴裡幾乎是肏了十個人以上。

以他的持久力與粗屌,有些像坦克車型,我覺得是有這樣的條件橫沖直撞,逢零就屌。而我,只是同天分批次地接觸了最多八根男根而已。

接著我問他從事什麼行業,因為即使在新加坡,我也少碰到像他如此精於表達的人,而且是有經過反複驗證思考的種種想法。他才說他是從事教育行業。

然後我們聊起肌肉,他說他以前一度是肌肉男,特別是在服兵役的時候,然後他一邊擠著自己的肚皮,「現在都胖了。」

難怪他看起來還是有一些肌肉感,只是該是被脂肪包裹著了。

不過,當他架著一尊「輕而易舉」的硬炮行走天下,而讓零號都折服時,一般上也不大需要去搞身材,因為他是腳踏實地的「打樁工具人」,這類款式在三溫暖裡是最常見了,其貌不揚的佬或糙漢子,無需包裝,只需打開毛巾亮出工具。

在同志圈裡,練就好身材來孔雀披雲裳的只有是那些祈求求偶的圈子。

我點點頭,然後又問他怎麼這麼遲才來──我是假設他比我晚到,因為以我遊魂了一個小時多,我們要遇上早就遇上了。

「我就是與朋友一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了。」

「哈,與你來的是你的炮友是嗎?」

他眼睛往上瞟思索一下,「嗯,是的,我們有玩過。」炮友之間,就這樣雲淡風輕了,現在「升級」來成為同遊三溫暖的同伴了。

這時我倆已動身離床了,我一邊說,「你昨天才從曼谷回來,今天你就來這裡報到了,你真的有些饑渴呵?」

他已圍上毛巾要準備離室,笑得有些尷尬似的,點頭說是。而在十多分鐘前,我倆其實就是要共同追逐這種饑渴感啊。

後來,我再遇到他時,竟然是在儲物格,而他,已穿上了緊身的T恤,而我則是剛沖完涼。我沒想到我們是儲物格鄰居,而我想起了,其實我在巡場一無所獲而在中場休息時,百般無聊來到儲物格檢查開手機檢查來訊,其實已遇見他了,因為那時我還記得看到我的隔鄰儲物格已「易主」了,而不是之前的那位遊客。

只是當時我沒有去瞄這新主人是誰,畢竟挨得這麼近而去對視人家,未免太過唐突。

沒想到就這樣,沒有蓄謀的一炮後,我倆如今相鄰而立時,已是有過一腿,嚐過雄汁,一起共享無拘無束時光的性交伙伴了。當時我是檢查手機的孤獨人,他是乍來報到整理衣物的新訪客,彼此是匿名的陌生人,我們形體上近距離,但沒有相連。

而在黑暗廊道相遇到一張窄床上交配,彼此互觸著肉身最隱秘之處,交換肉慾最深層的秘密,我們現在變成熟悉的陌生人。

世事多微妙,不炮不相識,彼時陌生人,此時成談伴。我們是倒序的認識過程,先性交後社交。

最後我們互相交換了電報聯繫方式,他說出了他的名字,算是一個菜市場的英文名,在新加坡也是很常見。大家總算不再是匿名人了。

只是不知道我與他是否有「後來」,只待看是否「被需要」。

這一晚這三十一歲才出道半年的男人,我全文依然是用「他」來代名,到底他有什麼還讓我印象深刻?除了一根像瓶裝水般的固硬陽具,我念念不忘的,或許是他曾一度堅守自己誡命,信仰自己宗教,才將肉慾禁錮如此久的毅力。

這一點與大旭很相似,總有一股無形和莫名的枷鎖,讓他們定錨在一個淨慾無求的佛系定位。而這位瓶哥,出櫃半年即井噴式爆發性慾探索之旅,我又回想了當年的自己。


我過後也離開三溫暖了,穿過繁忙的儲物格,這裡沒有意味著結束的黑夜,儲物格區還是流連著不少半祼男人,等待著慾望被滿足,或是慾望被滿足後再充電,同一個門口還是穿梭著來客與離者。

我走出三溫暖的那一刻,回到孤身狀態,突然想起很多人與往事,十年前自己來新加坡生活,十年後再渡這些肉慾之門,擦身而過多少男人,也裝了多少男人的肉慾點滴,還是漂流在慾海裡,是否有人會在此刻撿到我,閱讀我瓶裡滿腔的心跡?

2023年8月20日星期日

無濾鏡②

 接前文:無濾鏡①

我與大旭約一炮後,我回到馬來西亞,他繼續留在新加坡生活,各自回歸到彼此的平行道。我們繼續地線上聊著,他對於我們第一次見面後所進行的事情,對他自己的床上表現似乎有些耿耿於懷。

我自己也在檢討,是否是因為我一直以來在《亞當的禁果》寫盡我狎弄各式男人如癡如醉,以致大旭真的有所想望,盼望我是可以全能型選手般,一上戰場馬上就可以掄元。

後來,我和他認真地進行復盤,優化流程,即使我自恃是一名道行多年的「老妖」,而他自一個科研出身的專才,我倆就這樣互相溝通和探討起來下一步應如何改善,或是應採取什麼對策。

大旭的態度很正面,我覺得他的情商很高。如果回到我初出道時,我與九厘米先生或是任何遇到床上磨合不良的對象,能開誠佈公地討論和探討彼此的缺失,其實對雙方都是一種得著,而不是一炮而過的沉默道別。

後來,我再返回新加坡時,已是數月後的事情。而在這數個月之內,大旭已雲遊四海幾次,我懷疑他的人生副業就是旅行。

然而,在這幾個月內,大旭說,他其實已忘記了我的長相。當然了,他也說過,我不是他的菜,所以在那一晚後,連我的長相是怎麼樣,又船過水無痕了。

而且,他也不記得了當時第一晚時的肉體感受,只是說他的左乳在第二天後被我吮得還是有些疼。

上床下床,穿上褲子走人,再宣告淡忘,回到各自的忙碌生活。這就是炮友模式,這也是大旭跟我宣告的,我們是炮友。

沒想到我寫了亞當的禁果這麼多年,認識了很多朋友,卻第一次交上了炮友,而且遠在新加坡。

但是,我們聊得更多了,他甚至將旅行時的所見所聞等都拍照過來給我分享。有一次在國外旅行時他將他的酒店房拍了一張照過來說,如果我在這裡就多麼好。

這很不像他平時風趣又含蓄的說法,我直接說,「這是你第一次那麼開放的說話。」

大旭說,因為他喝了一些酒。

酒後吐真言?我也希望是真理。但是連樣貌都不被記起的我,其實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他算是我這麼多炮友之間,知道我載浮載沉慾海的經歷,我的過往,我的黑暗原生家庭,還有這麼多男人。以前我想過,如果我的未來男朋友知道我是這樣放蕩的人时,會不會嫌棄我呢?

然而,這些放蕩時刻,儼然是大旭想要經歷的歷程。據他所自述,他是母胎單身,性經驗更是缺乏。或許他真的覺得想體驗這些歷程,所以將他自己投射了進去,一起尋找慾仙慾死的銷魂之旅。

●㈡

我與大旭再約起來了。我知道他內心有一些緊張。

但是,我一再跟他強調,我們之間,已創造了鏈接,即使肉體上只是短暫上的結合,但同志之間不一定就是要攻與受。

所以,我特地安排在第二次見面前,用力擦著酒店提供的沐浴露,因為大旭說他喜歡洗澡後的肉香。

大旭說他到了酒店大堂,於是我下樓,領著他上電梯時,這時電梯無人,我這次看著他的手,他的肉身,想入非非。

在客房裡,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樣引入正題,總之就是沒有什麼刻意的話題舖排,然後就來吧──大旭在我的面前一下子就脫得精光了。

感覺上他變得更精壯了,寬肩瘦腰,瘦肥穠纖合宜,恰似肉骨茶,我看著他的肉身,一具成熟男人的肉身,我馬上把持不住,將電梯裡的想入非非馬上化為手腳與口唇並動的動作。

我真的對他飛擒大咬。

想當初我說過,二十年前,甚至在少年時,像大旭這樣的臉孔,並不會是我想要約會的對象,或是上床的男人。一如以前四大天王崛起時,我只會情迷郭富城或劉德華那種大眼睛,對黎明那種款反而不覺得怎樣。

但生活的日轉星移,是不斷地疊加與改寫之前的認知,像不斷被沖蝕又重塑的沙灘,已經忘記初我的堅持,包括對男人的品鑑與口味。

所以,當大旭再次全祼「出鏡」在我的瞳孔前,我真的棒不離口,就是不斷地吸納著他。

而且,我沒有放過與錯過他的乳頭,這時我才發現那是他神奇的情慾啟動掣,因為只要一吸,他的老二就馬上升旗,而且硬得特別猛。

所以,我是一邊吸著他的乳頭,一邊用手握搓著他,他成了一條被困的蛟龍般,不停地翻側。

我後來說,我想吻他,大旭同意,於是我倆接吻著,那感覺真的是很神奇,因為本來不認識的人,現在四唇交疊,我嘗試伸舌入他的嘴內,這是多麼親密的舉動──而以前我說過而且也堅持,我是不與炮友接吻的,但這些年來,我已對自己鬆綁了。

然而接吻的那一刻讓我的腦袋是如此地感覺美妙,我反手再探向大旭時,卻發現他已變成了氣球的原廠設置。

看來,他是對接吻無感,又或是,他的腦袋中還未設置好接吻與下半身產生鏈接的設定,因為,一個母胎單身的偽直男,還未完全解放自己的情與慾。

我這時找來我已事先備好的屌環,讓大旭戴上,這是大旭第一次戴屌環。

我繼續攻著他的乳頭,真的舔得讓他無法逃避,而且與我的指彈乳交錯上場,當我的舌頭累了,我就改用我的指尖搓撚或是捻弄他的乳頭,讓他的乳頭全方位受到刺激,繼續供血他的活力源泉之地。

大旭本人可能也不知道,他的乳頭是他的情慾開關,是他的慾望昇華的魔術秘密管道。

我這樣舔弄了近乎五分鐘,一邊手握測試著他的老二硬度,看來屌環的助力不少,而這時他已全面充血,完全是威而鋼狀態了。

這時我馬上拿出安全套,然後套上了上去,大旭坐躺著,然後,我們來到第一次交合時的場景,我兩腿一曲,反手持棒,找對炮位,一菊跨坐下去。


而這一次,經過我特別處理自己菊位開關後,出奇順利地,我是以蹲姿將他全根滑溜地收納進去,直至我的菊沿已壓觸到他的會陰處時,大旭已被我一根沒底。

他那時的神情是有些奇異,他還問我,「進去了嗎?」

我這時暗暗使勁一夾,而且是猛力坐下去,一大根的碩根已穩穩收割了,「我在坐姦著你了啊」我說。大旭才說,他感覺到了。

上次是我太緊,而這次是我太鬆弛了?所以完全感覺不到?又或者是因為戴著安全套,所以感受不深?

這時我真的化身了牛仔,不斷地騎乘著他,兩手扶著他的胸肌,就是我對他的小鞭策。他時而抬起雙臂,露出濃密的腋毛(雖然他自稱其實體毛不濃),時而閉眼,時而睜開眼睛望著我。

大旭的神情真的很平靜,四十多歲的生理年齡,但是臉上真的很年輕,我恍如覺得自己在坐姦著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我們一直對視著,但我是蕩著微笑的,因為,我覺得我們終於達到了合體。

而且,感覺到進入得非常深,非常內在,我擠壓著他,而且我坐壓著他時,他一動也不動地,任由我夾裹,揉合著他。

但我這樣做時,我覺得我是整個人從裡到外纏著他,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物在我的體內,因為,那時,他已成為我的一部份。

我開始說著一些淫語,淫蕩得可能大旭畢生都沒有聽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傲嬌卻如此渴求,這些即興的台詞,可能大旭招架不來,偶爾配合著回應著,但大部份時間,他還是在看著我,稍稍呻吟,即連呻吟也是收著收著的。

我在一邊抖著晃著,時爾兩臂後伸支著床墊時,僅靠著我的曲膝來上上下下我沒想到大旭說了一句話:「你也流汁了。」

我不知道自己原來在旋轉時,這麼快就滴流了。但我沒有停下來,就是往下套,往下推,讓他的小頭恰好契合在我的菊沿,有時則是整根往下吸,盤底貼著他的會陰處。

我看著大旭的臥蠶,還有他的下巴,這些都是我對他的臉很著迷的地方,因為只有讀過面相學的人知道,這樣的下巴會是怎麼樣的人格,而這些就是我喜歡他的地方。

而我從一開始就是做著亞洲蹲,交錯著幾個變化,幾分鐘後開始有些麻了,再換一換腿姿,改成坐姿,繼續坐套著他,大旭看來開始享受起來。

而且,我在坐騎著他時,兩手不停地捻弄著他的乳頭,這簡直是他的春藥,因為他開始向上挺懟我了。

如果大旭是一名直男,一般上女朋友或是妻子是不會去捻弄男人的乳頭的,他可能畢生都不知道自己的乳頭原來是這麼獸性的機關。

只有同志,才會在男人的肉體上算盡機關。

我在讓他不斷地後門上捅上摳時,也嘗試將我的上前身往他臉上伏下去,以讓他吻住我的胸肌,他真的照做了。

我也用舌頭舔著他的耳朵,這時才發現他的耳朵非常吻合我在面相學研究中讀過的其中一個特征,我也恍然大悟,因為解釋了他某些個性。

很久以前我說過,耳骨的質感其實很像龜頭,是有一些骨感的滑瓷感。而且大部份人是沒想過耳朵會被舔的,所以會覺得格外刺激。

然而,耳朵這一招似乎也激不起水花,大旭看來反饋一般。

我繼續套幹著他,我的觀音坐蓮修行似乎越做越好了。

●㈢

接著,我們建議轉換體姿了,改成傳教士的天蓋地,同時,由於激烈的摩擦,連潤滑液也乾固了,馬上再擠一些(而之後沒想到我們用了非常多的潤滑劑……)

這體位讓我可以歇一下,而大旭就開始持炮進入。他還在遲疑時,我其實已感覺到他已攻了進來,我得明確地給出指示:大力一些,用力推進來……

終於,像婚戒一樣地套上無名指,我則是送上菊環,緊挾著大旭,大旭開始抽插起來,而且逐漸掌握到節奏了,雖然他是半趴著,靠著兩手支撐上半身,以兩掌兩膝做支點來擺動著,對於零號來說,這視角是最美麗的,因為你可以看見倒三角形的肩腰線條,收入在我的底處。

大旭這時發揮出他的體能巔峰來了。而我也開始體驗到那種短跑沖線又沖線的快意。

而大旭,操得停不下來。

我真的佛心一笑,非常寬慰,但也是一種歡欣,在這男人的胯下,我做了他現場唯一的男人。

我倆當時,就只有彼此。我的大腿後肌其實處於一種緊綳狀態,因為我的兩腿高操,環套著這位專業人士的私家屌,讓我獨享 。

那一刻,我看著他,我其實真的有一股沖動想喊他一聲「老公」,然而,他只是我認識的其中一位讀者,其實就是一位喜愛讀我的文字的華文教育者,但如此輾轉發生了這等肉體相連的事情,而且這只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兼約炮,而且兩次都是約炮,我卻竟然有這樣的沖動「隨便」喊他叫老公?

我真的怕大旭會受到驚恐而以為這是一個脅逼,像上次公子的情況,將床話當真了。但我想與大旭來真的

但是,那一刻起,我看著他奮力地操時,我覺得我的下半身「嫁」給大旭了,交付給他,我沒有問他是否同意,但是扣住他,再鬆綁他,讓他自由奔弛,就是我的默許。

或許,對於大旭來說,我只是陪他走一程性啟蒙的陪跑員,一位「教練」,沒有其他成份,而我是否是想多了?

我那時真的被他肏得流鶯啼轉的,不忘一邊扭捏著他的乳頭,而我可以在他一邊送棒綿密的抽送時,一邊抱著這幅成熟的男人軀體時,這種姿勢真的是「男友體位」,太容易讓人有靈肉合一的感覺。

我們掌握到彼此的節奏,我感覺內干了,又得再搽些潤滑劑了,站在床尾的大旭,爬回上床,我說不如試一下狗仔式,不過,大旭好像不擅操作這姿勢,也軟下來了。

我們再重複著第一環節的流程:舔他的乳頭,一邊擼著他的管。

●㈣

然後,我又坐上去了,開始第二次的觀音坐蓮。

觀音坐蓮其實是很多我遇過的一號不喜歡的體位,因為往往仰躺著時,他們的活動幅度受限,而且血氣得逆流而上,所以非得要一般堅韌不可。

而大旭沒想到他在觀音坐蓮這麼在行,因為他就是躺著,兩腿打直,任由我不斷地抬壓套鎖,彷如不受影響。

而我從亞洲蹲,再來到騎鞍般地兩腿曲膝夾著他的身側,這姿勢其實需要好好遷就,否則就會棒掉棍落的。

而大旭也坐直了身體,然後我倆上半身都板直著相互對視著對方,那一刻我好想再吻他。我也忘了我是否有這樣做,但我倆的下半身是緊扣在一起的。


我想我的眼神,我的嘴角笑意,都告訴了他我要的是什麼。特別是當旋著我的肉臀時,而他也像曬著太陽般任由我處置時,我提著臀,自己送菊獻給他,就是靠著兩手撐著,腳板使力,環扣著他的硬屌,往前套,往前套,我要走進去他的世界,即使他固苦磐石。

都說了大旭如同唐僧般不輕易所動,然而他看著我這樣的賣力,他也說了一句穢語,「你自己也動起來要了呵。」

我繼續套干著他,這是我的男人,一個讀過我情慾歷史的男人。

●㈤

第二次的觀音坐蓮,我是蹲姿上下抽送著他,也讓不斷壓著腳踝與曲膝的我,開始有些酸麻,這其實是等於做著深蹲一樣,做得久了,酸麻很快地會轉成疼。

我一邊告訴自己,忍一下,只是不適,不是疼痛。

我們來到中場了,這時房內我覺得有些悶熱了起來,我要去調低一下室溫讓房裡冷一些。

大旭跑下床側佇立著,我也再兩腿一抬,望著眼著的這祼男,我倆的下半身像磁鐵相碰般的,一下子就交接相連起來。

大旭的肏比起首回合的天蓋地,來得更有力。有幾度他幾乎是撞上來的,我的盤底臀骨都快被震碎似的,而且牙關是不自由主地在開合抖著,因為那撞擊感傳到臉部時,控制不了自己。

我的叫床聲該是連隔壁客房也聽得見了。

我就這樣杠著他的肏送,而這時我也注意到大旭的側身,從腋下犁過一道汗痕,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流汗,而他看來真的不是大汗的人,該是只有真的激烈的運動時他才會流汗。

我一邊呻吟,一邊望著他,不捨得放下我的頸項,就望著他,他的臉孔帶著一種平靜與堅毅的臉,沒有那種短跑氣喘不已的猙獰,緊抿的雙唇稍稍張開喘著氣,我看著那張臉,突然想起我翻閱他臉書從年輕到近年來的相冊每幀圖的相片,那時我已描摹著他「如果」真的是在肏我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而現在眼前的大旭,正是我想像的樣子。

像愛情的樣子?

或許這就是眼緣,解釋不了的投緣,而且我確實乍見他的相片,我就閃過要與他交合的念頭──「真想被他肏,但人家是否會要我呢?」我還這樣自我對話。

但一切的疑慮與問號,就在一道一道的肏送,破防了,也實現了。

我與其他相見過的讀者,從未有過這樣的靈光信號。

啊老公──我心裡太想這樣喊出來。我就從了你,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心裡就是這麼想,但我不知道大旭是否看透了我動的真情。

我也伸向我的兩手,讓大旭握住,我們四臂相接,然後他接力奮沖,開始一輪又一輪的狠抽。我不想他停下來,我想他也停不下來,我們彼此彷如想將這姿勢,化成一場沒有止境而繼續鋪展開來的畫卷。

我一邊望著他的臉,一邊看著他的肉體,那一幅天然渾厚的男體,不是典型的乳牛,有一些肉骨茶風味(皮裹肉也肉裹皮),香濃而自帶嚼勁。

我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男人,像我這樣般,以那樣的視角收覽他這幅渾然天成的肉身,而會自燃起來。

我完全打開了自己,將我的底牌完全掀開,呈現給大旭,我感覺到他給我的邊界感,也漸漸淡化下來,就在他在床側佇立著肏時。

邊界感這一回事,其實就是一種心防。大旭在文字上與我交流時,其實是已卸下心防而交出許多,然而從第一次初見就炮約,第二次再見又續炮,大旭其實還是維護著他精神上的邊界感,沒讓我闖進來──即使我已一連坐著、收納著、摩擦著他的老二數以百回。

但就是在他高速奮力地抽擦時,我覺得他完完全全糊掉了這些框著他的邊界,他也交出來了。

我在那一刻,千迴百轉的念頭,還有一些奇怪的畫面,包括說,大旭在往後的樣貌會是怎樣呢?他老年時會是怎樣。我在握著他手时,就是冒著這些奇怪的念頭。

我看著他的頭髮,雖然看來邀烈運動,但髮量充足的他,還是齊整服貼的,沒有一絲狼狽之感,他的狼狽,該就是之前看見的一道汗珠痕迹而已。

我在喘息與嬌喘著時,細細地聽,聽見了他的呼吸聲,好像與我同頻了,而他的節奏也放慢了下來,像一場高度的HIIT,總得要緩下來的。

●㈥

我們經過激烈的第二回過招,重新回到床上。本來是要休息,但是我趁大旭仰躺著時,還是忍不住又撲了上去,將他擼起來。本來我想脫掉他的安全套,給他來一個口愛,但一想到再套上一個新的太麻煩時,就繼續用手去擼。

手中的陽具,還是挺拔堅挺,而剛才的摩擦熱能,仍是餘溫散佈全莖。

我太過歡欣,我真沒想到他這麼耐,而且心裡大概覺得至少半小時已過去了。

我又抓住他的龍根,不請自來,再度邀莖入內做客。這是我今晚第三次觀音坐蓮。

從蹲姿,到坐姿,還有上半身伏在大旭身上,我們彼此好像都不需要怎樣客氣了,我看著他的瀏海開始濕透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有一些迷離而不捨,我彷如看見另一面的他了,這是他自照鏡子也不會看到的樣貌──他就是有一種想要,想繼續要,還想再要,但是有些累的,但還是想繼續給的那種處境。

我繼續極盡其能地撩著他,以我的髖部扭動與上下抬送,以我的兩手撫遊他的乳頭,而他就這樣仰躺著看著我,感受著我主導的律動。

後來,我想變一下花樣,我改以reverse cowgirl(反騎)體位,我背對著他,再抓柄坐姿套干下去,他只看到我的背部,但意外的是,這姿勢也無與倫比的舒爽,因為我本是亞洲蹲,之後是一腿蹲,一腿坐,本來是以O型夾的方式夾著他的小頭(一時深,一時淺),上下剐蹭,摩擦著他的龜頭。

而這時大旭漸漸改為是兩腿踩著床墊,以腳踩力加上髖部往上頂送的反作用力,抬臀不停地懟著我,我就改為「X型夾」了,他往上送,我就往下壓,像魚兒水中吞吐一樣。

我一手撫著他的腿後肌,感受著他強壯發力中的腿後肌那股緊繃力度,撫著他腿後肌鋪著的細細碎碎的腳毛,感覺很舒服,那種皮膚質感,我的遊撫是刻意的,我要散發著信息給大旭:平時除了偶爾的按摩技師會按摩到你的腿後肌,你該是沒有體驗過在肏送男體時被這樣撫著腿後肌。

這些都是平時我們不大會去撫觸或是開發,卻是身體大面積的肌膚範圍,我撫著大旭的腿後肌時,我是在打造著我們僅限於彼此之間共享的親密感。

反騎體位其實也是我較少使用的姿勢,除了在狼君身上用過幾次,因每個一號的肢體構造不同,而且這其實蠻考驗核心肌肉群的韌力的。

而大旭顯然地,雖然年過四十,但他的體能還是能撐得住。

我就這樣繼續被大旭操了十多分鐘,室內沒有音樂,只有一盞開著的燈,白色的床單反映出我倆交纏在一起的黑影,空調雖然降至21攝氏,但還是有些炙熱,而大旭高速輸出的抬臀肏懟我的力度,讓床單與床墊發出窸窸窣窣的碎響,而我感覺到真的有些干了,因為潤滑劑已干涸了,而我的膝蓋、我的腳後跟,有些麻了。

後來,我記得是我主動投降,過盡千帆,見過千帆並舉的壯觀場面,我這時,願意棲息靠岸了。

我躺下來側身躺在大旭身旁,這時,在我心中,他已不再只是一位讀者了,而是一位懂我的人,一個我想走入他的內心與靈魂世界的男人,而在我眼前,他是一個性魅力爆棚的男人,他的肉身閃著魅惑的汗光,他的乳頭依然尖挺。我繼續舔著他的乳頭,當時我的手肘就在他的硬屌之上,而我每一舔,他的硬屌就像搖著的尾巴一晃,就拍到我的手肘。

他還在硬著,硬得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喜愛這樣的對待。

我說不如打出來吧。他說好,然後我剝去他的安全套,唯一用過的安全套,卻耗了近50毫升的潤滑劑,然後我一口一口地舔著他的陽具,吮著他的陰莖。

這是我的讀者,這是我下半身嫁了給他一小時的男人。

我擼著他,他猛烈地射了出來,先是一股,兩一股,非常雄猛,直射到他的鎖骨,而且濃而偏白,如此壯觀!我不禁哇了出來,他還在抽搐著時,我馬上接口了,繼續含著他,這時看著他的雄汁漫漶流竄他一身,沿著他的腰側流了下來。

如果在八個月前,大旭沒有主動寫信給我,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說他曾在異郷工作時讀著我的部落格,而那一晚,我吞了他的精液。在線上,我交出了我的故事,在線下,我在床上吸盡了他的雄汁。

大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看著他平坦的小腹上下浮沉,我說我也要他吮奶,他一個轉身環抱著我,張口吮著我的乳頭時,我看著他的頭髮,看來是帶著一些卷髮質的他,看著他的舌頭一伸一吞地舔著我,再看著他的肩肌……我交出了自己,抖動的靈魂,停歇不下來。

大旭過後像大字型一樣地仰躺著,繼續喘著氣。我們這時才察覺要檢查時鐘到底是幾點了。一看,從前戲到結束,花了逾一小時許。

大旭一邊在回答著我的問題時,他已打著呵欠,閉上眼睛休息著,我想躺在他的胸懷裡,但我知道,除了汗水以外,他身體的輸出力氣太多,他也真的累了。

而趁著他閉眼時,我在他身上抹了一抹他射留在他腹肌上的而傾流下來的雄汁,放在嘴裡嚐著,我第二次嚐著他,太豐盛了。

後來他去洗澡出來,我看著他在我面前穿上衣服,看著他的側身,他的翹臀,還有結實的腿後肌,加上他碩長的身軀,真的太美了。我心裡再想,還好你不是異性戀,女人是不會這樣欣賞到一個男人的肉體的。

●㈦

在大旭回去後,我發了短訊給他:我們的洞房真的很回味。

他在第二天早上回我短訊說,

  • 第一次操華人
  • 第一次戴屌環操
  • 第一次操那麼久
  • 第一次知道操到流汗是什麼感覺
  • 第一次知道操人時被玩乳頭原來很爽

我心裡有些喜滋滋的,原來他有五個第一次讓我締造了記錄。我不會是他第一個性對象,但我該是他五種體驗與經歷中,的第一個。

他說,他昨晚回家後很累,倒頭就睡了。

後來,大旭與我說著他的下一個旅遊計劃時,我說他真的太有探險精神。

我說,「我可以加入你的情慾探險之旅嗎?」

「你不是加入了嗎?」大旭問。

「哈哈 怎知你未來是否有更多伴來加入?我要掛號一個位置。」

「你已拔得頭籌。」

我說,「我還要更多頭籌😁……想念你的祼體。」

大旭竟然說,「下次一定操的你叫老公。」


尾聲:不久前,我再問大旭是否還記得我的樣貌,他說記起來了。

【亞當的禁果】的Hezt,終於將他的故事,給出了屬於他自己最真實的臉孔了。

(完)